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当然还有另外一条路,疯掉。
第14章〈flyay〉(高飞)
我在医院时「借用」了别人的衣服,我身上也没钱买新的,不管得那么多,我没有妄想自己能逃得去哪儿,我只想见到我的亲人。
昔日的家,我却没有门匙,在家门外徘徊了一会,然后,坐在阶级上,呆滞了一会才去敲自己的家门,门开了,憔悴的母亲。
我笑了笑:「妈,我回来了。」这一句,背后多少事。
母亲立时泣不成声,我低声安慰,她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然后,我问她这两个月发生了什么事。
「你不见后,画眉和阿衡就不断的去找你。几天后她红着眼回来,哭着说:「那些人抓了阿侠」……画眉说想代替你,可是那些人不肯放你…
…」我苦笑,这个呆姐姐,一人受苦就够了。
「之后……她也不见了。两个月来只打了几次电话回来,我问她你在哪,画眉却说什么:「他只要阿侠」,阿侠,你究竟怎样了?有没有事?
」
我拧着眉听妈妈说着,愈听愈沉默。杨骚一直是局外人,欠下巨债的是我爸,那些人抓了我和我姐,却没有动妈和妹妹们,再说,我和我姐怎样也不值八百万,还有,「他只要我」这是什么意思?……肯定不是字面上的意思就是了。这是我第一次想知道杨骚的脑袋究竟在想什么。
我安抚好母亲,她病弱的身体再不堪任何打击,我只告诉她,我贷款了奖学金,不过我要工作来还债,这理由她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只能这样说,她也只能这样相信我。母亲哭累睡下了,还紧抓着我的手,我轻轻扳开,沉吟很久,然后打电话,第一个找的人,是陈衡。
「阿侠?干,你死到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你妈急得什么的?却不让我报警,你家究竟发生什么事?你姐姐呢?我问你妹,她们也不知道,他妈的﹗你说话呀?哑了吗?」
我轻轻的问:「陈衡,我们是不是兄弟?」
陈衡显然快被我弄疯了,平时斯文得很,粗话也不多说句,现在却大骂:「干!你废话什么—?」
我截断他的话:「是兄弟的话,照顾我家人,我的事,你别管。」然后挂起电话。
如果陈衡跟我说别管他的事的话,我一定第一时间一拳打过去,而今,说这狠话的人却是我。我不能拖累他,尽管我知道他宁可被我拖累,也不愿我在他眼前失踪,不知道是生是死。
最后,我望了望母亲,轻轻掩上家门。
转身,离开。
我在宁静的巷子踱步,慢慢走到妹妹们的学校,这儿也曾是我的母校,市内最顶尖的中学。我没有走进去,只在校门外仰望,里面安安静静的,众人都在上课。
不久之前,我也是其中一份子,在课室里听着老师沉闷的讲课,和同学在午餐时间嬉闹,放学后在球场上挥洒汗水……每天日复日的听着那上课下课的钟声……
我伸手抚上左肩背,那里好象火烧……入手却一片凉凉,一把陌生的男声在我背后响起:「孙先生。」
我转身,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不用猜也知道是杨骚的人,我很清楚姐姐不知被杨骚带去哪了,我始终要回去阁楼。
中年人冷冷淡淡的说了句:「杨生说,请您玩够了就回去。」
他看着我抚着肩膀后,漠然的再道:「杨生—也就是杨骚少爷,」见我没反应,顿了顿才接着说:「少爷吩咐我转告阁下:您身上的徽纹后殖入了全球卫星定位系统,您想去哪也没关系,记得回来就行了。」
「……」我想我那时的脸色一定精彩非常。
这是我第一次觉得杨骚不是正常的地球人。
我与那中年人对望了很久,他依然冷淡而没有任何不耐烦,仿佛可以永远站在那。在放学的钟声响起后,莘莘学子吱吱喳喳地,鱼贯的走出校门时,我跟了中年人回去阁楼。
杨骚虽然刻意让我跑,却没说不会惩治我。
第三个月,我在暴力中变成真的半死。我没有再叫骂,只是在嗜血的虐打之中观察杨骚,我想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可是愈来愈令我胡涂,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他实在不是人。
在这个月,我终于知道杨骚有太多方法令人生不如死,可是,无论生死都与我无关,哀求、惨叫、哭泣都不是真正的我,我将他收藏得好好的,让杨骚见得着,却摸不了。而他也在这个月送给我见面礼物,rǔ_jiān上闪闪生辉的钻石乳环。
杨骚奸尸般过了一段时间,最后我给他拖到楼下见姐姐,我才「死心塌地」的主动让他上,为了让他不再碰我姐姐,我将我真正的自己献上,任他鱼肉。杨骚将真正的我—那个十七岁的青涩少年,践踏得体无完肤。
我学会张开双腿—这显然是最基本的。
我学会跪下,高高的翘起屁股—这个角度是杨骚训练了很久的。
我学会让gāng_mén放松、上润滑剂—起码少吃点苦头。
还有很多让杨骚干我干得爽的技巧,当然还有挑逗他,这是必须。
虽然,我一直都不能习惯被他压着的感觉。
所有他喜欢的,我都要做,因为我是一件物件,一件令他快乐的玩具。
我回到阁楼三个月后,寄了封信给陈衡,我没有隐瞒我被杨骚上的事实,还有告诉他,从他收到这封信开始,请他当孙侠微死了,并希望他能代替我照顾我病苦的母亲,我知道他会比我做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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