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眯起眼睛看着沈夏东,又看看身旁的照片,若有所思的勾起了嘴角。
这个沈城,有恋父癖么……早就觉得沈夏东脖子上的吻痕很奇怪,现在一想,似乎是发生了一些好玩的事。
“张天师!”沈夏东喊道。
张牧伸出一个手指摆了摆:“这个时候我比较喜欢听到你叫我张侦探,实话说,我也无能为力。”
“可是你需要他,你需要破了这个案子,事情没有解决,你想要就此罢手吗?”
“并不是没有他就不可能,其实可以用别的办法解决。”张牧笑了笑,他知道这个时候笑的不合时宜,但连他自己也忍不住。
沈夏东终于没有话说了,嘴巴动了动,样子极其可怜。“可是他是我儿子……”
“但那又不是我儿子。”张牧耸耸肩,继而又说:“当真只是儿子?”
带着笑意的询问,却让沈夏东有些慌神。
“就…就是儿子……”就算发生了那样的事,他们还是父子…
“张侦探……”
“嗯。”张牧应道,脸上有着故作严肃的神情。沈夏东却在这个时候“嗵”的一下跪在了张牧面前,“我求求你。”
被沈夏东突如其来的一跪着实是吓了一跳,张牧后退一步去拉他,“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求求你让他回来,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我还没有补偿他什么,我还没有一刻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我原本打算…打算,只要所有事情一解决后,我就尽力给他些什么,我试图在挽救,我知道不可能,但还是想努力一下,给自己一个偿还的机会……真的,张侦探,我求你了……他不过是个孩子,现在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从我面前消失却无动于衷,张侦探,请你理解一下作为父亲的感受……”
沈夏东跪在地上不肯起,张牧也觉得自己这个玩笑开过了,脸上有些尴尬,“那个…沈先生,有话好好说,你先起来。”
“你能救他吗?”沈夏东固执的跪在地上看着他。
张牧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已经死了,我不能对你保证什么。沈先生,你要明白,他一早就死了。”
“可他在我面前不见了……”沈夏东没有办法那样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消失,这是沈城死了第二次。他同样还是不能做什么。他真的会死的,会受不了,这种折磨会将他给逼疯。
“你知道吗?沈城他从小就很孤僻,他妈妈走后,他就是一个人住在这里,没有人陪,那个时候他还那么小。我不知道他承受过什么会变成那样的性格,可是我知道我自己错了,你让我试试,我总得做些什么,不管什么条件,我都肯做……”
男人的表情很痛苦,沈城将给他扶了起来,然后道:“我会尽力的。”
张牧师父是个六十多岁的男人,看起来很年轻,声音却有些浑厚沙哑。看起来是一个很刻板的人。
初次见到张牧师父的时候沈夏东就这样觉得。
“师父,怎么样?”张牧跟在他师父问道。师父在房子里转了一圈,“并不是没有办法。”
“是什么方法?”沈夏东插了一句嘴。
师父却久久没有说话,后来师父示意先走,沈夏东有些不安的站在原地想跟不是不跟又不是,张牧见着他那个样子便说了句:“沈先生不必担心,我师父说了有办法就自然有办法,他老人家刚下飞机可能累了,我带师父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到时候联系你。”
沈夏东没有说话,脸色有些难看,只是点了点头,将他们送走。
“照我说啊,这师徒俩都是个神棍。”跟过来的邓阳在车内看着前面开动的车子,老陈没有声音。
邓阳转过头去看,只见老陈呆呆的看着前面。邓阳用脚碰了碰他,“看什么呢你。”
老陈一脸的崇拜,缓缓的摇着头:“我觉得这是真的,他师父身上有那种气息……”
“你属狗的吧!还气息。神神叨叨的,你也跟他们一样?”邓阳嗤笑,将车子倒退往另一头开。
“小子!我是你长辈!你怎么说话的呢!”老陈气得不轻,这小子自从张牧身份明了的那天起嘴巴就这么尖利,刻薄。
“长辈?”邓阳看了他一眼,眼里有明显的嘲讽。
老陈突然说了一声:“停车。”邓阳还真把车给停了下来。
老陈打开车门下去,然后重重的甩上车门,“我说你小子就是嫉妒!年纪轻轻的,嫉妒心怎么这么重!”然后转身扬长而去。
老陈觉得这顿发泄这是太爽了,早就看着小子不爽了,可又不敢说他。不就是一个小毛孩儿么!老陈啐了一口。
车内的邓阳脸色红红白白的,最后猛踩油门离开。真是什么人都敢骑到他头上了!
“师父,这件事你真的有办法吗?”张牧犹豫了一会,还是选择了开口将这份沉默打破。
师父回过头来,摇摇头:“为师没碰到过这样的事,这人实则阳数未尽,命不该绝。可是他尸骨都已经化为灰烬,魂魄也散了个七七八八,只留下一魂两魄,灵力也逐渐消失……”
师父脸色沉重,说到这里又陷入了沉思。他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事,太怪异了。
看得出这事是挺棘手,张牧在旁边沉默了。
答应沈夏东的他要怎么办,这件案子到现在都还有解决完,离马局长给的时间也快不多了……
“师父,我想再请你帮我个忙。”
沈夏东坐在沈城房间里的那唯一一张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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