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巴巴儿地把我叫出来,你们躺着的躺着,坐着的坐着,却让我一个人站着,太不像话了吧!”
“大小姐言重了,你老是躲着总不是个事儿吧,反正你父兄都避祸跑远了,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你这个做主人的自然没必要再在珍绣坊里躲着,回自己的家里多自由啊。”坐在男人另一边的青衣人看起来精神不太好,懒懒地趴在桌上对白莫愁说。
“沈先生,珍绣坊是你的家业,我吃着住着觉得挺好,反正家里也没人,我回来也没意义,你干嘛要我搬出来”白莫愁一叉腰,丝毫没有半分安西第一美女该有的样子。
看着他身边的锦衣公子,白莫愁黑水银般的眼珠子转了转,凑过身去道:“这位公子的模样儿长得可真俊,要是个女人家,我这安西第一美女的称号只怕早就轮不上了。怎么样,你成亲了没有”
“噗!”一口茶喷了出来,被白莫愁看上的青年连声咳嗽?白玉般的脸也染上了一层桃红。
“唉,阿朗,你不是喜欢美人儿吗?我看你不如把她收到你的后宫里算了。”被叫成沈先生的青衣人轻笑了一声,眼睛微微眯起,眼尾微微上挑几分,清秀的面孔顿时添了几许风韵,指着白莫愁对身边的锦衣男人说,“她的样貌也算上乘,人也够聪明,如果可以入朝,当个侍郎绝对不成问题。怎么样?不如选她当你的皇后吧!”
“少来!”这叫阿朗的人连连摇手,“就算你不想让他娶老婆,你也不能把他下过聘的女人推给我吧!如果被他知道了,我可是别想过安生日子了。你们的事,你们自己解决,不要拉扯我进来。美人儿吗,我还是只对床上的那位有兴趣。”
“皇后?”白莫愁眨了眨眼睛,看看阿朗又看看沈先生。“算了吧,我可不想去跟一大堆女人去抢一个男人。”
“不止一大堆女人,还有一大堆男人。”沈先生叹了一口气,“我的主上,想来想去,我还是有些后悔,就算他不是我的兄弟,也算得上是我的朋友,就当我求你,还是快快高抬贵手吧!”
“行了,我的明鸠王,我知道你听风楼里的影线厉害,消息网遍及天下,可是如果你把身边最最倚重的凤影也送到我的后宫里,我不是连一点点小秘密也藏不住了吗?”笑如春风,阿朗眨了眨眼睛对沈先生说道:“不过要是你肯进我的后宫,我是一点也不介意你看遍我全身上下所有秘密的。”
扶着额角哀叹一声,不理会身边如花美人儿的掩口失笑,沈先生面色青白地看着眼前的贵人:“我有时候真怀疑,你这家伙是不是除了我的影线之外还设了什么别的暗渠。元朗,你真的只有影线吗?”
“当然,当然!”阿朗连连点头,“明鸠王是听风楼里所有影线的头儿,我哪里还用得着再另外设一个?”
被称为明鸠王的沈先生脸色阴郁,推杯站了起来。
“我看你现在也没留着听风楼的必要了,你什么都知道,还需要我们探听风声做什么……”
“哎呀呀,你怎么这么喜欢生气嘛。”
“不是生气……药效快过了,我可不想让他在这里看到我……元朗,别说我没警告过你,他的脾气不是你能受得了的,现在未到悬崖,勒马还来得及。”对白莫愁打个眼色,沈先生快速离开了房间。
“你也留下?”阿朗看了看坐到自己对面的白家小姐。
“当然!你没见到我的主人示意让我留下来看着你吗?”白莫愁满不在乎地伸手去拿茶杯。
“喂喂,我好歹也是你的主人的主人吧,你怎么在我面前这么放肆?”阿朗似乎也没真生气,对白莫愁的举动倒是好奇多过不满。
“这当然是因为……”白莫愁喝了一口茶,对阿朗绽开如花笑靥,“我是听风楼的人,又不是你们金翅王朝的臣民。我当然只会听听风楼楼主的话,而不是听金翅王朝当家的人的吩咐。”
“只有这样?”阿朗支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白莫愁脸上一红,像是回答又像是说给自己听:“当然……当然是这样,除了这个原因还能有什么别的原因吗!”
“是这样当然最好……”阿朗屈着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我看你人不错,劝你一声。他嘛……心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我知道,用不着你多嘴!”白莫愁突然站起来,又慢慢坐了下去。“我知道的……知道……早就知道了……”
羽真醒过来的时候,头有些昏,被绳网勒过的地方也火辣辣地疼着。鼻翼中传来淡淡的香气,那是一种混合着女子脂粉和鲜花的香气,虽然清淡但也有些甜腻。睁开眼,映入眼中的是绣着松鹤石竹的大幅纱幔,自幔上垂下数个手工精美的香包,想来他闻到的气味应该就是这香包中散发出来的味道。
女人的闺房羽真皱了一下眉头,抬起手腕。没有枷锁,活动也很自如。
“你醒了?”
转过头,一位娇俏可人的少女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你是谁?”羽真问。
“这房间的主人。”少女有一双善睐的明眸,只是眼光中带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忧伤。“羽真,你难道忘了我了?”
“……我,认识你吗?”
“啊……他好过分!”少女突然放声大哭,转身扑入了另一人的怀抱。
“呃……”羽真被吓了一跳,抬眼看着另一人,“那个……你是这位姑娘的……姐姐吗?”
“噗哧!”正在那人怀中哭泣的少女突然又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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