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和牙齿和翻搅的空气,食物在哪里?
他的手指搭在我的下颚和脖子上,我不知何时已环抱住他,隔着衣服感受背部的肌肉线条。他比外表看来结实强壮的多,大概随手一挥就能让我倒地不起。我如此脆弱,他为何还要花这麽多时间精力,让我为他着迷?
我根本无处可逃。
他的动作逐渐缓和,收起强势的态度,我却还不想结束,迎上前去,攻入他的领地。
他不喜欢我的意图,但没阻止我的前进。他的舌头与我的纠缠不清,尖锐的牙齿伺机而动,令我隐隐作痛。
一瞬间,我嚐到铁锈般的味道。
他将我推开,嘴里留着我的血。
我的舌头传来一阵刺痛,伤口不大,血液缓缓渗出。
他紧抿着嘴唇,站了起来,迟疑地跨开脚步,离开了公寓。
我还是不懂,他为什麽要这麽做。
4-6
恶梦
(内含血腥场景,请自行斟酌)
回公司上班的第一天,娜娜就拉着我去一家义大利餐厅,有现场表演抛接披萨面饼,当然是个帅哥厨师。
娜娜胖了,因为甲状腺亢进复发,服用抑制甲状腺素的药使先前落下的体重全补了回来,且持续攀升中。
「你瘦了好多。」她说,将总汇披萨往我面前推。起司的味道令我反胃。
「没有食慾。」我说,这两天更加严重,因为生理痛。
「你跟他之间发生了什麽事吗?」她问,嚼着挂着腊肠的面饼,没把嘴巴闭紧,好吵。
「谁?」我问,挑着料少的饼吃。
「jmeeo的名字。
「他亲了我。」我说,没想到这麽轻易就说出口。
「真的假的!什麽时候?」娜娜突然大叫,吓得我差点忘了把嘴闭起来,让食物掉满桌。
「公祭他送我回家,那时候。」我说,不愉快的回忆,然而某一部份的我却十分怀念。
「然後呢?」她催促着,还有什麽好说的?
「没有然後了,从那之後我们没有说过话。总觉得怪怪的。」我说。他没有找我,我没有找他,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他的技巧很差吗?」她问,我几乎把刚喝下去的水喷到她脸上。
「什麽东西啦!」我擦着嘴角漏出的水,这我倒没有想过,因为根本不是重点啊!
「不然是怎样?他喜欢你,你喜欢他,亲过以後就不相往来,还有什麽原因?」娜娜不以为然地说。
「你不觉得接吻是件很可怕的事吗?」我有感而发,她像看到神经病似的瞪大眼睛。
「有什麽好可怕的?不就两张嘴巴碰在一起嘛!」娜娜说。
「不只是嘴唇,还有牙齿啊、舌头啊……有时候觉得快窒息了,或快要噎死了,或口水快流出来了。到底有什麽浪漫可言?都是童话故事和电影的错,男女主角接吻以後就飘出d,无论如何可怕的争执都可以一吻泯恩仇,反正发生什麽事都抓起来亲一亲就是了。其实嘴巴是很脏的器官,每天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在里面被捣烂碾碎或单纯经过,细菌的温床、腐烂的食物、混合交融的味道,为什麽有人会想把两个这种东西混在一起?恶心的要命。」我说,越讲越反胃,想起早上刷牙时清舌苔的情景,简直是活生生的恐怖片。
「我说你啊,之前该不会没接过吻吧?」娜娜总有办法将我逼入绝境。
「是没有,不过……」我很清楚内心的恐惧来自何处,但告诉她的话就太不道德了。他的秘密我一个人知道已嫌太多。
「别担心,多练习几次就好。别老想些有的没的,偶尔放空一下有益身心健康。」她说,我忽然想起某件事。
「俱乐部现在的状况如何?」我问,上回大家表现得神经兮兮,最近却没消没息的。
「没有再传出新的事件,先前的案子仍在侦办中,没有进展。会员代表仍然固定每周集会,不过目前风平浪静,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娜娜的爸妈也是代表,她总有第一手消息。
「所以我现在没有保镳了?」我问。虽然我并不偏好有人跟前跟後、注意我的一举一动,但现在是否表示他们锁定了嫌疑犯,或者我被排除在被害名单之外?好正面的推测,真不像我。
「暂时没有了。如果你跟jmes在一起,就不用什麽保镳了呀!」她过度乐观地说。我已经懒得纠正她的错误,leo根本是最危险的人物,她凭什麽认为我们会在一起?
舌尖上的伤痕早已痊癒,我仍然感到隐隐作痛。
我做了奇怪的梦。
我穿着纯白的洋装在散发着金黄色光芒的草地上走着。一阵风吹来,扬起我的长发和衣裙,递送清新凉爽的气味。
我没有发现他逐步逼近,因为他脚步轻巧,跟在我身後的下风处。
天空是七彩混杂而成,如奇异幻境。当我抬头寻找属於我的那颗星星时,被从後拦腰抱住,力道之猛烈叫人挣脱不得。
「我闻到你的味道。」他在我耳边说。
「你会吃了我吗?」我颤抖着问。他的鼻子在我的颈间来回磨蹭,我感到一阵酥麻,不自觉地陶醉其中。
「别问这些无聊的问题。」他将我转过身来,面对他如夜色的深邃瞳孔。
「总有一天,你会吃了我。」我的手指穿入他漆黑的发丝中,他的额头与我的相碰触,我闻着他身上散发的温热气息。
「总有一天,不是现在。」他说,将我的衣服撕成碎片。
我忘了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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