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马上的是他那就更像了。
姑娘们也不理会他有何前科,见他模样好,便往他身上抛花,他接过一朵,拈在鼻尖轻嗅,似有所指:“好香的人啊。”然后还给了那个女子。
轻浮的言语却不显猥琐,晏适容说起来做起来却仍是风雅无双的。
薛措眉目一凛,看他更不顺眼了,驻马吩咐手下人道:“把他绑起来。”
晏适容坚决不要:“你还要我怎么在京城混?”
“你嫖|娼时怎的不想自己怎么在京城混?”
“都说了是梦游!”
薛措也不同他废话:“给我绑上。”
莲爷们这才麻利地将他手给捆上,谁都不敢再碰那绳子,唯恐惹祸上身,老实将绳子的另一端交给了马上的薛措。
薛措捻着绳头:“你不能老实点?”
晏适容委屈巴巴,“我病还没好,不能走路。”
薛措瞥眼看见眼他衣袍的灰尘,料想到他应是翻墙出来的,“不能走路能翻墙?”
晏适容仍然委屈巴巴装作听不懂他说什么。
薛措冷声道:“上马。”
晏适容笑逐颜开:“啊?”
“我不说第二次。”
晏适容上了马,与薛措共乘一骑,渐渐发现有哪里不对:“把绳子解了啊!”
“驾——”
“救命!救命!”
晏适容手被捆住,在马背上没了个支撑,如雨打浮萍般随薛措策马的力度一齐沉浮动荡。晏适容也顾不上什么风仪,不禁叫了出声。
自然是没有人敢救他的,街上看热闹的人乐不可支,当娘的同儿子这样道:“看到没,将来当了官,建春街那地方你可不要去,不然就是这么个下场。”
作者有话要说: 小王爷名字出自《国风·卫风·伯兮》:岂无膏沐,谁适为容?
这里化用一下,改了个意思,就是说宫里又不是没有膏脂,但谁值得我们阿玉修饰容颜?
大魏尚美,他皇帝爹觉得自己儿子没别的长处,就是长得好,于是理直气壮十分嚣张不按排行给他冠了这个名字。hhhhhhhhhhh
☆、莫再嫖了
晏适容去红莲司如吃饭一般稀松平常,次次因为狎春被抓,没面子的很。
但也因为他被抓的次数太多,所有流程都烂熟于心。孙流二话不说,便回王府请管家承贵带银钱去接人。府上听说主子跳墙了,都怕他摔出个好歹,左等右等见这么久都没回来,生怕出什么事,一闻说他在红莲司,当即便放下了心来。
——被莲爷抓走了嘛,也不算多大个事儿。
于是备火盆的备火盆,找柚叶的找柚叶,就等承贵带他回来以后接风洗尘。
承贵对自家王爷这德行了若指掌,早两天还请高人算了一卦说他有牢狱之灾,千叮咛万嘱咐要他近日莫去建春街。晏适容早上还答应得好好,晌午便不见了。
承贵见晏适容蓬头垢面,冠上还有两根马鬃,便掏出帕子,沾了点水给他擦。闻着味道不对劲,想了想,还是没忍住问:“您掏马粪去了吗?”
不提还好,一提晏适容就来气。想薛措当时给他提溜上马时还绑着他的手,任他前摇后摆也不管。他一挪屁股便失了重心,脑袋直直栽了下去,沾了一脑袋毛。薛措这才看不下去,不紧不慢伸手将他捞了一把,拍拍他道:“给我老实点。”
晏适容有些沮丧,瓷白的小脸满是委屈:“那吏部的,礼部的侍郎尚书们日日流连建春街点事也没有,为何偏偏只抓本王一个?”
承贵一想也是,他家王爷近来真是时运不济。
京中人都说晏适容好色fēng_liú,可承贵敢打包票,他家王爷活到二十岁了还是童子鸡一只。可就不知怎么的,晏适容自小便尽招谣言,不过是去建春街弹了两回琴,便有传言说他桃李满天下了。坊间小报甚至还为他拟什么《桃李录》,纵记fēng_liú。
不知何时起传言晏适容好男风,大臣们生怕沾上他,届时便有理也说不清了。
曾经落雨,晏适容赏花京郊没有备伞,一见到太仆寺少卿举伞经过,便想要他带自己一程。那少卿握着伞柄骨节泛白,沉声同晏适容说自己已有婚约。晏适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这管马的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时人在小王爷《桃李录》上写了少卿的大名,晏适容大呼冤枉。
要说冤枉,应当还是早两月,他见到李榜眼一身朱红颜色从他眼前走过,惹眼得紧,便顺嘴问了句衣服哪儿买的?李榜眼当时羞愤难当,解了衣袍,数九寒天便投了那护城河。京中人一传十十传百,都道他要强占李榜眼身子,李榜眼宁死不屈,尽管那道水湾尚不及他小腿高。
晏适容当时还喝着药,一听到这消息,噗地一声,将药喷了出去。
他痛心疾首:“那李榜眼的脸我都没!”
承贵日日瞧着神仙般的面容,曾经沧海难为水,自然也不会将李榜眼当回事:“凭模样,凭身段,怎么着我家爷也当是被人强占的那个吧。”
“就是说啊!”晏适容一愣,回味这话似有不对,踹了承贵一脚。
承贵拍拍屁股领着晏适容画押认罪,这便能走了,可晏适容到底还是有些意难平,问值守的莲爷,“你们家指挥使呢?”
莲爷道:“大人正在无生牢里审犯人。”
都用上无生牢了啊,晏适容眉一挑,“是哪个倒霉蛋啊?”
“御史赵大人。”
晏适容摇了摇头,这赵御史也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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