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家听说在北京根深蒂固,佟罡又是根正苗红的红三代,保不齐就跟冷锐那个大哥沆瀣一气。无论如何他不能暴露冷锐的存在。
“有也没关系。”佟罡往茶壶里倒上热水,认真洗茶,轻晃的手腕上戴着一串包浆很润的紫红色珠子:“烧一个也是烧,两个三个都不多。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
卫鸿轩不合时宜的走神了,他觉得那串珠子戴在冷锐手腕上会更好看更合适,有机会他要送一串给冷锐……
佟罡抬眼皮看了看恍神的少年,轻轻扣了扣桌子:“哥哥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猝然一惊,卫鸿轩几乎弹跳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没听到……我想到我去世的妈妈了……”
也不揭穿他拙劣的谎言,男人泡好茶顾自倒了一杯喝,很随意的抬了抬下巴:“自己倒,以后日子长,你得学着点怎么伺候哥哥。”
眼皮重重一跳,卫鸿轩想笑都挤不出来:“佟少,您大人大量,我就是个不值得您费心思的,小人物……那啥,我现在不卖了,正经做人了,您放我一马行吗?”
佟罡摸了摸泛着青色胡茬的下巴,兴致勃勃:“在哪儿卖不是卖?干嘛不做了?这样好不好小家伙。我在北京帮你开个会所,我投资你当老板。你要是兴致来了就玩玩,挨操操人随你喜欢,没心思就好好做生意,多找几个水灵的孩子养着,日进斗金不是?”
无论从哪个角度说,卫鸿轩都没那个胆子触眼前这个笑面虎的逆鳞。可是冷锐是他的光是他的希望,他拼了命也想挣脱出去,怕好像也不怕了。
“佟少,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惹您生这么大的气了。您看这样行吗?您让手下的人好好揍我一顿出出气,给我留条小命,以后我不出现您面前碍眼……”
“不过是个出来卖的,”佟罡说着羞辱人的话,脸上却丁点没有讽刺的意思,淡淡的很寻常一般:“跟我谈条件?那天在第五大道,不记得哥哥说了什么?”男人指间夹着香烟冒着袅袅青烟,神色从容:“我说,那笔欺骗的旧账,咱们改天好好算,哥哥好好疼你。”
出口的动静都变了,卫鸿轩沉不住气站起身:“我,我没骗过佟少!”
眼角一眈,佟罡夹烟的手指往下压压,示意他坐:“激动什么,坐。那次你跟段总置气,哥哥问你干净么,你说什么的?你以为你的住院报告我没看到?哥哥不是君子,骗了我的人我一个个收拾,哥哥就是睚眦必报的性子。何况我现在这么闲,快他妈闲的要长虫子了。接你回来,咱们好好耍耍。”
头皮一下炸了,卫鸿轩恨不能掉头就跑,可是残存不多的理智告诉他,跑也跑不了,后果更严重:“佟少,我跟、跟段总没关系了……真的……我那次也受了教训,都是我活该……我改过自新了,不说谎,真的——”
“干净吗?”男人打断他一串乱七八糟的话,倒茶的动作行云流水,颇有几分雅士的风韵。只可惜说出来的话,跟风雅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一门心思试图解释的卫鸿轩呆了呆,旋即心脏缩紧又松开,狂跳不歇,嗓子眼像是塞了核桃,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不敢说谎,可是更不敢说实话。左右都是错。
“问你话呢。”佟罡却不放过他,骨节分明的三根手指捏着天青色小茶杯放到卫鸿轩面前:“这段时间哥哥一不能离京,二不用上班,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找你来最合适。你会伺候,咱们就玩着,真的哥哥腻烦了,给你的包养费也不会比段总少。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卫鸿轩想骂人,不敢。出口的动静带着哭咧咧又得憋着的腔调:“可是我不做这个了啊佟少……京城这个圈子您也说了,更年轻更水嫩更漂亮的比比皆是,我卫鸿轩算个屁啊……”
男人被他娱乐到了,并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凭空点了点卫鸿轩的方向,笑的全无火气。
“我这人呢,”佟罡给自己斟满茶杯,悠哉的喝掉:“脾气不怎么着,典型顺毛驴。小家伙,我不想动粗。喝点茶读读书操操-穴,修身养性挺好。”
窗外天色越见暗淡,卫鸿轩没办法,急的身上都哆嗦起来——
如果不是遇到了冷锐,眼下这么不利于自己的境况下,他一定会妥协。佟罡是疯子,生死面前无大事,他爱操就操吧,一死不了人,二怀不了孕。连小平头都说了,要好好哄着佟少,能屈能伸大丈夫……
可是正因为有了冷锐,有了那些让他沉溺不愿醒的温柔和呵护,卫鸿轩打心眼里不想跪舔。宁可被打死都不想。哪怕这种类似守节的荒唐行为,简直可笑的要命。
电话响的正是时候。
佟罡倾身过去,站都不站,一把扯过了听筒:“……办妥了?”男人轻笑,眯起的眼睛带了几分邪气:“办得好,赏。回来去金会计那里支一万块洗澡费用,好好洗洗……”
挂了电话,佟罡心情很好的样子,简直近乎于乐不可支的跟卫鸿轩分享:“我刚刚派人给段总送了个大礼。砰!”男人双手张开,做了个炸开的动作:“一大包甩在引擎盖,黄金万两哈哈……不行,我得打个电话给段总邀个功。”
一开始卫鸿轩没听明白,等到脑子接上了线路,光是想的,都忍不住想吐……佟罡这人是有多无聊多变态?
“来来,到卧室去。正好有个小玩意儿送你,咱们边跟段总聊天边送你礼物。”佟罡心情极佳的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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