什么都不清楚的庄云州就这么随意的将这块石牌塞进了随着的‘区’字源术中,这个被他彻底擦去杂纹的源术消耗甚少,很是方便了庄云州的行动。他一路向西,花了半天的时间终于走上了大道,大道上车来车往,有不少挂着神识牌匾,这些便是这个世界的‘公交车’。
用当初方启灵教他天灵族货币时给的源珠付了车资,拿着赶车人找零下来的一堆凡币,庄云州踏入了纳川城的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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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中,昏迷了四天的方启灵睁开了双眼。
屋内的窗户开着,阳光从窗外照进来,久未见光的方启灵有些不适的抬手遮挡了一下,有些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熟悉的幔帐让他眨了眨眼,露出一个嘲弄的笑。想起那天晚上昏迷前,视线中渐渐放大的苍老手掌,他缓缓伸手摸了摸眉心的识海位置,面无表情的‘啧’了一声,又闭上了眼睛,无视身上伤口处传来的阵阵疼痛,平静的仿若一具尸体。
端着药碗的齐老七推开房门,快步走了进来。听见动静的方启灵以为是府中的下人,本并不想理会,直到听见熟悉的声音:“主子,该喝药了。”
七叔?!
倏然睁开眼,顾不得伤口会被撕裂,方启灵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七叔?你怎么在这儿?!我不是让你们走了吗?怎么回事儿?云州和藏水呢?”
“哎呀!主子,你的伤!!!”齐老七见方启灵醒了过来,顾不得高兴就看见他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一幕,吓得赶紧把药碗放在一旁,上前把人给按了回去,“他们没事儿,你别担心,他们没事儿!”
方启灵听到这话,长出了一口气,露出一个笑:“那就好。”
齐老七闻言暗暗露出一个心疼的表情,把药端过来:“主子,您还是先担心自己吧。您这伤可不轻。”
方启灵乖乖的接过药碗,眼也不眨的一饮而尽,嘴里还逞强:“小伤,不妨事。”抹了抹嘴,方启灵反倒开始责怪他,“七叔,你说你怎么又回来了?”
齐老七咧嘴露出一个笑:“您在这儿,我能走吗?”
“二族老那么好心?”方启灵才不信,他仔细端详齐老七,忽而脸色一变,“七叔,你的源力……”
“没事的。”齐老七笑了一下:“正好,我也是该安心养老的年纪了。主子不嫌弃我老了没用就行。”他们默契的没有谈论阿土,齐数土的背叛是c-h-a在齐老七心上的一把刀。他如今这么做,一来儿子背主,老子已经不适合再统领护卫队,二来齐老七未尝没有赎罪的念头,方启灵的识海已破,齐数土百死也不抵其罪。
自小被齐老七千呵万护长大的方启灵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一贯恩怨分明,老子是老子,儿子是儿子,齐数土做的事情怪不到七叔头上,但七叔他定然不会这么想,如今之计也只能——
“七叔,我想吃川味园的白芳糕、金满楼的莲花饼馅、缕子脍,西门门口第二家小摊上的单笼金r-u酥……”一溜烟报了十几个菜名,方启灵一点儿也不客气的使唤人跑腿。
这些菜和点心分布全城,全买来着实要废不少功夫,齐老七却如闻仙音,乐呵呵的点头,一个叫劲儿说好,看看日头,见快到饭点了,匆匆嘱咐了方启灵一句,就出去忙活了。
待人消失在门外,方启灵脸上的轻松淡了下来,他闭上眼,体内源力缓缓运转,竟开始修行起来。
识海已破又如何?他的气海还在,源力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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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云州用了十个凡币找了个引路人,让人领着找了个靠近城主府的小院子租了下来,那引路人做得就是嘴皮子的营生,一路上竹筒倒豆子的讲了不少关于纳川城的事情,大多是什么酒楼好吃,什么地方最实惠,买衣裳去哪,买护具去哪,甚至连灵族男女隐秘的消遣场所都说的绘声绘色。
庄云州听着,不留痕迹的引着他说了一些城主府的事情,但引路人只是一个未曾启源成功的普通人,所知也不多,说的都是大众所知的那些,见庄云州神色淡淡,不感兴趣的样子,那引路人心中有些着急。这客人衣着不凡,他还想着把人说的开怀后,能得一些额外封赏的,现在这样子,似乎是不成了。眼珠一转,那引路人终于肯撒一些真料,他靠近了庄云州些,悄悄低声做神秘状:“客人可知这城主府有三个少爷?”
庄云州扬声哦了一下,似乎终于提了些兴趣,那引路人心中一松,低声说起来:“我们老城主受伤昏迷,听说三个少爷表面上和和气气,实际上斗的厉害,都想登上那个位置。我有一个远方表妹就在城主府里做下人,我听说前两天,三少可是躺着回府的,您说,这权贵人家危险不危险?您要是路上遇见穿着黑衣铁甲的,可要躲远着些!”
终于听到想要的消息,庄云州大方的给了引路人不少小资,喜得那人连连道谢,掩上房门,再也藏不住的忧心浮上了脸庞。
方启灵,你现在怎么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方启灵表示不太好。
第二十章 抱朴石牌
庄云州给了一个月的租金,院子虽然破旧,但好生活用品俱全,离城主府只有不到两条街,出入都会经过府门口,倒是让他的盯梢并不那么显眼。只是,每日这城主府内外都有护卫巡逻,府内构造他又一概不知,着实难办。
就在庄云州一筹莫展,准备靠‘隐’字术偷偷潜入后再慢慢摸索地图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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