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其没答话,韩江远翻着白眼吐了一口闷气。
“他真是有心情,竟然在这种关头想这些有的没得……要是仗打输了还种什么地养什么猪,我们这些人直接共赴黄泉路上相伴了。”
“这种疯子的思路不能按照常人度量——再说了,暗隐司这种人难道还少吗?”
边朝歌无奈的耸耸肩,对两人打了一声招呼,转身出了房门。
顺其见他走,等了一会才问韩江远这位主帅是来干嘛的。
“还能干嘛,问这些伤员啥时候能上战场呗!”
敌方等了整整一个昼夜,从正午等到正午,眼见着大厡这边好像并无异常,终于坐不住了。
反观大厡这方,一天时间让所有人得以休整,吃饱喝足,所有干净的水源先供给前线的将士,而过滤干净的水源给后方的供给人员。
……别的不说,心直口快的潘将军就是不信这个邪,舀了满满一瓢的滤净水就给自己灌了下去。
一刻,两刻,三刻……没事!
潘将军偷偷摸摸解开自己胸前衣襟,也没有大红花在上。
于是高高兴兴往议事厅走——结果走一半就开始小步跑后来换成狂奔——找厕所……
边朝歌从侍卫处得知这个消息后着实头疼,于是下令前线将士不得喝滤净水——结果第二个不信邪公然抗命的竟然就是自家老头子边贤边大人,这位一天天闲的没事也跑去舀了一瓢水,下肚以后屁事没有。
所以边朝歌得出了结论,这事还是主要看个人体质,怨不得旁人。
众将军在城头上伫立,旁边是盾兵护着他们。
为了防止今天对面还扔过来乱七八糟的活物死物,每个人都忍着恶心在身上抹上了韩军医特制的“草药”——所以一时之间,再加上头上明日高悬,身体自身的热度加上太阳的照射,然后再出点汗啥的——城墙上的味道别提多好闻……
大家就这么静静的等待着,几名主将时不时的跟身边的传令员耳语两句。
就这样,随着时间推移,对面终于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潮水一般的士兵不断涌上——不仅士兵,训练有素的狼和犬,还有一些这些中原内陆人不知道的生物,连同几百只雄鹰,霎时间便气势逼人的排山倒海一般扑面而来。
“他奶奶的……瞧瞧,和中原别国打仗可见不到这种盛况嗨!”
大嘴潘将军虽然倒下了,但是还有另外的将军同样口无遮拦——其实怨不得他,因为眼前这景象委实也太壮观了。
天上飞的地下跑的——就差水里游的了。
“他们这都胡嚷嚷什么呢?”随着对面敌人的不断涌上,这些蛮夷口中都发出了很多奇怪的声音,另一个将军眉头都快飞起来了,“听着真他娘的让人心里烦!”
边朝歌抬手,止住所有人的话头。
“等。”
众人于是纷纷闭上嘴,屏气凝息不再吵嚷。众人之中,唯有严英侧头不忍注目。
城墙之上,大厡这方的投石车已经搁几步一个的整整齐齐摆放在墙头,每个旁边都站了四个士兵并两个盾兵严防死守。
火器这玩意太金贵,效力又无敌——所以除了每个投石机上先前码放好的两个并四个士兵一人手里一个,剩下的主要靠暗卫和运送员统一配给,以防一旦爆炸产生连锁反应。
边朝歌对顺其低声耳语两句,后者领命而去,率领弓箭队狙击先行飞过来的猛禽。
随着先遣部队一块来的,还有对面威力十足的投石车。
这回对面没有再尝试扔断手断脚和蛇虫鼠蚁,而是尝试用石块加上投石车的动能命中城墙本体和城墙上的士兵和武器。
但是很快他们发现多虑了:建都城作为大厡西北边塞的天堑之城,百年前搭建的时候那都是下了血本的,本就坚不可摧,在经历过岁月风霜和血与火的淬炼后,铜墙铁壁愈发不能破坏!
低了不行就往高了扔——但是他们还是没有料到。
严英一早就给城墙之上支起来一种不知什么材质的“天网”,十分的坚韧,高于这个网高度的飞石大概会落到身后民居之上,边朝歌早已命人将各家各户都铺上干草堆延缓冲击;而低于这个高度皆会撞到盾兵坚固的盾牌之上;最后是刚刚好掉到网上的——那就更妙了,“天网”每隔不远便会有一个“漏斗”,将弹到网上的石块汇总在此处掉落。
——如此一来,大厡一方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得到投石的原料。
“边将,敌方前锋距离护城河大约还有半柱香了!”
边朝歌身边的将军忍不住对边朝歌腹语,但是他只摇摇头。
敌方眼见着大厡这安安静静一点响动都没有,击鼓也不闻一声,心里也正纳着闷。
天上的鹰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战鹰——若是寻常的野生雄鹰,在面对顺其的箭簇的时候根本不堪一击,但是这些战鹰却能时不时的躲开,大大减少了命中率。
敌人眼看着就要到护城河边,边朝歌心里估算了一下。
“北十二,三环!”
他下令,然后几乎同时,靠近北边的一个投石车动了。
这些都是行军简略语,每个军营都会略有不同。比如边朝歌这句话说的就是北面第十二台投石车,然后三环的意思是轴承转动三圈,这样发射的距离大概在一百五十米到一百八十米的区间。
一个严英特制的火器就这样孤零零的滚到了行进的敌人人堆里,周围的人只绕过这个火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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