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量算工钱。而且这工钱,不由朝廷定,而是由各位自己定。”
这种大批量的委托加工,在这个时代还是头一遭儿,他也不知道到底染一匹布,该要多少成本,还是让他们自己算的好。
此言一出,下面立刻炸开了锅:居然还有这么好的事儿?不担半点风险就已经很了不得了,居然工钱还能自己定?
胤祚抬头,示意众人安静,道:“孤给诸位半个月的时间,准备好三样东西,第一,样本,样本是什么样子,以后染出来的布,质量只有比它好的,没有比它差的,不然,分文不给。第二,算好你每月可以出多少成品,如到时做不到,押金扣除、资格取消。第三,你准备一匹布,收多少加工费。”
他顿了顿,道:“这件事儿,也不光针对在座的诸位,全广州城、广东省,乃至整个大清的商人,但凡有兴趣的,都可以来报价。到时候,朝廷将会公开选择其中质量最好、价格最优、能力最强的数家进行合作。”
这下,底下的人连议论声都没了,一个个打着小算盘,这活儿接不接?要接的话,怎么接?
还没想出个名堂来,只听胤祚又继续往下说了:“现在说第二桩生意。海上贸易,利润极高,诸位是最清楚不过的人,不过如今诸位怕都有点为难了吧?我大清的瓷器、茶叶、丝绸,不管运多少出去,都好卖的很,但是回航的时候,是不是不知道买点什么好了?那些西洋的玩意儿,银子、钟表、音乐盒等等,如今大清的国营部也在卖,而且东西更好,价格更低,坏了还能修理。而宝石这些东西,虽然依旧畅销,但却运不了一船不是?”
西洋和大清之间的贸易差,一直就存在,据说历史上英国大肆朝大清倾销鸦片,就是大不列颠东印度公司为了扭转贸易差,而兴起的。
如今他们有的,咱们几乎都有了,这种贸易差,只会更加明显。
“孤这里有一份价目和清单,这上面的东西,来多少,朝廷收多少。虽然里面利润是少了些,但胜在稳妥,总比空着船回来,或者带了一堆卖不出去的东西来的强吧?”
棉花、羊毛、粮食、橡胶等等——你们土里长的、山里挖的,不要大意的卖给我吧,等我做成了成品,再卖给你们。
“还是一样,全凭自愿,你带东西回来,朝廷就买,你不带,谁也不会说你半句不是。但有一样,质量要好,若是霉的、坏的,就自个儿拿回去用吧。”
胤禛无意识的端着酒杯,看着站在台上侃侃而谈的胤祚,忽然觉得他这个弟弟,耀眼的让人不敢逼视。
只看底下那群海商,拿着下人送来的单子兴奋雀跃的模样,也知道胤祚的话是如何打动人心……
当大清朝廷,从海上贸易中得到越来越多的甜头时,以后就再也不会有人想到“禁海”一词了吧!
唇角不由带上了几分笑意,看吧,就是这么简单。
纠缠了自己上百年的东西,那一个个宛如死结的问题,在这个弟弟手上,就是这么简单。几张图纸,几句话,而已。
自己果然是对的,如非是做了太子,这懒散的小子哪里肯去动这个脑筋?这会儿八成在他的静明园里纳凉呢!
胤祚此刻已经说到了第三项,道:“诸位是做生意的,眼明心亮,如今国营部建的东西,水泥厂、纺织厂、玻璃厂,诸位觉得,算不算挣钱的利器?”
“那还用说,”商人看到利益,胆子就会变得很大,何况先前那两桩,已经将气氛变得和谐异常,所以立刻有人站起身来,道:“岂止是利器,简直就是金山银矿,若小人能有这么一座厂子,也不用辛辛苦苦去漂洋过海了。”
真是眼红啊,若那东西不是朝廷的,他们一定想尽办法弄到手。
胤祚毫不谦虚道:“那是自然,漂洋过海,能挣的钱虽然多,可也是有数的,而且还有诸多风险。但这些厂子,却是会下金蛋的母鸡,养一只,后面就有数不尽的好处。孤说的第三桩生意,就是这些会下金蛋的母鸡了——诸位只要愿意,想要多少,就可以有多少。”
下金蛋的母鸡——你值得拥有!
“真,真的!”
这次,绝不只是心动,那是心跳如鼓啊!
“自然是真的,”胤祚笑道:“不过……”
好吧,众人泄气:就知道肯定有“不过”两个字。
屏住呼吸听着他继续向下说:“……不过,这厂子,绝对不许建到大清的国土上。”
大清土地上的利润,那是国营部的。
他也想将国营部开到国外去,但是就目前这种情形,他还真找不到熟知国外情况、又肯放下身段去做生意的官儿,而且,这种交通、交流不便的环境,他真怕派出去的人和钱,会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还是先让这些人打打前哨的好。
“只要诸位拿定了主意,选好了地方,付了银子,”胤祚道:“国营部就会将机器做好,并派人随船出国,帮忙安装、维修。而且我说的机器,还不是如今广州城修的水力纺织机,而是效率更高,东西更好,修建起来完全没有地理条件限制的蒸汽机纺织机——当然,朝廷廉价卖这些东西,也是有条件的,纯利润的一成,要交给朝廷。若不愿意交,也没关系,其一,机器价格是别家的五倍,其二,咱们只管安装,不管维修,若是坏了,拿钱来国营部请人——绝对不便宜就是。”
胤祚这次说完,许久才有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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