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唐家的阵势便知来着不凡:先不说那五更天便起来清扫街道的家丁,就是那一家之长的唐老爷也一身正装,早早地在门口等着。
“唐家这阵仗,莫不是上面那位?”不知内情的吃瓜群众甲发出了疑问。
“你仔细闻闻,唐家扫街洒的水都含了西域的香料!这可是给那位娘娘备下的!”吃瓜群众乙深深吸了几口气,“这味道……唐家真是大手笔!”
当今皇上是一等一的威武汉子,能征善战又善于纳谏,国家被治理得十分富强。皇上仪表风度俱佳,曾让不知多少少女心心念念,可却喜欢上了男人,还娶了个男人做皇后。此事当时也遭到群臣反对,但是帝后感情甚笃,鸳鸯不散、终成眷属。
“也不曾听说唐家有位娘娘在宫中,怎么这阵仗,倒是像回来省亲。”
“这唐家如今没有,以后就不一定了!”吃瓜群众乙压低了声音,“我听说……”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皇上喜欢男人,不少人家也动起了心思。虽然帝后感情好,但是这后宫……总得充实充实吧?
唐二被当男孩子养了十多年,转眼间就被当女孩子又养了几年。懵懵懂懂的唐二还不太懂得这之间的变化,父亲和母亲依旧对他疼爱有加,不过每日学习的课程有了些变化而已。
多了几个教刺绣的嬷嬷,教剑术的糙汉子换成了从教坊请来的有着腰肢柔软的官人,而已。
他还不懂得父亲对他的期望已久改变,知道父亲隐晦地问起他对当今圣上的看法。
“那是个很俊的男人。”唐二在父亲的眼神下低下了头,少年的脸上浮现出怀春的神情,“父亲这么问,可是……”
他的声音低到了尘埃里。
如今唐二低伏在端坐在大堂主座上的那人面前,姿态柔顺又谦卑。
那是因为坐在上位的是当今的凤后,当朝第二有权势的人。甚至传闻有时皇上都得顺着这位的意思来……
真好啊,这样的权势,这样的宠爱,真是令人向往……唐二将头低得更低了,他害怕自己眼底显示出了过多的渴望。
这位能让皇上一心宠爱的凤后,可不是简单人啊……唐二暗恨父亲要将他送入宫中也就罢了,却偏偏求到了凤后面前。这来抢心上人的事,凤后哪是个好商量的主!
不过……要是能得凤后的喜爱,也就能离皇上更近一步……
“快起来让我看看,唐二公子是怎样的好相貌。”
唐二含羞带怯地抬起头来,一身浅桃色的衣衫衬得他唇红齿白,也是一副好相貌。
“哎,这模样可真俊!我前几日见了你的画像就觉得心里喜欢,如今倒是感觉像见了亲弟兄了!”凤后的动作到不是那教唐二规矩的嬷嬷一般,反而有些……跳脱。
唐二一愣,心里一喜。
这种被万千宠爱到规矩都不能约束的人,想必也是不怎么通人心的。
“小子哪敢当得起凤后的喜欢。”唐二又要跪了下去。
“你们这些古……怎么又跪了!”凤后扶起唐二,拍着他的肩膀,“前几日阿姨问我在宫中可否还要玩伴,我思量着一个人无趣,要等着他选人到宫里陪我说话解闷还不知道要多久,便自己跑过来看看。”
凤后脸有点红了,看起来就是一个偷偷出门被发现的少年。
“你可有什么东西要带?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随我回去?”凤后挠了挠头,差点弄掉头上的钗子,“话说起来,你可愿意回去和我说说话解闷?比较宫中可不如外面自在。”
“唐二愿意为凤后解忧。”唐二高兴得几乎发狂,但他忍了下来。
唐二匆匆收拾了几件衣服,就和凤后一起进了宫。
“小公子还愁宫里没有衣衫?”凤后与唐二共乘一辆马车,他在车上如此打趣唐二。
“这……”害羞地脸红,才是正确回应。
“这宫墙里也没有什么禁忌,不过你去学一学这的规矩也是好的。”凤后拉着唐二的手,神情亲切,“我倒是没有什么在意的,但皇上……”
原来在这里等着呢,唐二心想,仰头微笑:“母亲大人希望我能够知书达理,特意交代我来学学规矩的。”
要想在宫里混,规矩还是得学好才行。不然冲撞到皇上,留下坏印象怎么办。
于是就这么答应了。
“今日时间不早了,小公子还是先歇息下,可不急着学。”凤后将唐二安置在一个院子里,“这儿离我的院子也不远,明日你叫嬷嬷给你带路便是。”
然后凤后就带着一班人马走了。
是夜,唐二仔细排除掉房间里面可能有危险性的物件才安然入睡。
然后他被一身鞭响惊醒。
第二声鞭响随之响起,但这次着着实实落在了他的身体上。
然后他发现自己全身赤裸,手脚被绑住,像任人宰割的鱼肉一样跪在在光滑的石床上,屁股高高翘起。
离石床两米远的地方被笼上了薄薄的轻纱,石床上方有照明,但帘子外面是一片的黑暗,隔着帘子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对面的人影。
“你们干什么?快放开我!我是唐二公子!”唐二挣扎,但是绳索绑得非常巧妙——四肢的绳索都被套在石床四周的石柱上,看似松松垮垮,但绝不是唐二能逃离的。
“这里没有什么唐二公子,只有一个发骚的贱奴。”从帘子外面走进来一个蒙着面的壮汉,身影魁梧,声音嘶哑。
石床边上一共站了三个蒙面人,一个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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