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做了些食物端上去,没在三楼的小厅里看见人,他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抬头看着里间的门……住了两年多,他都没怎么进过他师叔的卧室。
“师叔?我做了宵夜,你要吃点吗?”周易北走到门前轻声问道,里面没有动静,他忽然担心起来,师叔是睡了吗?会不会是受了什么伤晕倒了?
“师叔?”周易北又轻轻唤了一声,他手上的龙环不耐烦地说道,“你直接进去看看不就得了,磨蹭什么?”
“嘘,”周易北皱起了眉头,手放在把手上,往下一压……没有锁。
他打开门看进去,房间的窗很大,盖着薄薄的纱帘,月光笼罩住洁白的床,上面躺着修长的身影,被子只是随意的盖住了小半身体。周易北慢慢走进去,蹲到了床边,没发出任何声音。
道长端正的面孔迎着月光带了几分柔和的气息,周易北看着这张脸,心底发软,忍不住再靠近了一点,两人的呼吸都纠缠在了一起。
“小痞棍,你这么看有意思吗?直接亲得了,”龙尸又在那边发着牢骚,西南道长轻轻皱起眉头,周易北慌张地捏紧了龙环,看着他师叔平稳下来的睡颜,松了口气,帮忙拉好被子走了出去。
“哎……”周易北往楼下端着食物,龙尸在他手上叹了口长气,“我要是你,我肯定得亲上去……”
“你说什么?”周易北脸色一冷,再一次掐紧了龙环,“你要亲谁?”
龙尸心里喊了句妈卖批,这小子阅读理解绝对有问题啊!急匆匆解释道:“我打个比方,我又不喜欢你师叔,你再捏我,我可就不教你云蛊了……”
周易北松开了手,把做好的菜放进了冰箱里。
龙环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神色猥琐,“你想过和你师叔做那种事没有?我猜应该没少想吧?”
周易北脸色一沉,还没说话,楼上忽然传下来咳嗽的声音,他手微微一颤,紧张地跑了上去,“师叔?”他跑上去看见站在桌旁衣衫带血的道长心疼到差点掉下来眼泪,“你哪里受伤了?让我看看好不好?”
“我没事,积的几口瘀血,吐出来就好了,”西南道长把咳上了血的衣服脱下来,露出一身血痕,道长把血衣随手扔给了小师侄,帮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几口,“明天把衣服送去洗了吧。”
道长喝完水似乎又想走进去继续睡觉,周易北站在原地没动,拉住了道长的手,看着他师叔身上的伤痕,心脏疼的发紧,仿佛那一道道的血痕是在了他身上似的,“师叔,你去重庆干什么了?”
东西南按住了师侄的脑袋,靠近了一些,和他对视着忽然笑了笑,“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快去睡吧,别吵师叔了,师叔今天有点累。”
看着道长走进了卧室里,周易北握紧了手里的血衣,低垂的眸子里凝出失落和担忧……师叔,我想护着你,我想把你护在我怀里,你知道吗?
……
隔几天后的一日清晨
道长这两天白天一直没怎么回家,不过身上的伤势好像没什么大碍了,周易北默默地端上来饭,打量着他师叔散开的领口里露出来的一道血痕,颜色已经变淡了很多。
“我要出去三四天,”道长吃到一半时风轻云淡地说道。
周易北只是顿了一下,面色如常地回应道:“知道了。”
东西南看了他一眼,嘴角带着浅笑,“师叔再回来的时候,给你带个好东西。”
“嗯,”周易北瘫着脸点点头,眼睛看着碗里默默吃饭。
西南道长疑惑地看着他,怎么感觉这两天小师侄这么冷淡?嫌他师叔太忙,闹脾气了?东西南摇头笑了笑,这小王八蛋越来越像小孩子了。
不过不管小师侄再怎么冷淡,道长还是要照旧出门的。
听见了楼下的关门声,龙尸终于憋不住了,“我说你不跟着你师叔一起去?”
“我去会给他添麻烦,”周易北平静地洗着碗。
“啧啧啧,这么懂事?那你这是要居家当小媳妇了?”龙尸笑着问道。
周易北沉默着把最后一个碗放进了碗架,然后把手腕上的龙环扯下来放在了桌面上,面无表情地盯着它,“告诉我你还会什么蛊术。”
“我会的你差不多都会了,”龙尸说这话时忍不住有点妒忌,这小子什么脑袋?它一条黑龙学云蛊之术学了几十年,被这变态压榨两三年就给榨光了,连个后手都来不及留……学学学,学死你算了,死变态。
“那你知道谁会更高深的蛊术吗?”越熟悉云蛊,周易北越痴迷于云蛊巫术的锋利诡秘,茅山道术的一板一眼在他眼里有些相形见绌。
“啊?”龙尸眨眨眼睛,说话吞吞吐吐,“哪……哪有那种人?我知道我不去学啊?……哎呦我去!你怎么又捏我!赶紧松手!”
“你知道是吗?”周易北把龙环按进了水池里,一只胳膊粗细的黑龙顶开他的手从水里探出来一颗龙脑袋,“我不告诉你是为你好,你现在练的已经够快了,好好巩固巩固得了,根基扎不稳你小心把自己给练死了。”
周易北抓住了它的脑袋按在了水池底下,语气冷漠,“你说还是不说?不说我就把你炖成蛇汤了,”他说着话抽出来一把菜刀,龙尸在水里挣扎起来,“老子是蛇吗?看清楚,我长角了!你家蛇有角啊?”
周易北没接它的话头,把龙身往砧板上一甩,菜刀直接砍了下去,龙尸惊慌地甩开了自己的尾巴,看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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