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成立的假设验证关系。没等他继续问,安柏宁站起来,“你和你哥哥还好吗?”
安然心跳乱了节拍,指尖一抖。
若是以往,这是个再正常不过的问题。但在他和哥哥发生了那件事后不到五十个小时,他心底那根紧绷的弦线,任谁用手指轻轻一点,都能让他铁网囚锁的心湖明里暗里排山倒海走一遭。
“怎么了?”见他不回答反而用怪异的眼神瞅着自己,安柏宁歪头,奇道。
“没什么。”安然吸纳一口气,勉强镇定,“额,还好,和以前一样。”
安柏宁眉梢不着痕迹一挑,须臾,惋惜似的叹气,“只是一样啊?”
掩盖的伤痛被无意触及,安然故作潇洒耸肩,“我可不希望还更差。”事实上,离最差只有一步之隔。
“你会幸福的。”
安柏宁敛下长睫,唇边绽开笑,转身,悲伤又再度席卷而来。
“柏宁,你也……”
“不会,因为爸爸要结婚了。”
前方单瘦的人站下,光亮太稀薄,影子藏在身体里,和悲伤重叠。安然定住,不知这浓烈的忧伤从何而起,从何而来?他不懂,小叔结婚,难道就不疼儿子了吗?这和柏宁的幸福有什么关系?
“柏宁,叔叔以后老了,总要一个人陪的。”
“我可以陪他。”
“……”你总会离开他的,世上谁会陪谁一生?
“你是不是想,我总会离开他,是不是想,他结婚了最好。”
这不是一定会发生的必然事件么?安然思索半响,说:“柏宁,你不要胡思乱想。无论叔叔什么时候再婚,他最在乎的人是你。”
前方的身子大度颤抖了一下,安然才惊觉,春夜,男孩穿着真的太过单薄。
“知道谁打的我吗?”
安然忆起耳熟能详的童话故事,升起一个不好的念头——灰姑娘狠毒的后妈?!
“那个女人打我,他却去陪她至今不回家。”安柏宁的声音轻轻的,低缓的,没有起伏情感,机械的陈述,“宠爱,是一朵世上最悲哀的花,它开的时候太过绚烂,凋谢时又过分暗淡,真的……可怜。”前方的人沉默半响,突然,问道:“安然哥哥,如果……我做过伤害过你的事,你能原谅我吗?”
安柏宁调转脚步,认真凝望他。
“柏宁不会的。”
“我也会做错事。”
安然拍拍他惨白如纸没几丝血色的脸,“会原谅,因为我相信柏宁是最善良的人。”
“……”安柏宁看着他,笑了笑,“可是他觉得我已经坏的无药可解了。如果我爸爸……结婚,就会有弟弟了吧,我要离开吗?我离开了,你会想我吗?”
看样子柏宁是不赞成小叔结婚的,为儿子是从的小叔怎么可能真的结婚?柏宁本来就心思敏感,安然不愿他多想而做出什么傻事,忙道:“小叔不会这么快结婚的。”
“这次一定会的,一直都是我不知天高地厚了。”安柏宁敛下黑细的睫毛,所有情绪掩藏不见,“安然哥哥,你走吧,我想休息了。”
“我陪你等叔叔回来吧。”
“不用。”
安柏宁伸手推开雕花门,漆黑的房子像吞噬人的怪兽的血盆大口。
“我不放心。”
安柏宁低笑了一声,“我没那么脆弱……安然哥哥,谢谢你陪我聊天,回去吧,也许君慕哥哥在找你。再见!”
听着他虚弱却坚决的声音,安然喉结滚动几下,终究什么话也说不出口。门掩闭,安柏宁穿着格子衬衫,纯真的冲他微笑。如果,他知道再一次看见这个弟弟是五年后,如果他知道安柏宁之后受过那么多磨难折磨,他死也要留在他身边。
安然心也很乱,又不知道究竟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想起安家庄园的秦霜,表面功夫一流却得到安君慕感情的安路远,然后想起那个自己的宿命,自己在那人身下羞耻的***。安然闭了闭眼睛,他只希望世界被黑暗笼罩后,就那样天荒地老下去,再也
不要白昼——他很害怕再见安君慕时,对方厌恶的眼神。
对方只是泄一时之愤,而他在那种情况里竟然有了感觉。他会被唾弃的,安君慕会用对面嘲弄的眼神看他。
“安然。”
他正胡思乱想,清亮的女声从静谧的街角传过来,清晰入耳。
“杨洋!你怎么会在这里。”
杨洋蹦蹦跳跳走到他身边,嘟囔,“安三少,人家可没有跟踪你。”
安然不好意的摆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家住这里。”
“噢。”安然回想起上次生日会的事,感觉过意不去,“上次明明是我邀请你来我的生辰礼,但中途独自离开,真的抱歉阿。”
“嗯,我收了。”杨洋俏皮的眨眨眼睛,“确实该道歉,我当时郁闷的不得了。”
安然嘿嘿傻笑两声。
杨洋瞥了他一眼,笑得贼灿烂,“你就没打算陪礼道歉?”
“那……我再请你吃饭吧。”
杨洋只想装死,忽地,她眼珠儿咕噜一转,狡黠一笑,道:“下次我们去外省郊游,你开车送我吧。我不想搭大巴,自己也没驾照。”
“就这么简单?”安然愣乎。
当然没这么简单,先把你拐上路,本姑娘再从长记忆。杨洋对他笑了笑,点头。
“那行,但你先要和我确定时间,我好安排。”
“一定,这次你可别放我鸽子。”杨洋板着小脸强调,得到对方的保证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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