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常思的还有裴昱澄。
夏黎黎看着紧裹着被子坐在床头,活像失贞少女一样的裴昱澄,烦得一个头比两个大,火气“蹭蹭蹭”地往上升。
裴昱澄抬起头来看她,仿佛下一秒就会咬着被子哭得梨花带雨:“我们睡了。”
夏黎黎睡觉不安分,又喜欢抱着东西,昨天晚上裴昱澄把她送回家,打算给她盖上被子,却被撒酒疯的夏黎黎一把拉住按在床上,长手长脚的搭在裴昱澄身上,强制性的压着他睡了一晚。
夏黎黎攥了攥拳,才忍住揍他的冲动:“你是沙雕吗?我们两个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都没有!就只是单纯地在一张床上睡了一晚,你听懂了吗?听懂了没有!!!”
裴昱澄一脸的失魂落魄,对夏黎黎说的话置若罔闻,只是自己在那重复着:“我们睡了。”
夏黎黎琢磨了一会,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和颜悦色:“你该不会没有谈过恋爱吧?”
裴昱澄脸上染了一层绯红。
看样子就是了,夏黎黎啧了啧舌,搞不懂常思是从哪找来的这么一个极品奇葩,裴昱澄这“病娇体质易推倒,楚楚可怜欠调丶教”的,长到21岁了,居然没有谈过恋爱,就算没有女朋友也该有男朋友吧?
夏黎黎上前踢了踢他,两只手在前面交叠,做了一个“x”的手势,一字一句道:“咱俩,你和我,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说完把他撂在卧室,自己去客厅倒了杯水,一口水还没咽下去就见裴昱澄走了出来,宣誓一样,神情之严肃,脸上之庄严:“我会对你负责的。”
“噗”的一声,夏黎黎来不及喝完的水瞬间喷了出来,尽数落在了裴昱澄脸上。
夏黎黎边咳嗽边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卫生间在那边你要不要去整理一下?不过你能不能别在人喝水的时候搞笑?”
裴昱澄什么都没有说,帮夏黎黎拍了拍背,一脸凝重地往外走。
夏黎黎看着裴昱澄的背影,发自内心的劝解道:“有病得吃药,没病就多看点生理知识的书,视频也可以啊!”
又对自己点了点头,对,是这样。
陈默在床上躺了半个小时,看着天花板,脑中思绪百转千回、弯弯绕绕。
像是自动播放的幻灯片,一帧帧一页页浮现而过:有常思背着他的影像;有常思吻他的影像;还有自己对常思说喜欢的影像;以及常思凝望着他,说自己也一样的影像。
常思是如何看他、待他的,陈默怎么会不明白,自己的心里又何尝不是被某种渴望所占据。
不过那些画面很快便支离破碎,换成了赵媛躺在床上,周身冰冷、再没有一点温度的场景。
画面一转,又成了赵媛的追悼会,陈默混在人群中,装作是现场的工作人员。
说不上是悲哀还是旁的,他没想过自己要以这种方式才能来参加自己母亲的送别会。
陈默麻木地看着捧着花圈前来祭奠的人,看着他们人前面容严肃,不过一个转身就已经喜笑颜开。
陈默觉得有些可笑,而更可笑的是那个男人自始至终都没有现身,原来早就厌烦到连最后一面都不想见了。
可是在相爱的最初,他也曾经把赵媛当成心头好,细心妥帖、关怀备至。只怪最善变就是人心,总有新人替旧人。
常思敲了下门,走了进来,手里是沏好的蜂蜜柠檬水:“醒了,胃里有没有不舒服?你昨天喝了很多酒,先把这个喝了解解酒,再去吃早饭,9点我们得回剧组。”
陈默闭上眼睛又再度睁开,就掩下去了满腹心思:“昨天没有给你添麻烦吧,我喝断片儿了。”
拿捏得当的面部表情让人看不出一分破绽,常思的手在半空中微微停顿,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没有。”
陈默看着常思眼中的雀跃一瞬间变成落寞,心中不无讽刺地想,原来自己也可以这么卑鄙,卑鄙到随意挥霍别人对自己的好。
两个人依然是之前的相处模式,仿佛昨晚或是吐露心迹、或是情动失控的种种,都不过只是浩瀚江面上投入的一颗细小石子,翻不起涟漪,更别说兴风作浪了。
收拾东西回到《偶像与演技》剧组,远远地就看见裴昱澄在门前,不肯开门进去,嘴里似乎在排演着什么。
陈默发现他身上还是昨天的一身衣服,不禁眯了眯眼睛。
常思:“你在那里嘀嘀咕咕什么呢?怎么不进去?”
裴昱澄闻声转过身,有点不太敢跟常思对视:“我……”
常思见他这副样子,几步迈过去:“怎么了?”
裴昱澄狠了狠心,争取坦白从宽:“我跟黎黎姐睡了,老常,初中的时候你跟我说过不能随便和人睡一张床,睡了就得负责,我想跟她结婚。”
陈默清楚夏黎黎的脾气,如果她不想做的事别人逼不来,不过夏黎黎也不是会乱来的人,总觉得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先进去再说。”
等到听裴昱澄说完事情经过,陈默已经觉得不能用正常人的眼光来看待裴昱澄了。
常思咳了一声:“婚姻是大事,需要得到夏小姐的同意,而且你现在没到法定结婚年龄,所以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你先去换身衣服吧。”
裴昱澄走后,陈默似笑非笑地看着常思。
常思:“昱澄初中的时候有女生都追到家里来给他送东西了,他也常常跟我提起班上的哪个女生,有段时间还总是晚归,刚进入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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