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他的眼帘,带着些许胡渣子。
他揉了揉眉头然后,然后翻身下床,盯着那个熟睡的男人,脑子变得有些木,一时间竟也不觉得他有那么讨厌,当然这样的感觉转瞬即逝。
今早他有戏,他也不愿多花时间在思考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上,他转身走向洗手间,开始洗漱。
他双掌捧起一些水,拍在脸上,反复几下直至觉得清醒了才停手,太边洗着手,不经意地瞥了瞥镜子,突然看见自己脖子上多了条项链,他擦了擦手,将那条项链从衣服里掏了出来。
这东西他是再熟悉不过了,是陈晓东他爸留给他的,他从小就不离身。
这条白金项链串着一个玉佛坠子,他握在手中是暖的,那翠绿色在他白皙的皮肤映衬下显得格外明显。他有些麻木地放下那个坠子,拿起毛巾擦了擦脸,对着镜子拍了拍他的脸,便满意地走了出去。
陈晓东倚在床上挠了挠自己睡得如同鸡窝一般凌乱的头,不经意一瞥,见徐乐从洗手间出来了,立即顺了顺他的头发,对他笑了笑。
徐乐瞥了他一眼,走了过去,有些恼怒地问道:“陈晓东,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晓东刚开始一头雾水,后来看见他胸前那个玉佛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他又挠了挠脑袋,有些不知所措,定了定神便说道:“就这个意思,就这么回事儿.”
徐乐二话不说,立即双手搭在后劲处,就要开始解那白金链子。
陈晓东皱了皱眉,一掌重重地拍在榻榻米上,吼道:“你解什么解啊你”
见徐乐还是不搭理他,他灵光一闪,忙说道:“徐乐,你要不摘,我这几天就不骚扰你行不”
徐乐最讨厌跟陈晓东谈条件,因为以以往的经验来看,无论他怎么谈都是吃亏的一个,所以他将玉佛坠子接下来,扔在他床边,看也不,开始收拾行装。
陈晓东愣了愣,他邹了邹眉,起身套上长裤,拿起他的坠子就往外走,他恼怒非常,关门的力道确实不小。
徐乐停下手中的动作,坐在沙发上寻思了一会儿,便提起那个背包,换上靴子,也出门去了。
陈晓东回到房内,洗漱完后就开始坐在阳台的藤椅上抽烟,他翘着二郎腿向着影视城那头望去,一口气就这么堵在心头,怎么也顺不下去。
他从来就念旧,这玉佛坠子是从来不离身,无论他玩过多少小明星,对谁再痴迷都好他都不曾生起过把玉佛坠子送人的念头,今天徐乐这举动就像是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一般。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玉佛坠子,看了几眼,皱着眉嘀咕道:“丫,这他妈不够好看吗?”
不一会儿,盯着盯着就泄气了,老老实实把坠子挂回自己脖子上,几乎是同时间开始狼嚎。等到他嚎腻了,也开始惦记着他那狠心的小心肝儿了,三两下便换了件干净的衣服,出了门去。
他开着那辆招摇的跑车一路到了片场,正好赶上徐乐和华莲的对手戏,他轻手轻脚走到导演旁边坐下,便开始仔细地盯盯着屏幕。
导演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不一会儿用踹了踹他的皮鞋说了句:“来啦,以为你还要别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保姆的工作做得还行嘛。”
陈晓东笑了笑,一脚踹回去白了他一眼,扬起下巴说道:“怎么,我出品人还不能来了?”
“呸~你就扯淡吧,片场要出品人干屁”导演压低生意,口中喷出一口气以示态度。
陈晓东没有接话,他瞥了他一眼,准备继续落井下石一番,只见陈晓东拍了一下他的大腿忙说道:“喊卡”
导演立即看向屏幕,只见徐乐一脸无奈地看着华莲,紧接着他便闭上了眼,一阵狂笑,然后缓缓睁开双眸,两眼中闪动着微光,长睫毛忽煽忽煽笑着说道:“姐姐,在你眼中我永远只有这一面”
语毕,便举起长剑,在脖间一抹,便倒在了地上。
随后,华莲把剑扔到地上,她缓缓向徐乐走去,两行清泪落下,突感天崩地裂,那种怅然若失之感如排山倒海之势涌上心头,让她深感疲惫,她捧起他的头,仰天痛哭,可无论她再张大着嘴,也仅有那一丝沙哑且倍显隐忍的断续哭声,并不动听,却真实万分。
“咔”导演眼睛一亮,立即喊道。他又激动地拍了拍大腿,喊道:“好”
洪亮的声音彻响片场,可就是扰乱不了那三人的情绪。
一个盯着屏幕若有所思的陈晓东,还有入戏太深的姐弟两。
陈晓东想起那晚上,徐乐也说了这么一句话。到今天他才知道,徐乐这么说他是真的用尽了全力。
十几年前他救下了那个腼腆的男孩儿,从懵懵懂懂到遍体鳞伤早就把他的勇敢耗尽,也许从他逼着徐乐做经纪人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彻底将他打击得绝望非常。
他太他妈自以为是了,总以为自己回头了对徐乐来说就是最好的补偿,一直以来他的潜意识里都认定着,他看上徐乐了对他来说就是个恩赐,若不是这样他又怎么会如此不解徐乐的拒绝。
他似乎瞬间明白了,徐乐为什么能坚持追随着他这么多年。就想是赌博一般,一开始你输了一点,就想赢回哪一点,结果越走越远,越输越多。徐乐一开始在他这儿投放了一些念想,在漫长地等待中就这么越陷越深,他越是想一举翻盘便将便越是将自己掏空得更快。
那些演员和工作人员蜂拥而至,将他们围住,阻断了陈晓东的视线,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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