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买房》,另一条是《孩子,我们不欠你的》。
林不白和卷毛之所以关系那么好,是因为他们有一个月的联盟——为了逃避同一个学长的追杀。
这要追溯到大一入学的新生酒会。
三人成一个对子,一位学长两个新生。
当天他们在一个桌子上,碰巧都是不能喝的,林不白一杯倒,卷毛是喝酒没度只顾爽快。
学长一杯一杯地灌酒。
最后三人都醉了。
三人互相搀扶着走出会场,在黑夜和灯光下畅谈人生。
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学长醉倒在操场边,躺在原地,睡了。
林不白和卷毛使出浑身解数愣是没叫醒学长,但虽然他们醉了,还是知道担心学长着凉,就找了些东西给盖上。
第二天清晨,学长模模糊糊地醒来。
发现自己身上有三辆自行车。
春日静好,迎面吹来的风已然捎带暖意,又是柔情,又是温意。
林不白放学路过楼底下的商店,想着去买一瓶水。
因为天气渐暖,商店外摆上了小摊,小摊上插上了风车,呼噜呼噜得顺风而转。一只老黄狗趴在门前,时不时耸动耳朵,看到人来了也只是瞥了瞥圆眼睛珠,并不声张。
今天守店的是个老奶奶,她一手架在桌子侧撑着脸,竟是已经睡了。阳光下老奶奶的发色银白,慈眉善目,稍稍打着呼。
林不白害怕吵醒老太,轻轻地走近小摊。他从兜里掏出两个硬币,缓缓放在桌子上,这才拿起矿泉水来。
春意慢,风声缓。
不惊人心,不触花落。
这时,那老太太突然醒来,猛得抓住林不白的胳膊。
“矿泉水,三块。”
市里最近查得紧,学校的摄像头开始启用。
每个教室都会派老师在课堂进行的时候到后台查看现场录像,并且要求写报告。
老师也是无奈,驾着眼镜在后台看同学们在课堂上睡觉得睡觉、玩手机得玩手机,积极分子们都坐在前排,简直泾渭分明。
同学们怆然于心,生出几分楚门之世界的恐惧来,但尚且心存侥幸,想着高中的时候那些所谓的摄像头,还不是摆设。
怎么可能有老师认认真真地把他们的每个举动看下来。
这天下午,林不白正好在校园的石径上偶遇辅导员,便顺势打了个招呼。
辅导员挥了挥手中的牛皮袋子,表示回应。
“不白啊,没想到你竟然是上课竟然是那种不看手机的。”
林不白突然受到表扬,露出小麦色的笑容,颇为不好意思。
都是托男神的福。
“老师,这是什么?”
“啊,别害怕,不是卷子......”辅导员拍了拍林不白的肩膀,“你们等会儿就知道了。”
林不白挥手道别,回了一趟教学楼取东西,随后再回到教室。
刚走到门口他便听闻一阵阵哀嚎,只见班长走动在教室走廊中,好像在发什么东西。
辅导员站在讲台前,微微一笑。
“我给你们每人截了一个头像,电子版的晚上发群里啊。”
林爸中午发了条短信,让林不白把季典带回家吃饭,顺便买双拖鞋回来。
一下课,林不白便拿起背包,到隔壁系找季典。他图方便,带着季典去了学校的生活超市。
生活超市开在地下广场,靠近学校中最大的地下自习室,时不时有人从自习室出来休息、到商店买水。
整个地下层弥漫着食物的香味,尤其是那股奶茶的浓香,缠绕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老板特别热心,站在收银台旁,绘声绘色地跟学生们介绍新进的货。
“老板,这个怎么卖?”林不白逛了一排家居区,挑中了一双人字拖,想着林爸穿上也舒适。
老板应声而来,拿起那双人字拖就开始演讲,直夸这拖鞋的质量如何优秀、进货资源如何如何稀缺,口中都能弹出花儿来。
“就只要十五块!”老板弹了弹那双人字拖,“你快扯扯,相信我,绝对物美价廉。”
林不白盛情难却,象征性地扯了扯人字拖的带子,确实没拉断。
“小伙子,你不用力气怎么行。”
老板推开林不白,亲身上阵,大手一拉。
人字拖的鞋绷应声而断,鞋跟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啪’。
晚上吃饭,林妈在医院加班,林不白暂时下去买啤酒,厨房里就坐着季典和林爸俩人。
林爸非常欣赏季典这孩子,聊经济也通,谈政治也透,不卑不亢,有着他那个年龄不该有的沉稳和镇定,暗道儿子终于交上了个好朋友。
这时,林爸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摁了免提,摆在桌上。
电话另一端传来尖利的叫声:“你儿子刚刚出意外了,我现在把他送到医院了,快把救命钱打过来。”
季典闻言瞳孔一缩,手臂条件反射式地伸向手机。
林爸拦住季典的手,象征性地安抚了几下,继而清了清嗓子。
“我那便宜儿子吧,你给他出医药费好不好。”林爸拍了拍桌子,“就当是买卖费,他要是活了,就成你儿子啦!”
林爸说完,霸气关手机。
也正在这时,客厅的推拉门被打开。
“爸,你们在聊什么呢?”林不白拎着一袋啤酒缓缓走来。
林爸撑住下巴,看了看季典,再瞧了瞧林不白。
“我们在聊,你们感情还真是好啊,难得,难得。”
“爸,季典他没有带换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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