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论。
“在想什么?”花鑫问道。
温煦坦率地说:“老板,你觉得廖文文为什么那么做吗?”
花鑫的眼神沉了沉:“不外乎那么几点,爱恨情仇、名利权势。廖文文跟名利权势沾不上边,她的动机只能是爱恨情仇。”
“我也这么想。但是……”温煦犹豫了一下,“我一直觉得爱一个人不容易,恨一个人更不容易。廖文文的爱情太不牢固了,相对比之下,她的恨也应该不是牢固的。”
虽然用词很拙劣,好在花鑫明白了他的意思:“你不要先入为主。廖文文虽然爱了两个男人,却不能说明她的爱情是廉价的。爱情本身就是难以捉摸的。”
“我想不通。”温煦直言,“爱,只能给一个人吧?同时爱上两个,这不可能啊。”
花鑫闻言转头看了一眼温煦,笑道:“普天之下,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老板,你是怎么看待爱情的?”提出这个问题,温煦当真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单纯的讨论而已。
花鑫想了想,失笑道:“随缘吧。”
随缘啊……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赶到地点刚好是上午九点整。办理了手续,跟着狱警到了会客室,接下来就是等廖文文过来。
会客室宽敞明亮,只是安静的有些压抑。温煦从进门那时候起就在想,廖文文还是那个面容姣好的女人吗?
廖文文穿着号衣,头发剪短了。虽然有些消瘦,脸色看上去还不错,只是神情黯淡,对外界事物与人的反应都有些迟钝。
温煦下意识地站起来,想要打声招呼,廖文文却看也不看他们,自顾自地坐在他们对面。
花鑫冷眼看着廖文文,沉声道:“你好,廖小姐。”
廖文文敷衍了一声,转头看向窗外。
温煦知道,现在的廖文文并不认识花鑫,也没见过自己。他们与她是完全的陌生人。
花鑫向前坐了坐,把录音笔放在桌子上,说道:“我们之前已经联系过了,时间不多,现在就聊聊吧。”
“你想知道什么?”廖文文的声音并不虚弱,只是没有半点感qíng_sè彩。
花鑫说:“在杨俊入狱前你们是感情很深的恋人,他入狱期间,你和程双林发展到很亲密的关系。那时候,你们有没有想过怎么跟杨俊解释?”
温煦的目光落在廖文文的脸上,不知道她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不知道过了多久,廖文文黯然的神色才有了点变化。她在微笑,勾起的嘴角恰到好处的显露出她的美丽与温柔。
然而,就是这个美丽又温柔的女人,逼死了两个男人。
廖文文仍旧看着窗外,忽然问道:“你们都是本市人吗?”
花鑫神色不变地点了点头。
廖文文说:“动物园去过吗?”
花鑫没吭声,因为他没去过,温煦更不说了。
廖文文垂下眼帘,淡淡地笑着:“以前,程双林家住在动物园附近,他们俩上初中那会儿,在动物园一个假山石下面结拜兄弟。是不是很可笑?什么年头了还学古人歃血盟结拜异性兄弟,说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同日死。”
说到这里,廖文文的笑变了意味。不知道是在嗤笑,还是在苦笑。她的心情,温煦自然不会理解,但温煦能看出来此刻廖文文的心情是非常平静的。
廖文文说:“那天,有人给他们拍了照,后来那照片不见了,程双林还傻乎乎地到处找,其实,是杨俊把照片烧了。当着我的面烧得。他也问我,我跟程双林在一起的时候想没想过怎么跟他解释。”
“你怎么说?”花鑫问道。
“他去给钱文东顶罪的时候想过给我解释吗?”
廖文文的话温煦并不觉得意外,坐在一旁的花鑫却蹙蹙眉,问道:“你是在报复他吗?”
“不算报复吧。”廖文文低声说道,“至少那时候我没有这么想过。”
“那是什么时候想过报复他的?”
“我很难用时间做标准来判断你的问题。”
廖文文没有隐瞒的意思,花鑫问什么她便回答问什么。只是,她得回答,有一部分让温煦觉得很难理解。
廖文文说:“曾经,我把程双林当成是最好的朋友,他照顾我,保护我,帮我解决很多麻烦。说这些你们可能不懂,但是对于一个失落的女人来说,这样的男人很有诱惑力。”
下面的发展,即便她不说也能明白几分。在她感情受到伤害的那段时间里,程双林走进了她的心。
可温煦还是不明白。他缓缓开口,问道:“杨俊去顶罪,也是为了你们,这一点你顾虑过吗?”
廖文文好像听见了天大的笑话,冷哼了一声:“我们?你真天真。”
难道不是?温煦不解地看向花鑫,花鑫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对廖文文开口问道:“在你看来,他去顶罪只是为了程双林吗?”
“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利害关系。那时候钱毅威胁的人是他们,跟我没有关系,大俊骗的人不是我,是双林。”
花鑫转了转手里的烟盒,眼神更加沉暗了几分。在廖文文的讲述中听出一些这个女人心底深处的想法,这个想法他也曾经有过,但事实上是不可能的。或者说,是他们误会了。
“廖小姐,在你看来杨俊更在乎程双林一点,是这样吗?”花鑫问道。
“你为什么不直接问我,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不等花鑫回答,温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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