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生之道,可贫道比不得道友你能够偷得浮生半日闲啊。”言下之意就是我没你闲啦。
“两位……”金瓶长老也看不过去了。
青阳子回过头,歉意地笑了笑。
不过他的心情好象的确比上山的时候轻松了不少,一而再再而三的重担压下来,即使是他也会感觉疲倦的。
苏晓魂朝他眨了眨眼,青阳子回以一个淡淡地微笑。
“方觉晓,麻烦你告诉贫道你昨晚看到些什么了好吗?”
“嗯,昨晚大约一更天左右,苍说他要去见掌门,让我过去做个见证。”
“等等,司徒苍为什么要挑这个时间去见卓掌门?”
“这点贫道可以解释。”金瓶道长插了一句,“昨日司徒苍曾被掌门喝斥了一顿,因为他擅自纠集了温暖等人去劫囚,使得温暖他们被捕,几大家族的掌门都曾上山向掌门表达过不满。掌门也认为司徒苍此举有失稳重,且陷朋友于危境却苟全自身,丢了武当的脸面。于是长们决定将其逐出门墙,却在我们几个老家伙的劝阻下,决定过几日再作决定。没想到我们实在是识人不清啊!”金瓶长老长叹道。
“的确是这样的,”方觉晓点了点头,“苍说他想要再去求求看师傅。”
“我们一起来到卓掌门的寝处,他敲了敲门,求见卓掌门,然后卓掌门就让他进去。我看到舒轲非从门里走出来,还跟苍点了点头。之后我觉得既然舒轲非已经在那里了,我再呆在门口可能不是很好,于是就退到外面的松林那里。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苍就出来了,胸前都是血,手上还拿着剑。舒轲非迎上去,却被他当胸刺了一剑。我很害怕,就忍不住大叫起来,后来几位长老就赶过来了。”
“很明显就是那个孽障求情不成,心生歹意,趁掌门不防备之下刺死了掌门,还打算杀舒施主灭口。”金瓶长老恨恨地说。
“舒轲非怎么会在这里?”这句话,青阳子是问苏晓魂的。
“他隔个两三个月就会被卓青云找去下棋,我也没办法。”苏晓魂摊了摊手。
“是这样子的吗?”青阳子沉吟。
“道友,你远道而来,想必已经累了。武当已经备下精舍,贫道这就送两位去休息吧。”金瓶长老显然也不想让他再探查什么,开口送客。
“那就有劳道友们了。”青阳子稽首,目前的情况是舒轲非昏迷不醒,卓青云已死,他又见不到司徒苍,完全没有追查下去的余地。
“那个,苏庄主,我可以和你们一起走吗?”方觉晓怯生生地问道。
“来吧。”苏晓魂招了招手。
少年扑了过来,好像一只狗狗,蹭在苏晓魂身边,寸步不离。
用过晚膳,众人分别回房休息。
月色初升,咯吱一声,青阳子所在厢房的门被推开了。
白发在清冷的月华下散着流光,院子里传来轻声嗤笑,“好友,做贼也还是一身白衣吗?真是有格调。”
相比较青阳子的小心翼翼,苏大庄主大刺刺地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里?”青阳子皱眉。
“没有我带路,难道你想在武当一间间房间翻吗?”苏晓魂挑了挑眉。
“我只是睡不着出来散散步而已,不劳道友你操烦。”
“别在我面前打诳语了,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吗?没见到司徒苍之前,不论谁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的。”
“……”青阳子低头,“道友,你这一身黑珍珠可足以救上两次淮河水灾啊,红叶山庄的装修,就别问唐道友讨债了吧。”
“这怎么行,一码归一码,他唐双月欠我的,我是一定会讨的,就算是你求情也没用啦。”苏晓魂摇了摇手,他倒是相当应景的换了一身黑衣,顺带连珍珠也换了。
“我们可以走了吧,在武当的精舍里赏月不如来红叶山庄啊!”
两个人并肩上房,掠过十几间偏殿,“到了。”
苏晓魂纵身下跃,当然一只手拖着青阳子一起。
“道友,我怎么觉得对这件事你比我还关心呢?实在是让我有点疑惑啊。”青阳子站定了,很认真地问道。
“一来,我想快点搞定好回家;二来,因为那个凶手伤了舒轲非,理由勾充足了吗?”苏晓魂勾起嘴角。
房间的门是锁着的,不足为奇。
苏晓魂正要伸手扭断门锁,“等等,道友。”
青阳子拦住他,从浮尘上拔下一根毛,灌注内力,立时挺拔如针。
他把那根毛伸进锁眼,转动了片刻,咯哒一声,锁开了。
苏晓魂看得目瞪口呆,“青阳子,你老实说,你有没有对红叶山庄库房的所做过同样的事情?”
“我说没有的话,道友,你会相信吗?”青阳子丢掉手上的毛,似笑非笑。
“不,我只是想以后如果你想要换一把拂尘的话,无论如何都不要找我。保护不了我家的锁,也不能助纣为虐。”苏晓魂苦笑着摇了摇头。
青阳子推开门,司徒苍果然在里面,背对着他们,正对的三清塑像跪着。
“司徒苍?”
听到他的声音,司徒苍蓦然转过头来,“道长!”
青阳子走到他身边,蹲下身,“司徒苍,我只问你一句话,卓青云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我真的没有杀师父。”司徒苍拼命摇头。
“那舒轲非呢?”苏晓魂看着他的眼睛,冷冷问道。
“舒轲非身上的一剑,是我刺的。”他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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