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如死后留下了近百万的银行存款,这笔遗产的受益人是谁?是李梅。”
“我不是在为李梅辩护,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换个角度看问题。”琉璃说。
我笑了:“我同意。”
“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我看了看表:“我们有太多应该去的地方,不过现在已经七点钟了,超过下班时间一小时多了。”
“那就下班吧!”琉璃欢呼了一声。
回警局换了便服,和琉璃分手后,我在心里盘算着要到哪里去。
我母亲过世之后,我就搬出来一个人住了。反正妈死了不久,爸爸就另外娶了老婆,她是从农村出来的保姆,把我爸照顾得很好。
很多人对这件事在背后都有说法,无非是我爸当了一辈子的警察,又是国家干部,退了休以后却娶个年轻女人做太太,晚节不保之类的。其实我倒无所谓。
在两性问题上我的态度相当开通,因为我自己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根本没有资格对别人指手划脚。话说回来,就算我是个好东西,也没有资格对任何人指手划脚。我只是觉得,这是一种你情我愿的事情,是一种生命最本能的事情,每一个人都应该学会尊重别人的性向和选择。有些事情,存在即合理,丝毫也不可笑,丝毫也不可耻。
不过我知道,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大多数的人是那么无知,偏见,偏激,愚蠢。有些事情,处理得不好就会陷入愚蠢的陷井里。比如我爸爸的事。连他的儿子也不介意的事情,却偏偏有那么多有正义感的道德君子,那么多无聊的有识之士在背后议论纷纷,说三道四。当然,我爸爸是完全置之不理。本来嘛,他的行为没有伤害到任何人,心安理得。但是我总觉得被一群蠢人谈论本身就是一件很讨厌很不舒服的事情。所以,为了避免犯和我爸同样的错误,我小心翼翼的保护着自己的私生活,不让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得知。
第4章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整理昨天调查的资料。刚巧在打印资料的最后一页的时候,头儿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走进了办公室。
看到我,他很意外,也很满意。
“小陈,这么积极啊!”他点着胖圆的头:“好象有了点年轻人的朝气嘛!这才象话!昨天我还和你爸通了电话……”
我不等他说完就开口说:“头儿,这可是牺牲了我的休息时间啊,你得给我报加班费。”
他大吃一惊:“年轻人,怎么能这样和单位斤斤计较……”
我赶紧打断了他:“琉璃,你来了?”
身穿红色大衣的许琉璃这时走进了办公室。
她看到我,也露出诧异的表情:“咦,你今天这么早?”
“办案要争分夺秒嘛!”我拿起帽子戴在头上:“走,我们今天去死者生前的律师楼调查。”
“好啊!”她把手提包放在自己的柜子里。
“快点换警服吧。”
“不用,我就这样去。”
“就这样?”
许琉璃冲我挤了一下眼睛,我明白过来。
在那律师楼里,说不定还有象李信如那样年轻有为的未婚律师,美丽的琉璃小姐怎么会穿着呆板生硬的警服出现在他们面前?
老头子在我们身后大叫:“许琉璃同志!换警服再去!换……”
琉璃扯扯我的衣袖,我们加快了脚步。
走了老远还听见他咻咻的气喘:“……不象话!不象话!……”
在律师楼的调查结果和李梅及其家人所说的很有点出入。
我们好象突然发现了李信如的另一面。
据李梅说李信如很多朋友,常常一起喝酒玩乐。但很奇怪,律师楼的每一个人提到李信如,都会露出点很奇怪的表情。很难说清楚那些男人的神情是嫉妒,是羡慕,是厌恶,是兴灾乐祸还是其它。
“他是个怪人。”其中一个跟我说:“工作起来不要命,为求胜利可以不择手段。他可以说是我见过的唯一称得上冷酷无情的家伙。”
但另一个则告诉我:“这家伙很fēng_liú。我猜他迟早有一天会死在女人手里。”
“哦?这个怎么说?”
“他的女人太多了,有一些还是他的客户。他拈花惹草做得很张扬,完全不怕被他家里知道。他的老婆好象也管不住他。有一次在夜总会,我就坐在他旁边,听着他抱着一个女人接他老婆的电话,他说话很不客气。当时我就在想他们也许马上就会离婚了。但是他和他老婆居然一直也没离婚,之后好象没有任何事发生的样子。不过他办公的时候是另外一个样子,这家伙上班和下班完全是两个人。”
“我们一起出去喝过两次酒,仅此而已。他很能喝。”
“我不太了解他。只知道他很能干,是我们这里的台柱之一。”
“他是一台工作机器。”
“他有点特立独行。好象总是刻意和别人保持一定的距离……怎么说呢?他不是好相处的人。”
“他是个暴君,脾气很可怕。”
“你怎么知道?”
“我见过他大骂他的工作助理,就好象是狂燥症发作。那女孩吓得头都抬不起来。这种情况有好多次。”
听起来,李信如的人际关系并不太好。
女士们虽不象男人们那样针对他,不过说法也大同小异。
不过有一点她们承认,李信如不管在工作上如何凶恶,但至少他是个君子。至少在工作的场所是个君子。他从不在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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