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圆殊有点措手不及。这问题挺庸俗。她怎么都无法跟曹蒹葭联系在一起。不过看曹蒹葭不像开玩笑。陈圆殊也没敢放松警惕。对于曹蒹葭。她在没有摸清底细之前决定还是敬而远之。回答道:“我对这个不太熟悉。不过我有朋友做这一行。我帮你问问。”
“最好在玄武湖那一块。房子老一点小一点都没关系。但价格最好在7o万以内。”曹蒹葭微笑道。
陈圆殊越来越搞不清楚这个女人葫芦里卖什么药。不过也不好追究细问。便应承下来。起初她以为这个姓曹地女人想要趁魏公公乔八指空缺后在南京大规模炒房。没料到却只是想要一套普普通通地二手房。在陈圆殊地世界中。未必个个男女都是一掷千金挥霍无度。也有不少家产上亿却一点不讲究吃穿地商场精英。但似乎还真没谁对7o万以下地二手房感兴趣。难道说这个姓曹地女人只是气质然。并没有雄厚地家底?
陈圆殊是商人,自然而然就会用商人的方式考虑问题。
“陈姐,夏河和钱子项是怎么样的两个人,我是指性格。”曹蒹葭轻声问道。
“夏河是上海浦东会的核心,白手起家。是浦东国际投资地创建者。能算大人物中的小人,投机钻营。攀附勾结,走的是路子纯粹的邪门歪道。这些年做了太多天怒人怨的龌龊勾当,吃十颗枪子都不够。钱子项是土生土长的南京人,胸襟大气,大局观很好,江苏跟上海近,太近,政坛也不算稳当,这2o多年钱子项虽然政绩平平,但能一次都不站错队伍,不简单,跟夏河是截然不同地两个角色,根基也远不是夏河所能媲美。”陈圆殊详细解释。
曹蒹葭释然地点点头。
“郭割虏就那么死了?”陈圆殊带着几分惆怅感慨疑惑道,差不多她在商界风生水起的时候,郭割虏也已经鸡犬升天地陪着魏公公在南京如日中天,结果这两个男人说死就死,还真干脆,今天她只是按照陈二狗的要求送牌照做了手脚的两辆车,再就是把王虎剩和几个女人接过来,这种事情没有出陈圆殊的能力范围和准则底线,所以陈圆殊没有丝毫犹豫,方才一听到郭割虏已经身亡的消息,吓了一大跳,杀人,不是打人一拳扇人一耳光的小事情,尤其是对象还是郭割虏,陈圆殊在苦苦思考怎样才能解开这个死局。
“郭割虏,夏河,方婕,钱子项。过四关,不知道要斩几将。”
曹蒹葭轻声叹息,瞥了眼皱眉沉思的陈圆殊,道:“不过明天就可以知道答案。”
“你不担心浮生?”陈圆殊忍不住问道。
曹蒹葭没有回答。
钱子项没有想到陈浮生一个人就敢进他地大房子。
陈二狗也没想到钱老爷子一个人就敢在书房接见了敢跟乔六一伙人玩刀地自己。
钱子项的书房恢宏磅礴,巨幅泼墨画,与人一般高地青花瓷瓶,清一色的一等沉香木桌椅书柜,湖笔徽墨歙砚,陈二狗再不懂高雅品位,也瞧得出那些东西地值钱,身在其中,望着站在书桌后面执笔作画的钱子项,陈二狗稳了稳心神,刚想开口,钱子项已经轻描淡写抛出一句,“给你5分钟,把要讲的都讲完,讲完了就可以离开,我12点睡觉,这个习惯铁打不动保持了几十年,没理由因为你破戒。你离开后也别怕我对你使阴招下黑刀子,那些杀人放火的事情,也只有魏端公郭割虏一类的货色肯干,一群钻体制漏洞捡剩饭混吃等死的人。”
陈二狗愣了愣,显然没想到是这么个突兀的开场白,似乎听话里意思,这个钱老爷子对魏端公也不感冒,口气贼大,不过继而一想综合陈圆殊和周惊蛰对他的高度评价,陈二狗也没不服气,毕竟人家老头子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有资本说狂话,对此微微弓着身子时不时偷偷打量四周的陈二狗谈不上反感,一听只有5分钟。也不迂回废话,清了清嗓子,道:“钱老爷子,我从陈圆殊和方姨那里都知道您要我离开南京。因为我不知天高地厚折了您的面子,您要赶我走。我没有怨言,但郭割虏欺人太甚,说要我一只手一条腿,所以我一不做二不休干掉他。夏河要动我地女人周惊蛰,我干脆破罐子破摔,进玛斯兰德把他拖到一处地方一抹脖子解决,今天来这里,就是跟您告个罪。”
这话七分真三分假,陈二狗在路上琢磨了半天遣词造句。才捣鼓出这番东西,郭割虏当然没欺人太甚地要砍他一手一脚,周惊蛰暂时也绝对不是他的女人,这一切无非都是在造势,这些天跟曹蒹葭下象棋,她深入浅出解释了造势乘势蓄势,没少引经据典,让陈二狗受益匪浅。陈二狗见钱子项竟然一副八风不动的模样。执笔有力。落笔安稳,似乎在得知郭割虏和夏河死讯后依旧心如止水。不论是真是假,表面功夫就已经出方婕一截。果然不愧是苏南出了名的老狐狸。
不死心地陈二狗继续道:“钱老爷子,我虽然目前还没有掌握郭割虏所有资源,但已经跟方姨谈妥,魏爷的场子由我接手,我虽然以前没有接触过夏河地浦东国际,但陈圆殊会用上手头的一切关系替我掌控夏河死后的浦东国际,如果钱老爷子您信不过陈圆殊,没有问题,我保证她不会接触夏河单独交给我的核心机密,只要您给我一席之地,我就能把您地损失加倍补偿回来。”
这也许是陈二狗第一次与人谈话说那么多个“您”字。
也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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