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萧擎和边朝歌走后,顺其才从殿后的一侧屏风后走出。
大厡皇帝瘫坐在椅子上,声音不住的疲惫。
“都是朕偏爱的臣子,可是为什么一个个便如此忤逆于朕?”
顺其向皇上行李:“陛下息怒。”
皇帝漫不经心“唔”了一声似是在做回答。
此后殿内便一直沉寂着。
过了很久……
“顺其听命。”
“臣在!”
“封,顺其,免试进入大厡暗隐司,任‘凤’字暗卫,赐号‘白虹’,享从二品。”
顺其跪下对上抱拳。
“臣顺其,谢主隆恩!”
皇帝似是行将就木一般瘫在龙椅之上,眼睛迷离的望着笔架上挂着一个半旧的平安锁。
“顺其。”
“臣在。”
皇上声音悠悠的问道:“知道为什么我喜欢你不?”
顺其一顿,然后不卑不亢的回沉声回答:“回皇上,知道。”
皇帝倒是觉得很意外,很少有如此耿直的或者说大胆的人会很直白的回答,他们都会揣着明白装糊涂。
“哦?”
顺其伏身在御书房的红毯之上,朝皇帝行了个大礼。
“皇上喜欢我,不仅是因为明是非,更重要的是知分寸。”
皇帝听罢顿了两秒,然后突然笑了出来。
“哈哈……是啊,”他抬头目光直视顺其,“退下吧。”
顺其再次行礼,然后退出殿外。
……
暗隐司
凤字居所
“没想到你还真成‘凤’了。”
说话的是严英。
此时顺其因为节节高升,早已不用住在那嘈杂混乱的兵营,而是因为一道谕旨搬到了传说中很是神秘的暗隐司。
暗隐司说是神秘,而且在几国之间都是另各国情报司闻风丧胆的存在——但其实也就是在大厡皇宫宫外不远,一处皇家猎场的深山中开辟出的一片地而已,并没有坊间传的神乎其神,描绘如同世外桃源一般。
严英因为当时在建都城的时候被韩江远“借用”(强行征用)仓库,致使很多药材和他的器材混为一处,为了不耽误大军进度所以只得一路回赶,乃至到今天还没完全分开。
他的东西都是死物,所以无所谓——但是韩江远的药材却是被机油和硝石等污染的不轻,最近正在满世界歇斯底里。
所以严英只能天天跑出来避这个风头,变成有家不能回的孤苦青年。
“萧将在圣上面前给我做了担保,所以才能如此顺利,如此,我便从明天开始和你们一同训练。”
严英点点头,然后进屋坐到了顺其刚擦干净的椅子上。
顺其停下手中的活计,转头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严英无辜的回望。
顺其自己停了停,反应过来后便觉好笑。
“……你还真是让我惊讶……算了不说这个,聊点好玩的。”
严英点点头,但是搜肠刮肚的想了半天,发现自己竟然除了机械制造相关的知识其他竟然没有好聊的话题。
顺其却不以为然,主动挑起话头。
“话说韩江远她师傅——是个什么样的人?”
严英眼睛一亮,想着这个问题自己恰好有所耳闻,所以如释重负一般的娓娓道来。
“哦,顾先生啊,我很喜欢他,”严英抬头望天,好似在脑海中回忆,“为人豁达乐观,知识渊博。医术没得说,据说以前连武功都很好,但是后来不知怎么武功就没了,暗卫里面都传是顾先生以身试药所以不幸中招……真的是可惜了。”
顺其却冷笑一声,知道这其中定没有那么简单。
“那韩江远和她师傅的关系?”
严英听到他问,眼睛却少有的飘忽几下,仔细看的话耳根却是慢慢红了些。
“这个……这个不太清楚。”
顺其察言观色,当下不再多言,心中却有了盘算。
……
帝京主干道
出了皇宫的萧擎和边朝歌师徒二人悠哉悠哉的漫步在帝京的街道上,一个不着急回家一个不着急回军营。
“怎么样?还是得去南海?”
“他在等我。”
月上柳梢头的帝京因为在胜利氛围的笼罩下,家家户户张灯结彩。两人沿着主干道一路的前进,不禁感慨人生在世万般无常变化。
“……若是陈放还在,那就好了,”边朝歌看着眼前的繁华,心里却记起那个火一般绚烂的身影,“明明是他,最喜欢热闹了……”
萧擎却煞风景的拍了拍他的肩。
“醒醒。别跟这吃着碗里望着锅里,这孩子苦了这辈子,都死了还得被你惦记着。”
边朝歌听到这话着实一愣,咂摸了一瞬却是笑了。
“师傅说的是。”
两人继续走,终于走到某处酒楼前。
萧擎先是驻足,又往前走了两步的边朝歌侧脸才发现师傅没了,这才转身回来寻人。
这不寻不知道——他一抬头,就看见面前这家酒楼。
边朝歌瞬间黑脸。
“师傅……”
萧擎却笑呵呵的,雪白的胡须都快吹到天上。
“来来来,不要客气,师傅这次真的请你,毕竟打了胜仗不是?那位赏了师傅不少,咱们想吃啥就点,不用拘谨!”
“不不,学生我就不打扰老师雅兴了……”
边朝歌不着痕迹的暗暗发力,想从萧擎铁一样钳着自己右臂的双手中挣脱开来,但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因为面前这家正是当年他被萧擎吃霸王餐而扣下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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