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趁着许徽之收拾东西的机会,抢先站在了他座位旁边。许徽之不能当作看不见,只好磨磨蹭蹭的收拾起来,骆文平不为所动,依旧等在那里,很快,正午的教室里变得空空荡荡,只有他们两个人。
“有事么”,许徽之耗不过他,礼貌的开了口,他站起来跨在肩上,“我一会儿约了同学吃饭,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我们在一起吧。”骆文平被鬼迷了心窍一样,脱口道。
许徽之不敢相信般的看着他,像是在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
骆文平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沉不住气。可是这话毕竟已经说了出来,许徽之对自己是真心的,他不能这么这样反反复复的玩弄人家的感情。
“我是说真的,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骆文平犹豫了一下,“我想我们可以试一试。”
许徽之沉默了一会儿,春日的阳光从教室的窗户中洒进来,他的睫毛摆动,染上了一层金光。
“我有个条件。”
“你说。”
许徽之抬起眼,认真的看着他,那种视线,让人无处可逃,那一瞬间骆文平有种错觉,好像自己的身体变得透明,灵魂正摊开了展露在许徽之的面前,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如果你以后不喜欢我了,或是是喜欢上了别的……女孩子,你可以跟我说,我们就分手,我保证不纠缠你,但是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能去找别人。”
骆文平在这种视线下变得有一丝慌乱,仿佛为了确定自己的心意一般,他伸出手去,握住了许徽之的手。
“好。”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
许徽之的手僵了一会儿,随即也紧紧的握住了他的。
那个夏天,骆文平把许徽之领回了家,介绍说是自己的大学里的朋友,许徽之非常乖巧,陪着骆文平父亲喝了酒,一面吃一面夸奖骆母的手艺,吃完饭还跟着骆文平去了厨房刷碗,哄得骆妈妈在背后直夸这孩子懂事。
骆家没有多余的客房,晚上,骆文平便领着许徽之住到了自己屋里。
他拿出母亲给的被褥,假模假样的铺好了地铺。许徽之坐在床上,晃着两条长腿,忍不住地笑。
“笑屁啊,”他反锁了门,把许徽之压倒在床上,挠他的腋下,“我让你笑个够。”
许徽之不敢声张,只是在床上挣扎着,骆文平看着他鱼一样扭动的身体,突然俯下身子,狠狠地吻了他。
他用力碾压着他的唇,逼着他张开口,然后把舌头伸进去,刮过牙齿,缠住对方的舌头逼着他回应。
许徽之一开始还在抗拒,后来整个人就软了下来,任凭他在自己的口腔之内肆虐。
这个吻结束的时候,室内只剩下喘息声,微微带着汗意的肢体相互纠缠着,却不想放开。
骆文平觉得有一股暖流通向小腹,身子下面好像有一个硬硬的东西顶着。
他询问般地看了一眼许徽之,对方微红了脸,别过头去。
骆文平拉开了他的衬衣,把手探了进去,然后解开了自己的皮带。
许徽之抬起手臂,狠狠的咬住了。骆文平拉开他的手,在他嘴里塞了自己的枕巾。
结束的时候,骆文平在床头柜上拿出了纸巾把两个人清理干净。等到他“毁尸灭迹”之后,许徽之突然紧紧的抱住了他。
“干什么?”他问。
“不干什么。”许徽之微微的笑了,“就是觉得,很幸福。”
大四下的时候,许徽之的母亲去世了。
出事的那天,天气有点阴,骆文平正在屋里百无聊赖的看书,门突然开了,许徽之站在门口看着他。
“怎么了?”骆文平走过去,许徽之的脸色很不好,整个人好像是倚在了门上。
骆文平握住了他的手,又问了一遍,许徽之抬起头,眼睛好像没有焦距,“你能陪我回一趟家么?”
骆文平陪着许徽之回了家。许徽之很少说起他家的情况,他只知道他父亲在他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母亲是个医生,一个人把他带大。
许徽之的母亲,死于急性的心肌梗塞,据说去的非常突然,没有什么痛苦。
整个葬礼的过程中,许徽之没有流一滴泪。他面无表情的做一应应该做的事情,剩下的时间就只是呆呆的坐着,眼神空洞,骆文平叫他喝水,他就拿起水杯抿一口水,让他吃饭,他就坐在桌子前把米饭扒拉进嘴里,整个人好像都变成了行尸走肉。
骆文平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他,那些逝者安息的话他说不出口,太过于千篇一律。
他只是默默地陪伴着许徽之,监督他吃饭,喝水,睡觉,让他不至于彻底的垮下去。
许徽之还是迅速的瘦了下去,他的下巴尖锐了起来,眼眶深深的,直直地看人的时候,近乎麻木。
他们就住在许徽之的家里,许徽之没心思安排他的住宿,骆文平自知不能睡死者的房间,就找了被子,睡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下葬的当天晚上,骆文平没睡着,他辗转了半天,起了身,悄悄地推开了许徽之的房门。
屋里很黑,骆文平摸索着走到床前,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他依稀辨认出了许徽之的轮廓。那是个背影,蜷缩着,好像一只小动物。
许徽之静静地没有动,好像是睡熟了。
骆文平抬起手,想要抚摸一下他的脸,却摸到了湿冷的一片。他想要用手擦干他的脸,那种湿冷的液体却越来越多,直到黑暗中一只冰冷的手伸出来,死死地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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