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些什麽?
安慰人他可不会。
再说方才他挺像坏人好事,说不定他们是两情相悦呢?
正当他步履蹒跚欲离开时,门突然打开。
“你找我?”桑语柔用手语问。
翟易匀望著她腓红的脸庞,呼口气,直言不讳,「你不会看上我哥吧?」若如此刚刚算他鸡婆。
桑语柔羞赧的垂下眼帘不敢正视他,还在为方才不自主陷入翟易非柔情深吻感到措颜无地。
她轻轻挥手否认,却不知该如何解释,翟易匀现在应该在耻笑她的自不量力吧。
她有自知之明,只是第一次感受男人的抚慰竟一时意乱情迷,无法抗拒,但这一时的迷惑如南柯一梦瞬间就被打醒。
「如果你喜欢他就不干我的事,以後你们怎样是你们的事,但我先提醒你,别说我没跟你说,我哥是很优秀,把女人的手腕也是一流的,很少有女人逃过他的手掌心的。」他义正词严,话意仍免不了酸溜溜的,不知情的人会误以为他蓄意搞破坏,然而他却是真心不希望她受伤害……确实是这样没错……应该啦!?
桑语柔悄然抬头盯著他唇齿铿锵有力的颤动,浓郁的警告意味,更使她羞愧的无地自容,像她勾引对方不知廉耻似的。
她静悄悄的没有反应,腓红的双颊不知是在透露满怀的羞愧还是方才唇齿厮磨馀味未消,总之,他看不出来,只知道自己不知哪根筋拐到了……
「反正我是好意,随便你们怎麽想。」
其实,根本不关他的事,真没必要因此破坏跟大哥的关系。可是,既然让他发觉了,他看不过去……
算了!关他什麽事!他还是回去房间当他的废人……
回房里翟易匀内心动盪不安,尤其想起桑语柔那一脸委屈,比被他数落时更哀怨,他更後悔去淌这事。
尤其想起……
莫非你喜欢她?
翟易非的话在他脑海重复掠过,像一波接一波的浪朝拍击著他。
「谁喜欢她了,简直莫名其妙……」翟易匀顾自嗤之以鼻,想像自己几个月足不出户,不修边幅满头杂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这副模样别说他喜欢谁,谁见了他都会像见鬼一样逃走。
「啊,干嘛!」他气恼的用枕头蒙住头,狐疑自己是否也中了和翟易非一样的蛊毒。
☆、11
自己往床上躺
翌日,桑语柔一如往常出现在翟易匀房里帮他折被子、整理房间,然後还要帮他做每日数日的例行性复健。
桑语柔整理房间,翟易匀抱著前两天新买的电吉他,坐在轮椅上弹奏当幌子,避免眼神交会两人为了昨天之事,两看尴尬。
虽然他低著头看著琴弦,视线却不时偷偷扬起,瞄瞄拿著抹布专注擦拭家具的桑语柔那双如同被水浸泡过的双眸,红红肿肿的……
一看就知道她哭过!是因为翟易非?还是他昨晚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呢?
他想了想,事情过去就算了,想屏气凝神甩头不当一回事,却还是无法释怀,心绪依然混乱的将吉他弹得乱七八糟,连最简单的旋律都捉不准。
他乱弹一通,没什麽大珠小珠落玉盘的音律,现在根本是魔音传脑,反正她又听不见,也无动於衷。
不找点事做,房间就这麽大,两人四目交接,难堪的是她又不是他。只是说真的,老看她一张愁眉苦脸久了他也会烦……
烦?是烦?不是关心?现在他连行动都不便,哪还有馀力去关心别人?
无力“关心”、也不屑关心,可是昨天那一幕仍不时浮现脑海历历在目,似假若真……
左思右想,他质疑,她不会真喜欢上大哥吧?
当然也有可能?也有可能如他想像,是翟易非去扫扰人家的。
这种感觉越想心里越不舒服,他试著将昨晚看见的那幅画面从脑海惕除,可是越是想驱走却越是清晰。
还是,还是,根本是他自己喜欢上她了?
这更不可能……
他一面弹吉他,一面忘情的想心事,过了好一阵子,待他回过神来,环顾四周,除了他连个影子都没有。
她什麽时候离开的,他竟然没察觉。
不会吧?要出去连个招呼都没打?不会有大哥罩著就不把他看在眼里了吧?
唉!算了!谁理他这个残废!
反正这个家以後搞不好也是大哥当家。
他丧气的将电吉他往床上扔去。她不在他又感到孤独起来。
哇啊……
他身後突然冒出桑语柔专用的那块白板,上面写著“吃早餐了没”,太吓人了。
他往後看,是桑语柔,以为她不吭不响走掉了,原来……他往浴室瞄了一眼,原来她去清理浴室。
他在那行字下面写“早吃过了,你还记得这件事”。
“对不起,今天起晚了”桑语柔内疚。昨晚辗转难眠,一想起来到翟家後发生的种种心里复杂的更是睡不著。
“你可以多睡一下子没关系,我已经可以柱拐杖走路了”早上也是他自己去餐吃早餐的。他不能让自己就这麽废了,就算沮丧也该沮丧够了,再怎麽丧志那条退都接不回来,只会让自己的精神更加萎靡、脾气更加暴躁、所有人都对他敬而远之罢了。
她忘了他的早餐,幸好他吃了。她睡得太晚,早上起床头脑混混沌沌紧张的直接进来这里并没去厨房。
二少爷自从生病出院後个性较为乐观,与她的距离彷佛也缩短了,也没有怪罪,她有种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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