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他身後静静跟著…”
“他最近晚上翻来覆去的,唤他也不醒,我担心。”
“公子这是病了,可能也与天气相关吧,皇上没有法子麽?”格瓦看著主子就揪心,从前这麽桀骜的一人,也受了这麽多苦,现下守得云开,却偏偏又生了病。
“我过几天看请了父亲来看看他,我上朝去了,你便多陪他说说话,找几个机灵点的丫头,闲著没事多逗逗他。”说著也忍不住叹气,父亲医学也与自己相当,这病,也不知是心病还是…
尤迦律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下著小雨,有点冷,顾祈樾还睡著,将他环得很紧,也不忍心动身将他吵醒,便直直地躺著等他自己醒来。窗外的雨滴打在青砖地面上,滴滴答答的十分清脆,偶尔有早起的小鸟吱吱喳喳地叫著,也不知是不是被雨淋的,还有宫女们放轻了的脚步在外厅打扫著,偶尔低沈地交谈几句,很是清静的早晨。
最近也觉得自己爱出神了,有时像是忽然清醒过来一般,也不记得发呆前在做著什麽,格瓦总说自己没有听到他唤他,但当真是没有听到,从前娘亲似乎也有这样的小毛病。
晕晕沈沈想著事情的时候,身边的人醒了,“珩儿…”用力将他抱了抱,深深埋在他颈窝里呼吸一下,又轻轻吻了吻他。
“醒了,现在还早吧,要去上朝了?”揉揉有些酸硬的肩膀,摇了铃唤丫鬟来伺候他梳洗。
站在他身後为他梳著发,铜镜里的人笑得很温和,阿梵回来後,性子比以前又隐忍不少,顾祈樾却觉得有些伤感,当初这麽任性的猫儿,现在柔顺不少,却让他更揪心了,“珩儿,冬节我们回礼靖王府住几天可好?”
“嗯?为何?”
“见你在宫中呆得烦闷了,难道珩儿还想我多纳个妃子来,让珩儿有几个妹妹教训著?”
“你敢!也没有烦闷,夫君可是见我发呆得多了?”
很诧异,“你知道…”
“嗯,从前娘亲也是这般,後来投井了。”
“不准胡说,珩儿最近心里可是有什麽不舒服的?可是我每日忙於朝政,冷落了你?”转身望著他,却见他脸色如常。
“没有,珩儿心情很好,只是有些爱出神…”
“怎麽会这样,夫君心疼。”站起身揉了揉他头发,眼神里都带了浅浅的悲伤。
“小猫本来就爱发呆,冬天冷了更是了,开春就好了。”
“你这小波斯猫啊,我问问你那表姑可有没有薛家的人在了,若是有,都迁过来陪著你,好麽?”
“好…”哪还有什麽亲戚,都被抄了家,念他有心,便淡淡应下。
其实也并不是毫无心事,每每在梦中惊醒,皇兄的面容都在脑中挥之不去,他在自己身上肆意地凌辱,脸上的欲火与狠厉,再是他逐渐黯哑下去的眼光和逐渐冰冷的身子,每次与祈樾相拥,这样的记忆更猖獗。
等他上了朝,才唤了格瓦来陪自己闲聊,宫中的日子很是清闲,每日作画写字,偶尔章大人会来与自己品画写生,但总也不如在华乐门那热闹。
“我倒是有些想念华乐门,不如我们回那边去住吧?”手里把玩著玉扣,自从知道这物事哪里都有,就没了心思去寻人了,留在身边权作念想。
格瓦一边为他剥著蜜桔,“山上现在可是冷得很呢,而且皇上每日处理朝政,比从前忙多了,难道还要他每日来回不成?”
“倒也是,我都觉得我最近总晃神,都是闲得,听闻表姑有喜了?”
“都是些传闻,我上次问了青茫盟主,不是的。”
“还以为我有个表弟妹了,这宫里清冷得很,祈樾不纳妃,还说要青茫的孩儿继他的位。”
“哥哥便舍得了?皇上若是真纳妃有了子嗣,我看哥哥心情才不好呢。”
“就你长舌,我现在正清闲,不如帮你寻个丫头?可有看中哪家的小姐?”
“还小姐…格瓦一个下人,怎敢高攀起小姐来了。”
“我当你弟弟疼著,你不是喊我哥哥麽,帝後的弟弟,哪家的小姐不上赶著嫁呢,可有心仪的人没有?”
“真没有,哥哥若是闲得无聊,不如让皇上差人抱养个孩子回来,当自己孩子养著,也好有人继位。”
“随便抱个孩子,这样好麽,也不知孩子资质如何。”
“和皇上商量下也好,阿梵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
“也是个好法子。”
似乎有了想法,也不那麽发呆嗜睡了,便取了笔墨作画,一直到午膳前才听见公公来唤。
“问太上皇安。”见徽王进与他一同进来,有些诧异。
“珩儿与老夫客气什麽,你当唤我父亲。”自从知道他是薛家後人,便待他很是热情。
“是,父亲。”
“珩儿,挺煜儿说你最近心神恍惚的?”徽王才一坐下,便被桌子上的玉扣吸引去了,“这玉扣…珩儿如何得来的?”
“这是娘亲的遗物…”
“是瑜儿……”望著那玉扣出神许久,眼中竟蒙上一层泪。
“父皇,这…”顾祈樾一看不对,连忙上前来,似乎这玉扣,有些故事?
“是了,瑜儿抄家後,被当了陪嫁丫头跟到阿梵去了…”
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苦苦寻找那“薄情郎”便是徽王爷,当时娘亲正是豆蔻年华,徽王爷微服出巡扮作了江湖人士,两人遇上的时候都隐瞒了身份,一见如故,娘亲芳心暗许便互赠了信物,徽王爷回京後准备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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