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如上结论。尽管掌握动手和……插入的主动权的是我,实际上二人关系里的一切都是被松泽引导着发展至此的。
“松泽一定是精英型的人物。”
“不,是亟待拯救的失败者哦。”琥珀色的眼睛微微眯起,松泽给出了这样暧昧的答复。
……完全没有可信度。
不论是娴熟的性技巧、帅气脸蛋和性感ròu_tǐ、或者还我医药费时无意间透露出的银行卡里将近八位数的存款……如果松泽是社会的失败者的话,我大概就是泥沟里的蛆虫吧。
其实我还有几处无法释怀的疑惑:既然有足够的存款,松泽为什么要住在这种地方?救护车、孤独死、老人聚居区……听起来完全是被时代抛弃在身后的失落之地。与之相比,我住的公寓虽然只是相隔一个街区,相比之下都算得上朝气蓬勃。
实话说吧,松泽完全有能力去住都心、找个比我优秀一百倍的正式男朋友、或者十来个性能力超强的炮友。他可以拥有比现在高得多的生活质量——不,应该说,他或许就是从那种云端的生活里跌落到现在。
譬如那个被日常使用着、一直被我当作普通工业产品的骷髅头烟灰缸。在发现骷髅头下方的奢侈品牌商标以及限量编号之后,我再也没办法坦然地把它和我送来的那个“每天好心情”的便利店咖啡杯摆在一起了;另外,那些“隐约透露出潮流感”的宽松针织衫们,也的确就是来自那些引领潮流的品牌。
松泽本人对这些全然不在乎,从来不嫌弃500日元免费续杯的廉价咖啡口感,超市买来的牛仔裤和大牌的t恤也可以毫不在意地混搭着穿,整天无所事事的样子,跟我完全是南北磁极般的截然不同。
兢兢业业地工作,挣一份刚好够糊口的工资,光是为了生存在东京就耗尽心力,勉强地挂在天梯上、甚至没有余力继续攀爬——
这样的我,为什么会被松泽所看中啊。
类似的问题,说来不好意思,我其实已经问过了不少次。松泽有问必答,态度也还蛮诚恳的,大概来讲,就是说我是他的“拯救者”、“救世主”之类的、让人脸红得不得了的肉麻句子。
“这个糟糕的社会救不了我,拯救我的是你啊。”
被声情并茂地倾诉了这样的话语,我真是一点都没有被感动,反而头皮发麻了好久,看到松泽luǒ_tǐ就竖旗的青春期冲动也差点软掉。不过松泽本来就是个戏剧性的浪漫主义者,习惯之后,我也大致放弃了盘问的打算。
只是,我仍然微妙地感觉到焦躁,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相信的话,两人的关系好像空中浮岛,完全没有羁绊、也丝毫没有安全感可言;可是相信的话,事情就变得更奇怪了,好像他愿意跟我这样一个没有趣味也没有技术的愣头青做爱纯粹是为了报恩一样。
——若是事实如此,我或许能做到心安理得,可实际上我一直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帮过他。要说的话,明明是他将我从无趣的生活里拯救出来的。
身体的距离已然缩短到负值,灵魂仍如同漂浮在浩荡的宇宙之中,没有归宿、也未能找寻到彼此。我接受着松泽施与的快乐,却无法把这一切当作永续的真实。
那么,不考虑羁绊的事情,注定离开的松泽与我之间,或许正是这样一段无关未来的微妙关系吧。
第6章
新年假期的时候,我回了一趟位于四国的老家。
母亲大人一向以严厉而亲切的态度对待我,这次也不例外,听说我把脚踏车的证件忘在老家便毫不留情地将我训斥了一通,事后却亲自去阁楼帮我翻出来了那沾满灰尘的纸片。
以上当然是感人肺腑的亲子之情啦,可是在新年第一天的早晨五点就催促我起床去初诣——再怎么饱含祝福,这种事还是太挑战我的神经了。
打着呵欠在神社排队的时候,恰巧遇到了熟人。
平谷是我青梅竹马的好友。他高中毕业之后就去继承了家业,在附近的镇子上经营着一间拉面店,现在已经成家了。许完新年愿之后,我们结伴去了居酒屋。平谷一直絮絮叨叨地讲着他和妻子的事,那种神情,与其说是烦恼,其实更接近炫耀。我没忍住吐槽了几句,平谷倒是一点没觉得不好意思,相反还显得挺欣慰的:“阿青终于也懂得在意了……你这小子,高中时代根本没开窍啊。”
——是啦,我的青春期迟到了好几年,被恶魔一样的男人开窍了,陷入了一段邪恶到极点的ròu_tǐ关系。健康有序的生活好像新干线一样嗖地飞驶去了远方。
不想把松泽拿出来讨论,我干脆把话题转移到了事业的方向。这本来是为了避免尴尬的举动,却意外地导向了更加尴尬的境地。挣扎在东京的我自称是失败者、说着想要回到家乡的诉苦的时候,留在家里的平谷露出了相当愤慨的神情:“‘失败者’?阿青你根本不是觉得留在这边好,只是想一边享受都市的繁华便利、一边把乡下作为安逸的退路吧。”
“哪有,我可是只需要肉包和野菜汁就能生存下去的朴实类型啊。”
嘴上这么回答了,实际上我也明白平谷说得对。我并不是真的觉得留在四国有多好——若是当真如此,大学毕业之后我也不会贸然前往东京了。与其说我喜欢家乡的风土人情却不舍得为之放弃东京,不如说,我已经为了东京的繁华富饶放弃了家乡。
“退路”这个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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