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妹妹,这些词哪个是说易寻烟的?
易寻情一边说,一边躲在李儒风身后,拼命朝着易寻烟使眼色,李澄晞闷闷想,这兄妹俩还真不把他当喘气的。
易寻烟只好捂着脸,勉强道:“六皇子非要娶我,怎么拒绝都不成。”
……
李儒风默了默,忽而笑道:“这敢情好。”
易寻情原本站在一旁踌躇满志,大概是留了后手、大后手、大大后手来对付李澄晞和李儒风,但他似乎没想到李儒风会顺水推舟,做出这样的反应,当即愣住了。
李儒风叹道:“你们是不是还不知道?皇上准备将六皇子过继给本座来着。”
???
“你们结亲后,都可以叫本座一声叔叔。”
李澄晞顾不上许多,松开易寻烟的袖子,飞快凑到李儒风跟前,压低声音问:“真的?”
李儒风不动声色道:“真的。”
李澄晞放下心来,李儒风这么说,肯定是假的了。而且他爹又不喜欢李儒风,为啥要白白把他送给李儒风当儿子?
他顺坡就下,对着易寻情诚恳道:“既然是一家人,易庄主,不,大舅哥说的那个可以治我义父病的方子……”
易寻情脸色不太好看,嘴唇动了动,还没来得及说话,李儒风主动便替易寻情说道:“是假的。”
易寻情如蒙大赦,泪眼迷蒙地握住李儒风的手,道:“国师大人,我无意背叛你,可……”
李儒风一抽手,回身淡淡笑道:“易庄主,实不相瞒,玲珑塔现在在我手上。你若是想在玲珑高阁分一杯羹,不妨在我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如果能叫我满意,玲珑塔就算送给你了。”
好好表现……叫他满意……
李澄晞心念百转,偷偷审视了李儒风几下,觉得李儒风这个人啊,真是……啧啧啧。
李儒风不自知,抬手一扯,李澄晞的手腕便不晓得怎么回事,滑到他手心里去了。
李儒风的手冷冰冰的,有些怕人,握着他手腕的力气还很大。
李澄晞抖了抖,两个大老爷们手拉手,算是怎么回事啊。他尴尬之余,不忘回身对着易家兄妹朗朗笑了笑,试图重塑自己的爷们儿形象。
其实他的笑容落在那两人眼里,万千风情妩媚至极,别有一种夫妻双双把家还的韵味。
易家兄妹双双打了个冷颤,露出一副咳之不出咽之不下的表情。
李澄晞只当他们屈从于李儒风的淫威不敢吱声,也没有多想,和李儒风并肩走了两步,原本想将刚刚的事情轻描淡写地解释一下,李儒风却一松手,径自越过他走了。
李儒风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时冷时热、冷时热、热时冷的?李澄晞有些莫名其妙,也不再想解释这么无聊的事情了,便拔步追上李儒风,问道:“你不是遇刺了在审问犯人么?怎么那么快就知道我被劫持了?”
“下回别这么好色了,我不耐烦每每跑这么远的路来找你。易家小姐不是你能镇得住的。”
李澄晞生了几分促狭的心思,故意去抓李儒风的手,反问:“我做什么好色的事情了,义父?你怎么知道我镇不住她?”
李儒风眯了眯眼,反手狠狠将他的手攥回掌心。
娘嘞,疼疼疼!
李澄晞被李儒风提溜着,星夜下了山。李儒风脚程很快,他长期缺乏锻炼,别说肌肉了,骨头都是软不叮当的,走两步就腰酸背痛。
但李澄晞是个很有骨气的废柴,他愣是不声不响地随着李儒风一路奔波,原因无他,主要是……那个,李儒风的手好凉啊,他本着行侠仗义江湖救急的原则,勉强帮他暖暖好了。
他见着李儒风的颜色略有和缓,手也不那么冰冷了,这才试探着问道:“他们都说你要死了。”
李儒风眉头一蹙,话语十分简短。
“背后咒人,不怕报应。”
……
他讨了个没趣儿,默默走在李儒风身侧,又听李儒风说:“这几天别出门了,最好在国师府住着。”
他连忙收了收领口,局促问道:“你要做什么?”
李儒风凉凉瞥了他一眼,道:“我不做什么,是有人想杀你。”
合着那天晚上,李儒风来找他是有预谋的?他料到有人想杀他,才会半夜来杏花春雨楼找他?
李澄晞的心情一时间十分憋闷。他半夜爬李儒风床的举动现在看来真是……呸,算了不想了。
在他出神的时候,李儒风不声不响地将手挪到了他的后心,压了压,淡淡道:“要不,你忍忍?我把你的这块皮剥下来扔了,就没有人惦记它了。”
他的声音很轻,凑得也近,李澄晞瞥了他一眼,月色下,他的脸还是很白,大概是经过一番调养,脸色稍稍有些血色,整个人也生动了许多。
太撩了,李儒风要是个女人就好了,他愿意娶他。
他正兀自感慨,忽而想起了李儒风那番“本座眼里不分男女”的说辞。
现在再结合李儒风的眼神,冷汗登时顺着后背流了下来。
难不成……他在李儒风眼里才是个女人?
他喉头抽动了一下,镇定道:“你把它剥下来就拿走吧。别扔,留个念想也是好的。”
剥下来了就别再阴阳怪气地找他了!
“不拿。说得好像要留遗物给我似的。”李儒风轻笑了一声,在他后心拍了两下,叫他安心似的。
两人回到国师府,里头黑漆漆一片,李澄晞进门时没有注意到高高的门槛,没有迈过去,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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