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卧室啊?!
他就这么进来了?他就这么进来了?!!!
好像不光进来了,还进过很多回。
上次倚天误喝了酒,他不光是把倚天送进了卧室,还照顾了一夜。
他和倚天在倚天的卧室过夜了???!
心跳得快要炸开,再想下去他八成会死于心跳过速,唐三七拼命想要停止这些无聊的妄想,无奈收效甚微。
“梦主?”
倚天合拢罗伞,动作仔细的收进柜子里,回头就看见唐三七浑身僵硬的站在门边一动不动,偏过头满脸不自在的模样,视线模模糊糊也不知在飘向哪里。
虽然脸不是很红,但倚天看得出来,唐三七在紧张害羞。
房间像是忽然从冰火岛的冰川移动到了熔岩附近,周围的温度迅速升高,倚天也被传染了唐三七的窘迫,耳根不自觉的浮起薄红。
没有做任何特别的事,说特别的话的两个人,就这么站在陈设朴素平平无奇的客厅里,一个僵在门边,一个站在柜子前,谁都不敢看对方,半天都没有任何动作,话也没再说上一句。
“你……”
两个人忽然同时开口,话头撞在一起,对视一眼又有些狼狈的错开视线,同时噤声。
倚天清了清嗓子,道:“梦主先说吧。”
先说,说什么?脑子变成了浆糊,晃一晃能听见汪洋大海的波浪声,唐三七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先坐吧。”倚天道。
刚刚落座,看见倚天要去倒茶,唐三七又噌的跳起来,喊:“我去吧。”
他现在极度需要做些什么转移注意力,不然整个人都要爆炸了。
不等倚天拒绝,他先一步冲进了里间。
倚天的房间当初还是他亲自监造帮忙布置的,熟悉程度跟他自己家也差不了多少。升起小炉子烧上水,拿出茶叶和茶具。冲洗着茶具,双手浸在冷水中,干茶叶略带苦涩的清香入鼻,唐三七长长的出了口气,大脑终于恢复了正常运转。
很好!
他对自己说。
第一步,礼物已经送出去了。
接下来跟倚天好好聊聊,这么多天没见……天知道他跟那个不知名的绿茶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想起倚天另有所爱的事唐三七就一阵心塞,扭头看一眼桌上的茶叶罐子——龙井,呵呵。
将清洗完毕的茶具用软布擦拭干爽,忿忿的将这罐“绿茶”塞回橱柜最深处,唐三七换了一罐百瑞香。
泡好茶端出去,就见倚天正坐在书桌前。
看见唐三七,倚天站起身,将两张信纸拿过来:“今日的问候信尚未送出,既然梦主自己来了,就不劳烦陆公子多跑一趟了。”
唐三七接过信,展开看了一眼,就拿着这两张写满了流丽字迹的信纸走向了书桌。
他在桌前坐下,取过现成的笔墨,边逐句读信,边现提笔写下回复。
迟疑片刻,倚天走上前,低头看他写了什么。唐三七握笔的手不自觉颤了颤,不得不搁笔缓了一会儿,才重新提笔写字。
竭力忽视倚天的存在才能继续顺畅的写下去,但是倚天的存在又怎么可能真的被忽视。
一缕银发在极近的距离自身边垂下,滑过了唐三七的肩膀,笔尖一颤,墨迹在雪白的纸上留下凌乱的墨痕。
有点儿恼羞成怒,唐三七抬起手,用笔杆卷了卷那缕银丝。
“打扰梦主了。”没有阻止唐三七幼稚的行为,倚天只是平静的道歉。
怕惹恼倚天,唐三七也不敢太过分,替他把那缕银发拨了回去,忽然想到什么,唐三七问:“我给你的信呢?”
那些信被倚天妥善的保存了起来,见唐三七问起,倚天走到一旁,打开了一个上锁的抽屉,将香木制成的贵重木匣从里面拿出来。
木匣上还有一道机关锁,只有倚天知道解法。将锁打开,唐三七亲笔书写的厚厚一摞信件全在其中。
信件被分开了,上面按照天数作答回复过的,被倚天做好了标记,横过来摆放,被竖着摆放的尚未回复的信件压在了底层。
唐三七察觉到了不对:“这些信……这些信你不是寄还给我了吗?”
倚天做过答的问候信明明都寄还给了他,怎么这里……
满怀疑惑拿出细看,可左看右看就是原版的问候信没错。
倚天没有作答,唐三七万般不解,将随身携带的信件取出来,和木匣中的进行对比。
“……这些信,梦主都有随身携带吗?”倚天问道。
“不、不可以吗!”被戳破了小心思,唐三七羞愤欲死。
两张信分别看看不出什么差别,然而摆在一处仔细比对,唐三七终于发现了蛛丝马迹。
两封信的字迹和行文间距都一模一样,然而墨迹的浓淡却有微妙的差别。
“你……”怎么回事只有倚天知道,唐三七要问,舌头却打了结。
银发掩盖下的耳根染着霞色,倚天爽快的承认:“回给你的信是我临摹的。”
“哦。”
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无从说起,唐三七干巴巴的回了一个字。
“倚天。”唐三七忽然喊道。
倚天应了一声,转眸看过来。
不知是不是心情太过幸福以至于产生了幻觉,唐三七觉得那双金色的眼眸不复往日的清冷,目光微温,令人不知不觉暖到心底。
攥紧了两张信笺,唐三七鼓足勇气。
“倚天,我喜欢你。”
什么先刷好感谋定后动都被抛到了脑后,满溢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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