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处感受到几乎被折断的痛感,席安不得不微微转过身体以缓解这种疼痛。但是身后的人用膝盖抵着他的背心,他只能偏转一点点,处境并没有多大的改善。
身后的人紧紧贴着他的身体,每次一呼吸都有温热的气体喷在席安的颈间。对方呼吸平稳,听见他的声音微微动了动,疑问道:“智障?”
“……”
席安不太想承认这个称呼,但身后毫不放松的力度告诉他,不回答就要面对接下来一整套的分筋错骨手。于是他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屈辱的点了点头。
对方的夜视能力显然不错,见他点头,手下的力道松了松,听动静似乎是站了起来。
席安嚎了一声,嘶嘶的吸着气儿把自己翻过来,刚想控诉喻州对自己的暴行,肚子上就挨了一脚,疼得他半个字儿也没说出口。
喻州赤着脚踩在地毯上,脚跟在席安的肚子上碾了碾,把他的五脏六腑都碾了一遍,这才问道:“你深更半夜跑我房间做什么?”
这时候窗帘大开,月光穿过玻璃门照了进来,屋内的景象清晰了一些。床上的隆起只是被子叠出的一个弧度,喻州显然是在席安跳进阳台的时候就醒了过来,摸到门边静静等待猎物。
不过席安的关注点却不在这儿,闭着眼睛抱着喻州的脚嚎了一阵儿,忽然停下来,伸手顺着小腿往上迅速摸了一把,惊道:“你居然是裸睡党?”
喻州的回答是抬起另一只脚把他的手掌踩住,全身的重量压在席安柔软的肚皮上,差点儿没把他给踩吐血,随后立即就是十指连心的剧痛——
那是喻州把重心挪到了他的手指上。
“啊啊……轻点儿轻点儿……我不行了……”席安立即哀嚎起来。
喻州却皱了皱眉,觉得他这叫声有点儿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到底是哪儿不对。
不过很快他就听到了从对门传来的脚步声,它的主人径直来到喻州的门前,恶狠狠的踹了一脚房门,骂道:“让你的床伴小点声儿!”
“……”
喻州再次觉得自己对待席安实在是太温柔了一些。不过他还是放过了席安的肚子和手指,毕竟这是委托者的身体,他不能做的太过分。
席安连忙坐起来,揉了揉被喻州踩过的地方,一边咧开嘴无声的笑了起来,对着喻州挑了挑眉毛,似乎在说“你也有吃瘪的时候”。
喻州瞧着得意的席安,不轻不重的踹了他一脚,“滚回你自己住的地方去。”
席安立即巴住喻州的腿,可怜兮兮的说道:“司义雇的打手还在门口守着呢,你就收留我一晚上呗。反正那谁都知道你屋里有人了,明天你一个人出去,他以为你自己在那啥怎么办?”
喻州顿了顿,到底还是没把他赶走,也不知道是可怜他还是因为不想自己被误会。他抽回自己的腿,从衣柜里抽出一条薄被丢给席安,警告道:“你睡地毯,敢爬床我就弄死你。”
屋里有暖气,其实睡在地毯上都嫌热,喻州只是不想看到对方待会儿在自己面前遛鸟。
“放心吧,你舍不得弄死我。”席安嘿嘿一乐,瞧见喻州穿着宽松的四角裤,不无遗憾的叹道:“我还以为你没穿……”
喻州心底呸了一声,抓起个枕头砸到他脑袋上,骂道:“不睡滚蛋!”
席安缩了缩脖子,彻底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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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喻州的一席话,郝乐心里止不住的发慌。
但他在三个大少面前表现的一直都是委屈被动的一方,姿态端的很高。主动打电话不符合他一贯的作风,他便只好按捺下心里的恐慌,抓着手机默默等着大少们的电话。
可大少们又不是刚谈恋爱的小姑娘,一天一个电话调戏一下小宠物已经是极限,白天打过晚上就没有再打,反倒让郝乐等得心焦不已。
再加上凌晨的时候又听见那种动静,郝乐更是辗转反侧,一宿没睡,心里头恶意的猜测朱行是不是傍上了什么老男人,有了人给他撑腰才敢回学校。
否则就凭这些富家少爷的心性,怎么可能受得住这么长时间的校园霸凌?
要知道当初他自己都受不了,被同学们挤兑得差点儿退学,只是凭着司义他们若有似无的暧昧才咬牙挺了下来。
他几乎是把宝全压在了那点儿微小的直觉上。不过结果显然是喜人的,他顺利的成为了这个学校最不能惹的人物,当初的罪没有白受。
郝乐凭着对朱行的满腔恶意强撑到第二天早上,早早的起来守在门口,就想瞧瞧朱行的金主长得是个什么寒碜样儿。
肯定是个罗圈腿、啤酒肚,秃顶油头猪哥相的糟老头子!
郝乐手里攥着手机,打算拍下证据,让其他人瞧瞧朱行到底是个什么货色。正面目狰狞的想着,他就听见对面门把手转动了一下,昨晚的那个声音说道:“那我先走了,中午给你带点吃的回来,你想吃什么?”
说完,声音的主人顿了顿,低沉的笑了一声,又说道:“那我晚上买点菜回来,下面给你吃。”
声音还挺有磁性的。
郝乐的耳朵动了动,心想,但是一般声音好听的都是胖子!声音好听又怎么样?肯定是个八百斤的死肥猪!朱行居然连这种人都能下口,真是恶心!
这时房门打开来,一双修长笔直的腿出现在郝乐眼前。来人身形修长,衬衫下摆整齐的塞入西装裤内,更显得宽肩窄臀身材完美,毫不留情的把郝乐恶意的揣测击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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