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可不就顺道偷了嘛!
姜宗孜刚在心里翻完一个白眼,转念一想,不对啊!万府?万充?!
他奶奶的不会是邻居吧!这这这,这下事态可严重了。
“而且啊,”小厮模样的人又刻意压低了嗓音,“万汉麟可是丢了件价值连城的宝贝!”
“这可如何是好?”带点幸灾乐祸的语气。
“不过幸好,那贼逃跑的时候不慎落了件顶要紧的东西在万府。我听万总管他外甥说,万汉麟正设局抓贼呢!”
“那敢情好啊!诶我说,他笨手笨脚的落了什么?”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
听的人很是扫兴,一拍大腿:“嗨!没劲!”
此时的姜宗孜则是愁着眉头,焦虑地转动酒杯。
万汉麟?
跟万充有什么关系?
☆、回姜府
姜宗孜偷摸溜回姜府已经是晚上。
一路上门院森森,红灯笼隔几丈亮一盏,并不算明亮的6光在夜风里晃晃荡荡,颇有些寂寥。直到,姜宗孜轻手轻脚地推开自己小院的门。他简直在一瞬间被亮瞎了眼,里头竟然灯火通明。
姜宗孜战战兢兢地走了进去。院子里一个小厮侍女也没有。
他迟疑着跨过大堂的门槛,迟疑着绕过琉璃屏风,迟疑地望向屋内,顿时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姜老爷庄严伟岸的背影冲撞进他视线。姜老爷背着双手,本半仰头欣赏姜宗孜床前挂的那幅工笔画,听见动静回身看过来。
姜宗孜绝望地发现,他内屋那张紫檀木桌上,还冷清地摆着无人下筷的朝食。
姜宗孜一脸生无可恋的望向屋顶,他要被自己蠢哭了。要知道十几天前那条禁足令是有附送品的,姜老爷顺带把他院子里的人换了个彻底。以前姜宗孜偷溜出府真不算事儿,可如今,却是再没有人替他吃个饭抄点书装道忧国忧民的背影了。
姜宗孜满脸讨好地凑上前:“嘿嘿嘿,爹,早啊……呸,爹,你吃了吗?”
“你敢呸我?”姜老爷子眼一瞪。
“不不不,岂敢岂敢,我……我就想问您老最近身体怎么样?不如,我给您揉揉肩?”
“用不着,我好的很。”姜老爷挤出生硬而和蔼的一笑,仪态万千地往桌边一坐。那充满慈爱的眼神直教姜宗孜心头发毛。
要大事不好啊。
“嘿嘿,爹,你看,”姜宗孜搓了搓手,“我今天温书太用功了,连饭都忘了吃,真是罪过!对了,我刚才就是晚饭吃撑了出去遛个弯,我这一整天连院子都没出过,真的!天地可鉴!你可千万别产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嘿……嘿……”仿佛哪里微妙得出了点问题。
“呵呵。”姜老爷继续和蔼微笑,眼神里满是慈爱。接着,他慈爱的眼神转向了床前那幅工笔画,画中繁花似锦虫鸣鸟语,右下角落款一枚红色的篆体印章,以及秀美又劲道的一个“游”字。姜老爷露出一个好奇又欣赏的表情,“我看这画甚好,是何人所作?不如请来府上喝杯茶?”
姜宗孜当即怂了,他腿一软毫不犹豫就跪了:“爹我错了,爹你饶了我这一次吧!你……不如你想想大哥?再看我,心情是不是好一点了?”
“破唔诶!”姜老爷一拍桌子,吹胡子瞪眼:“别给我提你大哥!”
“喔。”姜宗孜哭丧着脸低下头,暗搓搓勾唇一笑。
姜老爷歇了会儿,长吸一口气,继续和蔼道:“宗孜啊。”
“诶诶诶,您说,我听着。”
“再过一个来月便是春试,你准备得如何?”微笑,“连考三次,这回再过不了,呵呵。”
“爹!”姜宗孜凄厉地喊了一声,膝行到姜老爷腿边,一把抱住,“你想想我二哥,他也老大不小了,连个秀才都考不中,再看我是不是——”
“——破唔诶!是什么是?!”姜老爷一拍桌子,吹胡子瞪眼,“你跟他能一样吗?你长得这么丑!”
“……”姜宗孜当即僵住,他发现他爹思路清晰逻辑分明,他实在无言以对。
姜老爷站起身,仪态万千地抚了抚姜宗孜僵住的头顶,说:“宗孜,地上凉,起来吧。”
一股暖流涌上姜宗孜的心田。
姜老爷继续说:“坐到书房去。你今晚要背的书,我已经叫人替你理好,放在案几上了。”
“……”眼前一黑。姜宗孜费力地以手撑凳站起身,满目疮痍地问,“有……几……本?”
“也就十几二十本吧。”五十多岁的老大爷假装自己很善解人意的样子。
“……”
姜老爷慢慢悠悠地步出内屋,末了站在琉璃屏风旁回眸一笑:“好好背,明日鸡鸣,先生来抽查。要是哪里出了问题,呵呵。”
“……”姜宗孜咽了咽口水,眼看姜老爷的广袖就要飘出屋去,赶忙扑上前悲痛地扯住广袖一角,“我只有一个要求。”
抖抖衣袖,将挂在上面的人甩开:“姜朗继还给你。他正在被你六妹纠缠,估摸着再半个时辰就能见着人了。”
姜宗孜顿时不愁眉苦脸了:“好嘞!”能替他吃个饭抄点书装道忧国忧民的背影之类的人可算回来了!
这时候,梅姨送进来刚煮好的御米粥和新出炉的糖饼。香甜的味道留住了姜老爷的身和心。
父子俩摈弃前嫌,同席而坐,共话桑麻。
姜老爷斯文地舀了一勺粥,在腾起的热气后面问:“你今天去干嘛了?”
“我啊?去揍了个人。”姜宗孜呼哧呼哧地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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