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只有点呆的狐狸都看不好,若水真是没心思数落安逸凡了。道虚取了伤药给晨歌处理好伤口,晨歌说什么也不肯变成人的样子,只是跑到床脚缩成一团,看着自己烫掉了毛的爪子和“毁了容”的尾巴泪眼婆娑。
先是做围脖后是挨烫被烧,晨歌算是把安逸凡恨上了。今日一上车,晨歌就往安逸凡怀里钻,为的就是爪子一疼就挠安逸凡泄恨。既是小狐狸要跟着,自然不能让晨歌在马车外面受冻,道虚拒绝了若水陪他赶车的好意,自己坐到了马车外面当驭手,留着安逸凡在马车里给晨歌泄愤。现在安逸凡细皮嫩肉的两个手背上红色的血道子都能织渔网了。
若水是不可能替安逸凡叫屈的,既然晨歌想赖着安逸凡,若水也由得他去,自顾自的在马车里打坐调息。
昨晚又做了那个梦,同样的小孩子,同样的大殿,那些不明身份的人声音依旧飘渺,那些人的身形依然是看不清楚的。而最让若水心悸的远不是这些,而是梦境里那股让人心生恐惧的绝望与寂寞,还有最后那不甘的挣扎与永恒的黑暗。
修道之人若是重复做同一个梦,必是有因由的,可就算是大罗金仙能算得天道运数也算不得自己。若水想了一夜又加上一个白天,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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