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风风光光地将你娶进门。」说着伸手要将徐柔拉入怀里,温言软语好好哄一遍,但徐柔却不让他碰触,往后退了一步,让他伸出去的手捞了个空。
「大人虽然一直这么说,但是柔儿却觉得大人心里实则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
严玉阙下意识地抬手抚上自己的胸口,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里另有其人,徐柔她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柔儿,你想多了,我心里就只有你,能娶你为妻乃是我天大的福分。」
徐柔摇了摇头,「大人,你跟我来。」说着将严玉阙待到池塘边,「大人,你看……」
严玉阙伸出头去望向水里,就见水面上映出徐柔和严玉阙他们两人的身影,一个俊逸轩昂,一个温柔典雅,很是般配,但是徐柔却道:「大人若是在看柔儿的时候,也能像柔儿望着大人这般深情,柔儿便相信大人的心里有柔儿……」
严玉阙眨了眨眼睛,于是水里的倒影也眼神闪烁了一下子,他一直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却不想竟然被徐柔一眼就看穿。
确实,他愿意娶徐柔多少是因为徐大人的缘故,当了徐大人的乘龙快婿,往后仕途也可保一帆风顺,但是……
徐柔所说的,自己心里有另一个人在,这个人又是谁?为什么……连自己都没有发觉?
说中了严玉阙的心思,徐柔脸上的表情不无悲戚,耗费了全部的青春年华来等待的男子,心里却依然没有她,这种滋味何其难受?
在严玉阙离开的时候,徐柔对他道:「大人,希望你能尽早做下决定,不要担心辜负了柔儿的情意,如果大人心里没有柔儿,那我们在一起也只是让彼此更为痛苦……」
坐在轿子里看着徐柔转身缓缓走回门里,严玉阙心里百味杂陈。
他不是不喜欢这个知书守礼的女子,但毕竟还没有到恋慕的程度,有时候想想要和一个感情并不太深的女子度过一生,生儿育女,严玉阙就觉得很难想象,而且在外人面前还要表现出极为恩爱的样子,就好像……爹和娘一样。
在连玉楼被送走的好几年之后,严家有传说说二夫人的冤魂一直在缂丝楼里徘徊不去,夜半时分还能听到那座小楼里传来哀怮的哭声。
严玉阙自是不相信这种鬼神之说,只当是有下人利用这件事传播造谣,蛊惑人心,便打算把这个人揪出来好好施以惩戒。
然后有一晚,他确实听到了那传说中的哭声,只不过那个声音并不是什么二夫人的冤魂。
隔着雕窗望进去,借着月光,就看到自己爹抱着昔日二娘常用的那台织机,泣不成声。
那之后爹越来越消沉,身体也越来越不好,渐渐地就不太管生意上的事,自己娘亲则终日以泪洗面,这些年也一下子憔悴了很多。
明明自己那个时候为了护住所拥有的东西,用尽了一切将连玉楼赶了出去,但为什么现在却觉得,有很多很多东西,自己却根本没有留住……
想到这里,严玉阙打住了脑中的念头。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自己,总是想着一些不该去想的东西,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潜移默化中影响自己的意识,自己所坚持的原则、自己对于一些事情的看法,似乎都在悄悄的动摇和改变,心里头似乎漏了一道缝隙,让那些被自己直摒弃在外的东西源源不断地自那道缝隙里漏了进来,而这道缝隙似乎就是从和琉琦有了那种不同寻常的关系开始的……
轿子在严府门前停了下来,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门里跑了出来,严安在后面追着。
「小心脚下,别摔了!」
严玉阙撩开轿帘,就看到一张圆圆的可爱小脸,一对乌溜溜的鹿眼满怀着期待,「大人,你回来了~」
严玉阙伸手在他脑袋上摸了摸,「这么晚了不去睡?」然后让豆豆抓着他的手,带他往里头走。
琉琦是个严厉的师父,严玉阙几次到琉琦那里看豆豆,都见到琉琦在很严厉地教导他,虽然知道琉琦是为他好才这么凶,但也知道琉琦这么凶他,一方面也是为了气自己,就不由得心疼小孩子,自己和琉琦间有着解不开的过节,但豆豆是无辜的,只是和琉琦理论了几次不是没有下文,就是理论到床榻上去了。
但豆豆到底是琉琦一手拉拔大的,几次之后估计他自己也舍不得了,只是严玉阙觉得一次次跑来跑去总不是办法,况且锦麟布庄里的伙计对他并不怎么友好,就向琉倚提出接豆豆这到严府来住一段时间,琉琦一开始自然是不肯点头,不过也总有让他同意方法,反正无非就是这样那样的要求。
豆豆原来是有点怕严玉阙,因为之前他知道这个人害锦麟布庄损失好几笔生意,自家爷为此还千里迢迢跑来京城处理这事,自己师父被陷害落狱,之后又把他师父软禁在他府上。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严玉阙每次都帮着他说话,又或者天性里的那一丝血缘在作祟,豆豆发现这个人并不如一开始说的那样坏之后,就放下戒心和他亲近了起来,有时候亲近得让琉琦都冒了酸意。
「这么喜欢他,让他当你师父好了。」
故而严玉阙提出让他到自己府上住上两日的建议后,豆豆也是满怀着好奇一口就同意了。
严玉阙牵着豆豆走上台阶,就见严安一脸委屈地守着门口,「爷,我让他去睡了,他非要等爷回来不可。」
于是严玉阙低头训他,「那个时候怎么答应你师父的?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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