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太岁看向他:“我脸上可是有花?”天罗子摇摇头:“没有,但是看见师父你,就分外安心,忍不住一直看嘛。”说太岁已经习惯了少年的口无遮拦,却忽略了他眼中与往日敬仰变得不一样的目光。
吃饱喝足后,天罗子笑得灿烂:“师父,你真好。”说太岁问道:“这几日你去哪里了?”天罗子将去寻山龙隐秀帮忙却遭拒绝的事情语带抱怨的说了出来,说太岁沉声道:“要找人帮忙,就要有诚意。”
天罗子仰着脸看向马上的人:“我有师父你就可以了,不需要其他的人。”说太岁沉着脸,语气有些严肃:“我不可能永远助你,你再如此依赖我,我便要走得让你找不到。”
这话着实把天罗子吓了一跳:“不要啊师父,我听你的就是了。”“你的人生是自己所选择,不是听从别人的意见。”“我就是选择师父你呀,好啦,我保证一定会早日独当一面,师父你别用这样狠心的方法来逼我。”
说太岁轻叹:“你将感情看得太重。”天罗子对此十分执拗:“就算长在父母身边,也不代表孩子长不大啊,更何况我不是小孩子了。师父,你也不能用以前的目光来看待我了,我已经有了自己的思想,也有自己感情了。”
“那你为何总是不能自己做出选择?”“我才开始,会依赖师父你是自然的,就算成长,也要慢慢来嘛,师父,你要多点耐心啊。”后来,天罗子每每回想起这句话,都忍不住心绪激荡,原来他们还能在一起的时间,其实少得可怜。
期间,天罗子说起自己前往天羌族偶遇魄如霜却未相认之事,“我知道,在别人眼里,我是沐灵山,如果这层身份不见了,或许,我又要陷入被众人追杀的噩梦中了。” “我不会让你陷入这样的境地!”坚定的话语,好似承诺,而最后,他也确实做到了。
天罗子闻言笑得灿烂,眼神发亮,目光中有殷殷的恳切:“师父,虽然你总是斥责我,但你可知,你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真心依赖的人了。所以有时,你是不是能放下一点身段,让我靠一下,一下就好!”
“这不会阻碍我的成长,反而会让我更发奋哦,因为能与师父你并肩,成为像你一样立派的人,是我现在的修行。但是修行太久,总是会累的嘛,师父,就让我靠着你歇一下好吗?”
说太岁拉着缰绳招呼他:“上马!我带你再去拜访山龙隐秀。”天罗子上马前,看见羽驳身后一直挂着的那盏灯,无声的笑笑。他习惯性的抱着说太岁,只是这一次,脸颊有些发烫,心跳不同以往平缓。
说太岁察觉到身后的异样:“你为何发热,呼吸急促,可是受了伤?”天罗子将头埋进自家师傅的背上:“可能有些受凉,等会就好了,没事。”少年离得太近,温热的呼吸透过衣料拂在背后,说太岁心下微动,似有什么东西,破土而生。
师徒两人一路无言,只余轻浅的呼吸,似有若无,只是温馨的时间眨眼便到了尽头,说太岁勒马,“前方就是一字横,我已经让你靠了一段路程送你至此,这次务必要让山龙隐秀答应帮助你,否则就不用来见我了。”
言罢羽驳跃起前蹄,再次将天罗子摔下了马,少年拍拍身上的尘土,分外委屈:“要让我下马,也不用都把我摔下马吧。”语带抱怨,心中欢喜却不少。他以三拳为试,坚心不退,终是以一拳之伤,请得神思附体的山龙隐秀相助。
山龙隐秀恶龙臂威力非可小觑,天罗子硬挨一拳,只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呕出的鲜血染红了白衫。他一路颠颠倒倒,硬撑着一口气不倒下,却在河边见到马上的身影后,两眼一黑,安心的倒了下去,饶是说太岁再快,也没能接住。
那一拳,山龙隐秀只用了八成的力,但天罗子根基尚浅,又未做抵挡,伤得格外严重。说太岁在一眼看见他身上的血迹后,心下一紧,抱着少年的手微颤,那一瞬间,他竟然在害怕!
他圈着天罗子一路疾行回夜洞,天罗子因疼痛,半昏半醒间,抱着说太岁,软软的唤道:“师父。”说太岁小心的将人放下,难得轻轻应了声:“我在。”少年笑了笑,“只要完成神思的条件,我就能请得山龙先生援手了。”
说太岁向来冷冽的面容此刻终于稍显柔和,连语气也轻柔不少:“嗯,你伤得不轻,我先为你疗伤。”他卸去天罗子体内的余劲,为天罗子压下翻涌的内力。
☆、选择
天罗子被山龙隐秀一拳击下河中,衣衫尽湿,说太岁未免他再受风寒,想要为他换身衣裳。少年在朦胧间十分不老实,竟一把抱住了说太岁,温热的呼吸打在耳边,一向冷静自持的人心下一惊,险些将怀中的人推出半丈远。
天罗子抱着他,在耳边呓语:“师父,我喜欢你。”少年柔软的嘴唇擦过脸颊,轻浅的傻笑回荡在说太岁的耳边,那句似有若无的喜欢,让说太岁身影一顿。他扒开怀中之人,迅速为自家徒弟换好衣服,乱了的心,却再也无法平静。
换好衣裳,天罗子终于安静下来,沉沉的睡了过去,说太岁看着沉睡中的少年,心下思绪万千。脸上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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