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小苏,大皇子的小脸变了,乌黑的大眼睛里溢满了汪汪清水,随时都会决堤而下,“小苏哥哥被大司马叫走了,都快被折磨死了!”
琴雅轩只觉得有一股火气从心底蹭蹭蹭往上窜,又是你这个大司马!双眼瞪着大皇子,吼道:“怎么回事?”
大皇子本就因为小苏的处境想哭,又被琴雅轩一通吼,眼泪啪啪啪不停地往下掉,哽咽着说:“大司马让小苏哥哥去纺涓纱。”
“纺涓纱,那是什么?”琴雅轩没听说过这个。
“涓纱是玉涓虫吐的丝,用它做出的衣服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还能祛除身上的污垢。”大皇子抽噎着回答,“玉涓虫只有产卵的时候才会吐涓纱,然后把所有的幼卵全部产在涓纱上。用涓纱做衣服要先把上面的幼卵清干净,可是玉涓虫的幼卵特别小,光用眼睛根本看不到,碰到人就会往人的体内钻,然后在人的的体内变异成血涓虫,专吸血,玉涓虫的卵肉眼看不到,就算进到体内也发现不了。等它长大了再产卵,那些卵在孵出来,人会被活活吸成干尸。”
“涓纱是前天在拍卖会上拍到的,拍卖会的人说上面的幼卵都清了。大司马怕有漏,就找人徒手去纺那些涓纱,如果上面有玉涓虫都会钻到那些纺纱的人的体内去。小苏哥哥体内都钻进去好几只了。”小苏一边说,一边哭。
“玉涓虫的幼卵不是小得肉眼看不到吗?你是怎么知道小苏体内有的?”琴雅轩皱着眉头问。
“我看到了,小苏哥哥体内有七个幼卵,有两个都已经孵化了,在到处爬了。”
琴雅轩听的毛骨悚然,又惊异于大皇子居然能看到小苏的玉涓虫卵。但是现在不是惊异的时间,救小苏要紧。“带我去小苏那里。”
琴雅轩和大皇子出了房门,门外的栏杆上,一位长相俊秀的男子正倚栏而望,见琴雅轩和大皇子出来,彬彬有礼地道:“关于小苏的事,世子可否留步?”
琴雅轩停下步子打量着他,他记得此人是中书令,名字似乎叫楚守逸。穿越来第一天在新月镇的客栈见过,记得那时候他是躺在病床上。后来一路上似乎没有再见过他。琴雅轩的眉头微微皱起,狐疑地看着他,问:“小苏怎么了?”
楚守逸保持着温和的笑容,没有回答琴雅轩的问题,而是看向大皇子,蹲下身子,温和地问:“大皇子想救小苏哥哥吗?”
“想!”大皇子毫不犹豫地点头,脆声回道。
楚守逸微笑着从衣袖里掏出一块暗沉的木牌,拿在手上给大皇子看,道:“这块木牌给你,你可以用它去救你的小苏哥哥。但是世子不能去,你要一个人去救你的小苏哥哥,做不做得到?”
大皇子犹豫了,扭头看向琴雅轩。琴雅轩果断拒绝了,“不行,他一个人太危险了。大司马的那些侍卫个个都不是好东西,去了指不定怎么欺负他。”
“世子放心,只要有这牌子在手,这里的所有人,包括皇上在内都会乖乖地听他的话,不会有人做逾越之举。”楚守逸站起身,微笑着将木牌递给琴雅轩。
琴雅轩接过牌子,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什么牌子能有这么大能量。牌子是暗沉的棕色,看得出用了很久了,四周尖锐的棱角都被磨平了。牌子背后镂刻着一种玄妙古朴的花纹,隐隐地能看出一只展翅翱翔的鸟的图案。正面的四周则是另一种古朴的花纹,正中间则是一个苍劲有力的“楚”字。
“世子和大司马的关系如何,想必世子清楚。你这么冒冒然然的去要人,那些看守的侍卫是你的还是听大司马的?”楚守逸脸上的笑容不变,语气温和不唐突。
琴雅轩不用想也知道那些侍卫肯定不会听他的,闹不好又要和那大司马干上一架。
“你这个怎么用?”
楚守逸脸上的笑更深了,从琴雅轩手上拿回木牌,将之递给大皇子,道:“大皇子去了,只要将这木牌亮给那些看守的侍卫看,就说我找小苏有事,让他们放人即可。”见大皇子有些犹豫,语气温和地又道:“放心,有这个牌子在,他们不会对你怎样,反而会恭恭敬敬的。要是有人阻挠你,你只需返回告诉我就行,我会给你讨公道。”
大皇子用询问的目光看向琴雅轩。见琴雅轩微微点了点头,从楚守逸手中接过木牌,恭恭敬敬地朝楚守逸鞠了躬,道:“谢谢中书令大人。”
楚守逸微笑着轻轻拍了拍他的头顶,温声道:“去吧。”
大皇子小小年纪就如此懂礼貌让琴雅轩很欣慰,可一想到大皇子的身份,堂堂一个皇子要向一个臣子行礼,琴雅轩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也注意到了,大皇子在行礼的时候,楚守逸虽然是笑着的,可眼眸中却流露出了淡淡地哀伤。凭这一点,琴雅轩心里稍稍认同了一些他。
待大皇子走远,琴雅轩开口问:“你要和我说什么?”
“世子可知李彦臣为何要对付小苏?”楚守逸直直地看着琴雅轩,问道。
“他脑子有病!”琴雅轩毫不客气地回答。
楚守逸失笑,转身,双手撑在栏杆上,眼眸看向楼下大厅,道:“世子可知那里面装着什么?”
琴雅轩朝着楼下望去,正好看见两个侍卫抱着一个箱子走进大厅。箱子是盖着的,琴雅轩自然是看不到里面的东西。看向楚守逸,不语。
见琴雅轩不语,楚守逸微微一笑,道:“那里面是一件玉纱衣,涓纱做的玉纱衣,是三百多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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