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次不一样了,这次可是他想要承诺一辈子的婚礼。
他怒然下马,威严道:“你到底想要怎样!”
领头黑衣人歪嘴笑了笑,挥手示意自己的手下停下,走到凌奚十步远的对面,语气略带不尊重:“王爷,我是特意来恭喜的,怎么,不喜欢这么热闹的?我以为你们把排场弄这么大,是特喜欢我们这样的道喜方式呢!”
凌奚恨得牙痒痒,提剑五步内就闪到了那个黑衣人面前,剑锋直指他的锁喉,冷冷地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不许叫我王爷!”
黑衣人好像对这样的威胁并不感冒,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但是黑衣人的手下已经躁动了,下一刻就可以扑上来和凌奚的人来个鱼死网破。
黑衣人一笑,眼珠子看了身边的侍从一眼,那个人立刻就明白了主人的意思,又对着下一个人暗示了一眼。那个人立刻退下去。
“我们也没什么要求,就是想要请王妃去东暝国玩玩,喝个茶聊聊人生什么的。”黑衣人说。
凌奚:“聊个屁!”
黑衣人:“先不要这么快拒绝嘛,我今天还给你带来了一份大贺礼呢,先看看再决定王妃的去留如何?”
不等凌奚拒绝,那个刚刚下去的侍从又走上前,手里还拽着一个人。那个人被麻袋蒙着面,但是从衣着上看是个妇人,暂时是清醒的状态,在一片黑暗的麻袋中挣扎着。
旁人可能不认识这个妇人,但是凌奚就一眼,认出了这位妇人。
凌奚大叫一声:“娘!”
由于凌奚的情绪波动,黑衣人顺利从凌奚的剑锋下脱离,一剑打掉了凌奚手中的剑。他暗自嘲讽了一句:太沉迷于感情的男人都是没有好下场的。
黑衣人:“怎么样,惊不惊喜?开不开心?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弄来的大礼啊!”他走到花轿旁边,然后转身对着凌奚说:“你同意王妃去我东暝,我就将你娘还给你。”
麻袋里的妇人好似听到了自己儿子的声音,连忙出声劝阻:“临溪!不要听他的!你这辈子与东暝再没有瓜葛,不管是你,还是你的妻子,还是你的云遏,都不许和东暝有任何联系。你忘了曾经在你师父那里发过的誓了吗!”
凌奚当然记得,当初他和母亲从东暝离开,投靠云遏,掌门邱缨因为妹妹的事情,坚决拒绝自己妹妹的婢女带着妹夫和婢女的私生子来投奔他。最后由于这个妇人各种央求各种承诺,甚至朝着掌门之妹邱缘的宫殿跪了整整三日,毒辣的太阳烤炙了她整整三日,几乎毁了容貌。邱缨才同意让凌奚留下。
凌奚原名赵临溪,投靠云遏后改名为凌奚。
黑衣人见这个妇人着实话多,一个眼神暗示过去,捆绑妇人的男人就一脚踢在了妇人的委中部位,妇人失去重心,硬生生跪倒在地,膝盖磕出了鲜血。
凌奚记得是记得,可是他也不能眼看着自己的母亲在别人的手里遭受委屈啊!
那个古老的问题是几千年都得不到解决的——媳妇和娘同时掉到水里先救哪个?
正在凌奚踟蹰间,花轿里的霍己厌掀帘子出来了,他没有揭开头纱,可以从薄薄的头纱中看出影影绰绰的影子。他走到凌奚面前:“先救夫人,我愿意跟他去东暝。”
凌奚自然是一万个不同意:“不行,你以为他是好心让你去东暝做客?他们分明就是想让你做人质,牵制我牵制云遏!”
霍己厌暗自腹诽:我当然知道了!当我傻啊!不这样你还有什么办法?看着你娘死了吗?真是!
但是这话他是不会说出口的,只是理了理自己的裙据道:“放心,我不仅是人质,还是云遏的继承人,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但是你娘……额咱娘只是个普通妇人,他们不会善待的,所以先救她。”
凌奚第一次知道原来邱闻歌是这么理智冷静,并且通情达理,瞬间好感度爆升的同时又十分心疼。犹豫不决,拿不准注意。
霍己厌在原地等了半天都没人回答他刚刚的话,顿时好尴尬。好不容易在轿子里想好的完美措辞居然遭到了冷场,感觉头顶有一片乌鸦飞过!
哎,霍己厌内心叹了口气,看来还得撒个娇才行。于是他慢慢走到凌奚面前,伸手拥抱了他一下,努力放温和的声音道:“好好保护云遏,等我回来。”
凌奚顿时更加呆了,大脑仿佛已经完全被眼前自己的妻子操控,还没等他回过神来,霍己厌就远离了他走到黑衣人面前。
霍己厌对黑衣人说:“我跟你去,放了她!”
黑衣人立刻色眯眯地说:“好好!我就喜欢姑娘这么明事理的!来人!连着轿子一起抬走!”
霍己厌一阵恶寒!
等他重新落座轿子后,发现黑衣人并没有要放走凌奚娘的意思,他瞪了黑衣人一眼:“你刚刚的话不会不算数吧?”
黑衣人望着从轿子里伸出脸蛋的霍己厌,蒙着面纱是多么诱|人,多么欲语还休的勾魂。他不禁伸手提了一下霍己厌的下巴:“你说呢美人。我黑心豺说话,什么时候作数过?”
黑心豺是黑衣人的外号,就是以不要脸为名,是现任东暝国主身边的一条走狗,唯利是图。
“你!”霍己厌气到肺炸,猛地掀开头纱,露出一张因为愤怒而微微泛红的脸。
“哎呦喂!”黑心豺呿了一声,“小娘子还挺辣的!”
黑心豺算是见过邱闻歌真面目的人之一,当初霍己厌刚刚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黑心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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