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然来的又快又急。
谢珏伸了个懒腰,侧过脸心无芥蒂的冲着郎靳笑,就像还在京城里那样,两人之间从未发生任何的不快事情。
“郎靳哥哥,今天是我的生辰。”
高大的青年柔和了眉眼,明明狼狈不堪的模样却带着说不出的帅气,还有他身上西乐异族那一部分血统的高鼻深目。这让他的英俊带上了咄咄逼人的侵略性,跟温润无害丝毫不沾边的一股邪气。
“生辰快乐,谢珏。”郎靳斜斜扬起嘴角:“真可惜我这会儿身无分文什么都没有,连个不像样的贺礼都拿不出。”
谢珏一路上思忖至今,早已拿定了主意。
只见少年红着脸大着胆子开口:“有,有一样贺礼,你有。”
“哦?”郎靳弯腰,双手撑在膝盖上,跟如玉般的少年视线平齐:“说说看,我有的,都给你。”
沉默了几秒钟,谢珏颤着嗓子鼓足勇气:“郎靳哥哥我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下一个生辰可以过,你,你……亲亲我……”
最后的声音几乎如同蚊蚋,不是郎靳练武之人耳力灵敏,几乎听不到。
郎靳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伸手摸了摸少年有些蓬乱的头发,青年浅淡的笑:“怕不怕?”
谢珏摇头:“不怕。有郎靳哥哥在,什么都不怕。”
郎靳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很多。
想说自己曾经有过放弃拖他下水的念头。想说自己万事谋划在心,唯独不知待他怎么办才好。想说那晚在红绸楼,他想过更过分的事情。想说谢珏对他的意义,已经完全不是扣压人质那么简单,甚至连朋友都早已窜了味儿。
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郎靳揽人入怀,低了头亲了上去。
少年抖的像个鹌鹑,细瘦的手指攥紧郎靳的衣衫,那双大眼里慢慢凝成了水汽,转啊转的,在火红的夕阳余晖中欲坠不坠,美得惊人。
饶是眼下处境恶劣,郎靳还是心猿意马的,箍着人越收越紧,唇舌放肆,恨不能把人嚼巴嚼巴直接吞肚子里去。
明明两个人都是狼狈到不行前途死生不知,可是这种疑似被逼到绝境的感觉反而刺激着肾上腺素急剧飙升,想要不管不顾豁出去的念头。
亲吻蜿蜒,带着吞噬的yù_wàng……
不提防之下,些微的疼痛混着说不出的异样,闷哼脱口而出。难受。不仅仅是疼。
“看,不渴了。”低低调笑般的语调,郎靳伸出食指沿着少年的唇角稍显粗鲁的抹了半圈,递到眼下给他看。
脑子熬浆糊的谢珏抖了半天,勉力看了看。原本红透的脸颊再度上升了一个热度,几欲烧着。
郎靳食指s-hi-漉-漉的,看的他无地自容。
偏偏郎靳这人可恶,根本不懂什么叫做适可而止:“原来你要亲亲,是为了止渴。”
少年大羞,软手软脚的推人,想要挣开男人的怀抱。只是这人一双手臂铁箍一般,他又哪能挣脱的了分毫?
郎靳捏住他的下巴,极慢的压下来,眼底燃着两簇火苗,跟远处天边的晚霞相映生辉。
在郎靳的有意为之控制下,唇齿相贴的感觉渐渐变了味道。男人的舌尖逗弄引诱着,勾着少年笨拙绵软的舌头跟着一起嬉戏起舞。
谢珏闭着眼睛,怯怯的但凭本能的渴望,追逐着,学习着。
落日还余半边红脸膛,远处的天际线血染一般绚烂,每一粒砂砾都被镀上了绝美到跋扈的色泽,美的咄咄逼人。
谢珏被亲的受不住,小声啜泣着,整个人往郎靳怀里偎去,心里那点原本矜持害羞的防线全线崩塌:“郎靳哥哥,你要了我吧……”
郎靳曾经想过,眼前这个玉人早晚会被自己拆卸入腹狠狠疼爱。
却唯独没想到,会是在这种荒唐又恶劣的情况下。
怀里的小家伙发着抖,整张脸埋在他胸口像是已经陷入“逃不出去而濒死”的绝望之中。
一时间有点哭笑不得又有点心动不知。
曾经更大的险境和更久的忍耐都熬了过来,郎靳从来不觉得眼下被困魔鬼城会是自己埋骨黄沙的最终结局。不说他心底一贯的坚忍,就是鲁一齐二他们,只要没死干净,这两天甩掉铁骑营一定会来营救。
良心和yù_wàng在剑拔弩张的拔着河。只是郎靳还没等找出合适的说法宽慰谢珏,小家伙动了。
原本埋在自己胸口像只无害小兔子的家伙蹭了蹭脑袋,然后郎靳大脑里那根绷着的弦先是嗡的发出最大的一声巨响,跟着就断了。
这小孩竟然蹭开外袍,隔着一层薄薄的单衣,伸出舌尖舔了上去。
看不到,其他感官就变得分外敏锐。
郎靳能觉察到,单衣被口水濡s-hi,胸口那点敏感被笨拙的触碰了下之后打着寒噤立了起来,从不曾有过的陌生狂潮瞬间炸出满天绚烂的烟花。
高大的青年脱了外袍铺在前一晚两人依偎着避风的沙墙之下,那里被风吹的一地平整坚实,几乎是不染尘埃的洁净。
谢珏被抱着平放在地上,害羞的睁不开眼睛,只有绞紧的发白手指才能泄露出他内心真实的情绪。
郎靳俯下-身体,认真的像在起誓:“谢珏,他日我为西乐国主,必立你为后,我郎靳今生定不负你。”
幕天席地。地为媒天作证。若违此誓,黄沙埋骨不得好死。
青年温柔的亲吻沿着踝骨一路辗转向上,细致而虔诚。
少年汗涔涔的眉眼沾着泪珠,仿佛上好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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