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倒万千少女的少年独独被自己得了,蓝景仪越想越开心,便手贱地去捏金凌鼻子。金凌睡眠质量好如猪状生物,没被憋醒,只将嘴巴缓缓张开,蓝景仪又去捏他脸颊,极其幼稚地玩了半天道侣。
他哄狗般轻轻合上金凌嘴巴,顶着满胸口水,缓缓移动眼珠。珠帘又断了一串,床边丢着衣裤,白衣被撕成一堆烂布,歪斜的桌子、移动的衣架还有凌乱的床褥,一切都在宣告昨夜的荒唐。蓝景仪脸上微微发红,不由自主地回味被金凌如何侵犯与疼爱的种种,温柔地拉被子盖住金凌的腿,心想这房事果然不是个好东西,总是害人不住地回想。
他还记得两人洞房,初经人事后自己十分的疼,但又不肯让金凌离开自己去清理。两人翌日醒来,金凌看着满床单的血,还傻子般以为男子chū_yè会有落红,直到看见自己疼得咬住枕头默默在哭才反应过来。他十分慌乱无措,不住说着“念念对不起”,轻手轻脚地翻过自己,立刻倒抽了一口气道:“念念,你的后庭都撕裂了。”
蓝景仪一把扯住金凌胳膊,气若游丝道:“你去哪里?”金凌脸色苍白地穿上中衣:“喊医师来看你。”蓝景仪又羞又急道:“不准去。”他并不知道自己屁股开花到何种地步,但从金凌心急如焚的程度上看,伤势是一定够可以的,金凌耐着焦躁柔声哄了几句,蓝景仪一味将脸埋在枕头中不肯以这副尊容见人,金凌起身想走,蓝景仪被吓得魂飞魄散,突然忍痛跃起,抽出墙上挂着的书香,横在脖子上道:“你去喊医师我便去死!”金凌束手无措,一口一个念念,好话说了一箩筐也没用,蓝景仪又疼又乱,摇着头胡乱道:“你这是要我丢人现眼,还给姑苏蓝氏抹黑。”金凌急眼道:“我也不想别人见你身子,可你这不是讳疾忌医吗?”蓝景仪哇哇大哭起来:“弄成这样怪谁?我昨晚明明一直在说不要的,大小姐你技术太差了!”金凌险些噗通一声给夫人跪下,惨然道:“你的剑在抖,别伤到脖子了,我不喊人来,我不喊人来!”最后着实没辙,金凌亲自给蓝景仪上药,蓝景仪撅起屁股趴在金陵大腿上,疼得一抽一抽,突然一呆,咬牙切齿道:“你戳到我了——这种时候也能硬,真乃qín_shòu。”金凌一根指头戳于蓝景仪红肿的穴口小心翼翼地抹平白色药脂,急得满头大汗,无措道:“我总是想起昨晚的事啊。”蓝景仪羞得不行道:“不准想。”“好。”过了一会,金凌垂头丧气道,“你越是不准我想,我反倒想的更多了。”
好在他年少力强,撕裂流血的伤口很快痊愈。他两日下不了床,金凌便抱着他在床上亲手喂了他两日的菜肴。之后几次虽没有洞房时惨烈,两人也多少知道了一些诸如净秽、扩张及润滑之事,但蓝景仪每天清晨总是十分难受,步子稍微迈开些便吃痛,后穴无端感觉总夹着东西——而做完之后像今天这般神清气爽的,还真是破天荒第一次。
蓝景仪不由感念聂怀桑教导有方,胳膊越过金凌毛茸茸的脑袋捞起一本聂怀桑给的春宫图看。只见第一页便画着昨晚那招“狗爬式”,竟是本猎奇的男男春宫图,聂怀桑在空白处批示道:“受力最小,事半功倍,扩张充分,必能得趣。”蓝景仪心中嗷嗷直叫,又见聂怀桑的字迹写道:“世人愚昧,以粗细长短论快感,却不知床笫之私,先情后技,两厢情愿事便先成一半,技巧之关键却在于前戏及事后抚慰二处,chōu_chā之事,人人会做,又有何难。”蓝景仪又读了下去,聂怀桑高论前戏半刻之礼仪,还说真正高明的前戏应从行房的前一日便开始撩起,像一束花一份礼物,你若今晚想睡他,昨日便要哄,大撩撩于无形,擒擒纵纵霸道柔情,总之关键在于心痒。蓝景仪心中连呼胜读十年书,再看下去全是奇技淫巧,险些看硬,直接翻到最后,却说的是男男交欢,坤侣后穴容易落下各种毛病,shī_jìn痔疮欢好时带出屎来云云,触目惊心,蓝景仪魂不附体,一把丢了那书。
“舅妈好厉害……”他被睡醒的金凌迷迷糊糊搂着接吻时,犹在钦佩道,“他应付舅舅肯定十分得心应手……”
他舅妈应付舅舅何止“得心应手”。
“待你从秣陵回来,我和怀桑已回去筹备婚礼了。”金麟台仙府正门前,江澄对金凌交代道,“喜帖便不再送了,下个月你带着景仪去不净世喝喜酒便是。”
金凌本听得一脸傻笑,想一想觉得不对,问:“为何不是莲花坞办酒?”
江澄面不改色道:“我嫁给他,自然在不净世办。”
蓝景仪和金凌一同叫了出来:“你嫁给他!”
江澄饶是再坦然也老脸一红,咳了声道:“再问断腿。”
蓝景仪此时想起早晨看到的聂怀桑诸多高论,便变了一种滋味,不由连连打量江澄屁股。金凌看的更多,想的自然只有更多,脸色发青,打量聂怀桑与江澄的外貌差异,再看向自己舅舅时,脸上情不自禁地带着一层费解、鄙夷和高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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