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舍的东西。
只有母亲和妹妹,他一定要保护到底。绝不能让她们伤心。
麻帆和深见虽有一半的血缘关系,却不能保证深见不会对麻帆不利,他甚至还暗示过千昭别以为我找不到其他人替代你。他绝不能容忍深见对麻帆伸出毒爪。千昭毅然发誓,就算拼个玉石俱焚,也要保护妹妹——。或许是感受到千昭的坚决,深见目的仍没拆穿好哥哥的面具。
回过神来,手中的罐装咖啡已经变凉了。
附近没有垃圾桶。千昭握着咖啡罐往病栋走去。脚下应该只有落叶被踩得沙沙作响的声音……却总觉得依稀有种金属被拖曳的锵啷声。
那是铐在千昭脚踝,无形枷锁的声音。
当晚,深见心情甚佳。
他开着自己的奥迪,邀下了班的千昭去喝酒。车子驶进市中心一家高级饭店,两人被带到酒吧靠窗的座位。报公帐陪深见吃吃喝喝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但酒精下肚的话,深见就不能开车,而千昭也被迫喝了几杯洋酒。千昭不由得担心起怎么回家,深见却告诉他已经在饭店订房了。
千昭直觉感到不妙。
来到房门口,千昭的疑心更盛。深见没有拿钥匙开门,反而按了门铃。他笑着告诉惊疑不定的千昭说我们有客人。照情况看来,深见肯定有什么预谋吧。
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千昭重新提振精神。这是他唯一残留的矜持了。
没多久,门被打开。
都告诉自己要沉着应对了,里面的人还是让千昭不住瞠目结舌。
是他。真。
原以为再也不会有瓜葛的男人正站在面前。身穿一袭细条纹西装,搭配深灰色衬衫。今天也没有系领带,衣襟微微敞开。
真俯视千昭和深见,面无表情地说这么晚才来。
「我们刚刚在酒吧喝了几杯。这里的酒吧气氛还真不错。对不对啊,千昭?」
浓浓的酒臭味喷在耳边。千昭一言不发,默默进入房内。并列着两张大床的双人房宽敞又奢华。服务人员已经把床铺好,洁白的床单让人眼睛一亮。
「上次真不好意思,狮子先生。」
「我的名字是真。」
真盯着在沙发坐下的深见如此纠正。
「哦,好像听你说过。总之,很高兴我们又见面了。今天你可不要又中途打退堂鼓,拍拍屁股走人啊。」
「那就要看阁下是不是照规矩来了。」
「被你们经理狠狠数落了一顿,我再也不敢了。这次绝对没有问题。……千昭,要干什么你都很清楚了吧?」
深见转向站在窗边的千昭如此询问。背倚着房间对角线墙壁的真,也跟着望向千昭。
「我要看秀。看狮子把猎物生吞活剥的秀。」
「……我有拒绝的权利吗?」
千昭浑浑噩噩地问,深见故作大方地回答有啊。
「我不是心胸狭窄的人。如果你不愿意,我就打发他回去。可是他们的店不能退费,这么一来我就损失惨重了。」
所以,接下来呢?
千昭把这个问题放回胸口。一定有更不人道的处罚等着折磨我吧。他知道自己的嘴唇在抖,但那是出自愤怒?恐惧?或者是屈辱……他无法冷静地判断。
他咬住下唇,制止颤抖。
既然深见不想亲自强暴千昭,迟早都会找别人代他上场。以性暴力来折辱一个人是最具杀伤力的方式,这个男人不可能会放弃。
对方是经验丰富的高手,或者勉强值得庆幸吧?若非深见担心事情宣扬出去会遭人非议,他极有可能找千昭认识的人来做。
「不可以让我受伤。……免得妨碍工作。」
千昭不带丝毫抑扬顿挫地喃喃自语。他只能选择顺从来保护自己的身体。
「放心吧,我对游戏不感兴趣。我想看的是,你在床上被操得làng_jiào的骚劲。老是让你受皮肉之痛也怪可怜的。」
深见喷着烟低低窃笑。恨不得把烟抢过来戳瞎他眼珠的千昭,直直盯住自己的指尖。
「好了,千昭,还不赶快脱了衣服上床。」
等等。真突然喊停。
「他是第一次,连事前准备都不做就要他直接办事?我是无所谓,不过待会儿要是沾上屎尿之类的,你不怕扫兴吗?」
真以公式化的语调,毫不遮掩地陈述事实。千昭听得眉间紧蹙。深见也为难地回答这样的确很扫兴。
「那就先去浴室清理一下。你想参观的话请自便,但过程大概跟医疗行为没什么差别。」
「医疗行为有什么好欣赏的,平常上班还嫌看不够啊?我在这边喝酒就好,你们快去快回。」
在真的眼神催促下,千昭慢吞吞地跟上去。
一进入宽敞的浴室,真向他招了招手。半是心灰意懒的千昭麻木地回答我知道,要清洗直肠对吧。早知会这样,就该把局部麻醉剂带来才对。
「这个待会儿再说,有一点我要先弄清楚。……你真的愿意?」
只隔了两步距离的男人压低音量询问。
「愿意什么?」
「我上次说过的话你应该还记得,我不和第三者强制发生关系。」
男人以趾高气昂的态度直言。
「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了。我是自愿的。」
「可是你脸上写着我是受人所迫。」
「是吗?那我去把脸洗干净就没事了。——你不用担心会有秋后算账,我也不会恨你。」
千昭咬牙切齿地回答。
紧张、愤怒和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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