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还在时便被你们兄弟叫做药罐子,到如今也还是一个药罐子王爷,咳咳,天生命数如此罢了。”说完便是咳,一张白帕都见了红,触目惊心。
待祁佑离开,祁烨方走向那颗人头,“明王,你死不瞑目啊。你想做的事情,弟弟替你做。”
烨王府书房内,桌上放着崔眠托人送来的地契和财物清单很是刺眼。
“他可有说什么了?”
“没有,是桃满送来的。”
“下去吧。”
祁烨看着几张纸片,心烦意乱,一把抓过搂成一团狠狠摔在地上。
每日茶楼酒肆,菜市街区,口舌存在的一大义务就是嚼舌根。
“你听说没,崔美人被烨王抛弃了。”
“真的假的?他不是烨王的第一男宠吗。”
“那又怎么样,连绝色府都收回去了。”
“是啊,经常去听戏的邻居说绝色府人去楼空了。”
“对了,对了,我还听说崔眠到醉仙居重操旧业了。”
“什么叫重操旧业,人家可干的一直就是那行,只不过是伺候一个人,和伺候一群人的区别罢了,哈哈哈哈哈。”
“是啊,是啊,咱哥几个啥时一睹风采去~”
“想的挺美,你有钱吗你……”
……
“兄弟,轻点,轻点……”
醉仙居,桃满才刚被架出来,一肚子的火没气撒。
他好心好意去劝崔眠回来,他不听反倒叫人把他轰出来,一想到刚才看见崔眠在一群衣冠qín_shòu面前巧笑倩兮,卖弄风骚的样子,竟觉得有些难受,
人家文君兄都说收留他了,他也几次三番地来劝,就是不走,哼,他就作践自己吧。
桃满怀着气回到文君的屋舍。
听到脚步声,文君一把扔掉了没读进去两行的书,抬头却只见一人,心底颇有些失望。
“他,”
“他可拉倒吧。他不来,他还说什么除非文君兄真心心悦于他,否则他不会踏进这里一步。真的不要脸,我看他就是天生下贱,非要待在醉仙居那种地方才是他的窝。哎,文君兄你怎么了,”
桃满发现文君的脸色不太好看,以为自己不该提那茬,
“文君兄,我明白他是强人所难,你不用勉强自己的啊。何况,你对他真的是仁至义尽了,是他崔眠不识好歹。”
“我,我没事。我出去一下。”
文君说罢,就出了门。他想起了寄售在文轩阁和几处商店的字画,去看看卖的如何。其实他不必今天去看的,可他就是想出门。
去的时候还是下午,阳光普照,经过醉仙居,他抬头扫了眼三个鎏金的大字,就匆匆走过,可心底却总是惦记着什么。
文君和各家商店掌柜又喝茶坐谈了会儿,收了些碎银,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幕,街上和家户都掌了灯。
又来到了醉仙居前,夜晚的醉仙居也不甘落寞,热烈燃烧的灯火,把醉仙居点缀的珠光宝灿。
文君驻足,心底犹豫……崔眠,就在上面。
正当他决心要离开时,耳边传来从醉仙居出来的客人的闲谈:
“那个崔美人今天恐怕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活该,谁叫他自命清高来着,什么狗屁一不卑微,二不下作。一个男妓而以,还不给干!”
“他以为他还有烨王护着?呵呵。”
“反正他今天要么陪喝,要么□□,今晚估计被灌死,只要他敢醉,那就……享受了。”
“是啊,十几个人呢,不被玩死才怪。”
醉仙居二楼,“清平阁”雅间,里面可就没有名字那么雅了。
“来啊,继续喝啊,崔美人。”
“来,这里还有一坛。”
崔眠根本没有空说话,几个人按住了他的手腕,直接把他的后背压在桌子上,头发也被人向下扯着,他被迫仰起头,迎接入喉的烈酒。
“咳咳——”
呛到了,崔眠很想睁开眼睛,可是他做不到,因为源源不断的酒像水流一样浇灌着他的整张脸,不少入眼的酒让他的眼睛有些辛疼。
他的衣襟已经半开,敞出的一片玉白胸口也已经湿了,精致的锁骨里还盛着水珠,
崔眠现在几乎全身都湿透,喉腔里流露稀碎的呜呜闷声,嘴角漏出盛不住的美酒一直流到脖颈,他眉目微拧,挣扎反抗却又求饶不得的样子,更让那些人的兴奋不已,有的甚至已经脱掉了裤子,堂而皇之撸了起来。
“嘭——”
当文君打开门的时候见到就是这样□□的一幕。
额头的青筋爆起,下一秒,他也不知何处来的怒不可遏,平时拿笔娟秀的手已经握拳挥舞了出去。
一拳两拳三拳……
有他打别人的,也有别人打他的……打倒了几个本来就喝醉的,最后那几个多半是被他不要命的架势给吓走了。
“你小子给我记着啊……”
“爷爷以后再找你算账!”
……
“呸。”文君吐掉口腔内的血,向桌上的崔眠走去。
醉的不成样的崔眠,面目霞红,眉目依旧难受的拧着,
“不要,不想喝了……”低声发出哀吟
文君的心就像被什么扎了一下,他轻轻抚去崔眠脸上的水珠,把他的头发顺好,轻声道:“好了,不喝了,我们回家。”
然后脱下自己的外衣穿在他身上,而崔眠的鞋早不知所踪。文君背起崔眠,走出了醉仙居,遇到老鸨阻拦,也被文君恫吓了回去。
四下,月光如皎,文君背着崔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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