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接过卡一看,林墨傻了,这是一张信用卡。
正常分手就算不给支票也应该给的是借记卡吧?借记卡里就那么一笔钱,用完了就没了,信用卡不一样,只要不超过透支额度就可以无限划,当然不排除金主扔给他这张卡就不管了的情况,但是如果信用卡欠费不还会影响到个人的信誉等等很多因素,额度大了还可能收到法院传票。
总之就一句话,包养情人的时候给信用卡,分手的时候给借记卡。曾经跟着楚琰的时候,金主给他的那张卡就是信用卡,所以走的时候林墨也没好意思拿。
“楚总,这卡……”
“怎么?嫌少?”
“不是不是,楚总,这卡不合适,我不能收。”
楚琰皱着眉从外套里摸出钱包,扔给林墨,“那你自己找张合适的拿。”
林墨:“……”
钱包里一排锃亮的卡片,林墨草草扫了一眼,基本都是vip黑卡钻石卡,还有些高级会所的会员卡,拿哪张都不合适。此时林墨非常想从钱包里抽两张红色的钞票,告诉楚琰自己一夜就值这么多钱。
当然,如果他真这么做,金主大人一定会发飙的。
林墨讪讪把钱包递回去,赔笑到:“这张就很好,谢谢楚总。”
楚琰没接,径自拿起外套往外走,“跟上。”
“去哪儿?”林墨傻傻地问。
“回家。”
林墨还想说什么,楚琰一个眼刀刮过来,林墨立马噤声,抱着钱包跟在金主身后。
本来林墨以为金主大人是良心发现要送自己回家,上了车还非常热心地报了地址,结果楚琰根本没理他,等林墨发现路不对时,已经快要到城西了。
林墨这才知道,所谓的回家,是回金主家。
车子停在一栋别墅前,林墨第一次来这么高级的住宅区,四处打量,心里感叹,有钱人真是奢侈。
楚琰牵着左顾右盼的林墨进了家门,下额点了点客厅的沙发,示意林墨趴上去,吩咐道:“把衣服脱了。”
林墨立刻紧张起来,金主大人不会做完没尽兴,打算再来一次吧?
这个念头在看到楚琰手中的药膏时打消了,但是这比再来一次还要恐怖好吗?金主大人转性了吗?竟然关心起自己的死活了!
楚琰显然没注意到林墨的腹诽,食指沾上药膏,轻轻在他肿起的唇上涂抹,粗粝的手指摩挲着柔软的唇瓣,让林墨有些不自在,想要接过药膏自己来,手却被金主大人挡开了。
擦完下唇,金主大人继续涂抹脖颈的吻痕,然后是锁骨、前胸、小腹、后腰,最后楚琰皱眉看着碍事的裤子,道:“脱了。”
“不……不用了。”林墨捂着裤子欲哭无泪。
“你后面要上药。”
“不不,不用了,没什么事的,真的。”
楚琰没再坚持,放下药膏,找了件自己的针织衫给林墨套上,甚是满意得把林墨抱到书房,放在房间一角的沙发里,又问他:“带剧本了吗?”
“没……没有。”从暮色出来的时候,自己连昨天穿的衣服都没带出来,更何况剧本。
楚琰随意从书架上抽了本书扔给林墨,自己坐到电脑桌后处理公司事务去了。
林墨看了看书的封皮——政治经济学及赋税原理,特么这是什么东西,还不如给我本资本论!翻了翻,字我都认识,可是拼起来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勉强看了几页,一句没看懂,林墨终于没撑住,睡了过去。楚琰瞥到沙发上睡着的林墨,心情愈发得好,连眼里都带了几分笑意。电脑另一端正在向总裁大人汇报工作的几个经理面面相觑,用眼神交流着:
——楚总的表情真恐怖!
——卧槽卧槽,楚总今天一定没吃药。
——你们说楚总在看什么?
——这神情,不会是楚总养了什么宠物吧?我老婆看我家猫的时候就是这种神情。
虽然句子太复杂,眼睛抽筋了也没用眼神表达出来,但是不得不说,某位经理,你真相了。
林墨一觉醒来,已是傍晚时分,夕阳余晖从窗外透射进来,照在脸上,晃得他一时不知道今夕何夕,恍然以为回到了三年前,迷迷糊糊地叫了声“楚琰”,朝已经处理完公务的金主大人伸出双手。楚琰没有像三年前一样上来抱住他,只淡淡问:“醒了?”
林墨清醒过来,急忙收回双手,内心对自己撒娇的行为唾弃了一万次。自我厌弃完毕,林墨委婉地提出想回家的请求,金主大人随手拿外套将林墨裹上,说:“我送你。”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楚琰本就不是话多的人,林墨摸不准金主的心思,不敢贸然开口,车里的气氛异常沉闷。
车停到林墨家楼下,林墨道了声谢,伸手推车门,没打开,再推,还是没开。林墨扭头看金主,金主大人面无表情地回看过来,对视良久,林墨小心翼翼地客气道:“楚总要不要上去坐坐?”
金主大人“嗯”了一声,打开车门锁,径自下车,林墨泪流满面,金主大人您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林墨租的是套两居室的公寓,一个人住正合适。虽然被人包养过,可林墨终究是个男人,对做家务这种事没什么热情,家里不算乱,却也谈不上整洁,楚琰进屋时就看到客厅沙发上散落着林墨的几件衣物,茶几被各种零食剧本铺满。
林墨利落地把东西一拢,全部扔进卧室,回身问金主大人:“楚总喝点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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