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竟然在这种时候闹肚子!”
舒耀也顾不得周围有没有旁人,又会不会破坏他小鹿斑比一般纯真可爱的形象,直接就骂出声来。
他等不到走回招待所,只能捂着绞痛不止的肚子,直奔向距离这座院子最近一处的茅房。
是的,茅房。
他们租用的这几座院子,都是好多年没住过人的老建筑,没有天然气和自来水,打水全靠水井,烧火要通灶台,洗浴设备是华南地区沿海农村流行过的“铁锅子”,而小解出恭的地方,自然也只能是“茅房”了。
自从村民们家家户户都搬了新房,用上抽水马桶和地下排污管道之后,老房子附近的茅房已经很少人会使用了。
不过这些茅房依然保持着它们原始的模样和功能,几乎都直接悬空建在鱼塘之上,一间板房,地板上开个大洞,洞两边用宽木板钉上能落脚站人的位置,排泄的污物直接从洞里落入下方鱼塘之中,省去了收集和清理的麻烦。
当然,如果不是实在憋不住了,剧组里是无人愿意使用这些简陋又可怕的老旧茅房的。尤其是特别注重形象的艺人们,上戏的时候宁愿走远一点,到周边新起的房子借用洗手间,也不愿在茅房里将就。
只不过人有三急,舒耀肚子疼得厉害,已处在濒临泄洪的边缘,连多走那么三分钟的路也坚持不了了。他只能咬紧牙关,捂着鼻子进了最近一间茅厕,一脚一边踩在踏板上面,松了裤腰带,蹲下就准备来个彻底放松。
茅房里照明很暗很暗,除了中间一盏低瓦数的灯泡能覆盖的一米半的范围之外,四个角落都几乎笼罩在了黑黢黢的阴影之中。
就在舒耀刚刚蹲稳,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他忽然感到,有一个滑溜溜冷冰冰而且湿漉漉的东西,从他的正下方探了出来,飞快但确实地擦过他光着的腚儿,甚至还有什么尖尖细细的东西,往他的菊门里狠准快地戳了一下!
那一瞬间,舒耀只觉得全身汗毛倒竖,鸡皮疙瘩掉了满地,头发都根根直立了起来。他汹涌的便意在一瞬间吓得完全憋了回去,连腹中的绞痛都仿佛在这一秒完全不存在了。
他感到那是一只手,一只从茅房下方的水塘里探出来的手——不仅摸了他,甚至还用手指探了他的后菊!
于是舒耀“呀啊啊啊啊”地惨叫起来,整个人蹦了起来,差点一脚踩空,又根本来不及穿戴整齐,提溜着松垮垮的裤腰,杀猪一般嚎叫着撞开茅房的小木门,以平生最快的短跑速度,火箭发射一般弹了出去。
第 143 章、番外三、二重身05
舒耀不愧是好歹受训了几年, 从练习生一路混到出道的偶像, 声乐还是练得很到位的。
他在极其恐慌的情绪之下,飙出了比平日练歌时要彪悍响亮了整整一个八度的海豚音, 直达f区, 其穿透力之强, 连隔了老远的阮暮灯和弎子都听得一清二楚。
当两人循声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鱼塘边上, 舒耀衣衫不整、外裤半褪, 埋首在某助理怀里,一边扭打挣扎, 一边又哭又叫, 嘶喊中还夹杂着破音和花腔, 活脱脱就像个遭遇歹人的小媳妇一般。
阮暮灯和弎子着实被眼前的场面震撼到了,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自己是应该过去关心一下出了什么事,还是假装他们压根没有出现过, 默默地走开更好。
然而就在两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而且还觉得无比尴尬的时候, 舒耀的两个助理,已经远远看到了他们。
那俩助理立刻跟掉进水里的倒霉孩子扒住了根浮木似的,向阮暮灯和弎子投来了“快救救我们”的目光。
没法再假装自己没有出现过,阮暮灯和弎子只得走上前去,与两个助理一起,将哆嗦得活像一只落水鹌鹑, 又挣扎得几近待宰青蛙的舒耀,从一个大活人身上撕了下来,摁在鱼塘边一处相对平坦的大石头上。
“冷静一点。”
阮暮灯压住舒耀的肩膀,用了一些巧劲,手指扣住他肩甲骨两侧的麻筋,使得他没法尽情挣扎,只能老老实实地坐在石头上。
“别慌,你现在很安全,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许是肩上传来的酸麻疼痛的力道,或是阮暮灯过分镇定沉稳的语气,又或者干脆是面前人这张让人羡慕嫉妒恨了许久的脸,终于刺激了舒耀的神经,他被吓得飞到了天外的三魂七魄终于归了位。
舒耀转动着僵硬的眼球,把焦距集中在阮暮灯脸上,半响才磕磕绊绊地拼凑出一个短句:“有、有个……水鬼……摸我……屁、屁股……”
因着他这句话的吐字和意思都太过曲折,围着舒耀的四个人全都愣住了,脸上表情各异,但大体上都可以归类为“他说了什么”和“他是不是疯了”两种。
“你是说,‘水鬼’?”
阮暮灯谨慎地再确认了一下,视线不自觉地往鱼塘的方向飘。
此时夜色已渐深,附近的照明也不十分明亮,那充满乡土气息的鱼塘大半沉在夜色里头,看不出深浅。
如果这不是一处水体独立的人工池塘,而是一条河一片湖的话,阮暮灯倒是觉得,有水鬼出没一点儿都不奇怪。
毕竟水鬼通常是溺水而亡的死者怨念徘徊不去所化,除非有人超度,不然常常非得害了一个无辜路人的性命,才能借此平息怨气。而被它们害死的人,又往往会因为死不瞑目而化成新的水鬼……如此恶性循环。
但这儿偏偏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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