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长齐的小屁孩,抱臂靠在门边轻描淡写道:“师父让我跟你说一声,你要是再不交画,下周的画展连游客门票都不给你。”
一道惊雷劈的安望君目瞪狗呆,眼看着杜若蘅传完话撩撩长发就要走,安望君一道尔康手:“仙女姐姐留我一条命在!告诉张师父我马上滚回家取来!”
邱颖也跟着尔康手:“望崽下节课可是会点名的思修啊!”
杜若蘅挑眉,好整以暇的看着好戏。记得初见安望君时,这小子长得唇红齿白的一副绣花枕头样子,杜若蘅心想又是一个小娘炮,借着学画的由头泡妹子,或者追汉子,特么谁知道是一个小二货。
一边是思修老师的点名大法,一边是张大师画展的名额,安望君泪流满面:“蚯蚓熊猫记得帮我兜一下下下下啊!”
冷艳学姐赞许一笑,丢下一句“孺子可教”就冒着仙气的飘走了。
安望君顶着全班男生羡慕嫉妒恨的眼神杀,背起小包就跑路。
“屁!你小子特么时候勾搭到艺术系系花的这时候想起兄弟了滚滚滚!”熊茂朝着安望君还冒着烟的背影竖了个中指。
安望君在家里拿画的时候莫名其妙打了好多个喷嚏,还想着是不是初冬这帝都的雾霾又要来作妖了,哪能想到是邱颖对着三次点安望君名即将爆发的思修老师面不改色心不跳道:“哦他啊,他刚刚和我说他大姨妈痛,滚去校医院了。”
……
言归正传,杜若蘅口中的张师父,其实是本校艺术系的名宿,因为有了他,原本在这种全国闻名综合性高校里比较尴尬的艺术系也能占了一席之地。为了向他挂-逼老哥看齐,安望君选了金融系,但内心仍然向往着做一名文艺小青年,没时间辅修双学位,去找个大牛蹭个课,偷个师也是可以的。
好在小安同学青年才俊,美术功底也扎实,最重要的是脸皮够厚,被张大师用扫把赶过三四次后,“好了,就勉强教教你好了……”奸计得逞的安望君自然得抓紧机会使出十二万分力气卖弄才学,张大师看着他拿来“虚心请教”的画,拿下老花镜一脸复杂的看向他:“小安啊,下个月我在市立博物馆有个画展名额,你想要么?”
安菜鸡:“!!!”
从天而降一大饼,抱对大腿就是好啊。
办画展容易,在市立博物馆的办画展堪比蜀道难,不是张大师这种级别的扛鼎人物,根本别想把自己的大作挂上去。不过此次的画展是全国书画协会组织的,名为“薪火相传”,顾名思义,即请当代大家,在展示自己的大作的同时,也带上自己徒弟的作品,寓意着艺术传承生生不息。
张大师乐呵呵地大手一挥,几个得意的弟子均有画作上榜,只不过在青少年这一年龄段断了档。薪火相传别传到中年就断啊,张大师原本纠结得头上的地中海越发扩大,正好看见这个死缠烂打的小屁孩,还有他的画。
这才能让菜鸡安望君恍惚上位。
小安同学也是恍惚了好几天才确定自己踩上的狗屎运,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张大师也恍惚了好几天,他从业数十年,一眼就能看出安望君的水平,得知他是自学成才之后更加恍惚,末了沏杯茶感慨一句:“幸好这小子脸皮够厚我才能捡着他啊……”
张大师对于安望君带来的得意之作看了许久,三角眼透过滑到鼻梁的老花镜看着他:“小安啊,画这幅画的时候,不开心啊?”
安望君吸了吸鼻子:“少年强说愁滋味嘛。不过话说回来,您这个画展,讲究的大师和弟子之间的传承,我就是一个蹭课的,这,说出去会不会不好听啊?”
一个脑瓜崩就落了下来,张大师吹着自己附庸风雅的大胡子:“瞎扯!一字之师也是师!你小子想造反啊!”然后幽幽的点上一根烟,“其实吧,说的传承,指的是前辈和后辈,后辈怎么找,那不就在自个儿徒弟里找么……”
“哦……”安望君瞅着张大师明显写着心虚二字的背影,摇摇头,痛心疾首道:“啧啧啧,世风日下,学术不古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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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影帝百忙之中还能抽空接受我们拍摄,真是太感谢了!”某国内一线时尚杂志主编翘着兰花指和苏扬握了半天手。
“您太客气了,既定的行程,我肯定要来的。”苏扬笑的一脸温润,手却在背后就着高级定制的大衣默默擦了好几下。
终于摆脱这个过度热情的性别不明主编,苏扬一回到车里就同款看破红尘葛优躺倒:“这个世界不会好了。”
副驾上的经纪人乐行之丢给他一条毯子:“我说你能不能注意点形象?中二期早就过了!”
“我要是无时无刻都西装笔挺无懈可击,这会子应该在中-南-海。”
乐行之白眼都要翻过去了,这人表面温文尔雅的虚伪模样从初中起就骗得一干老师妹子拜倒校服裤下,现在换上了更大的舞台就作更大的妖,妖力更上一层楼。“……好不要脸,就应该拍下来给你那帮粉丝,让她们看看你的真面目!”
苏扬摊手做随便状,让乐行之今天第一百零九次想掐死他。
“下周六真的挤不出时间,让我回帝都一趟吗?”苏扬换了一个方便看手机的瘫法:“嗯,就几个小时就好,我想去博物馆看看。”
乐行之麻利的翻开了记事本,再三确认之后十分绝情的说:“苏扬同志,组织已经确认过,你在本周六只有凌晨一点到四点有这个美国时间,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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