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地说,“你根本没打算向我解释。我自信满满地以为你会作好答案才来见我。”
“不。”他转过身来,深深地注视着我,“我是等不及作好答案就来见你了,因为我也有事情要问你。薰,为什么当我醒来的时候你不在我身边,我在死亡线上挣扎了三十六个小时,期间我的司机和保镖一分钟都没离开过,却一直都没有看到你的影子?你认为我永远也不会醒,所以放弃了对吗?”
“我没有!”我觉得很冤枉,难以控制心中的激动,“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是怎么过的!”
直谷却笑了,“你怎么流泪了?”
我诧异地摸摸眼角,马上用手擦掉。
直谷轻松地一笑,“对不起,刚刚只是对你做了个测试,就当作三个月以来的见面礼吧。”
“啥?”我惊异地盯着他。
他微笑着坐在沙发上,点上一根烟,“测试的结果是……你爱上我了。”他吞云吐雾地说,“没办法,对于你这种不懂得情为何物的小弟弟,不用点手段是不行的,否则等着你主动表白,恐怕我那时早就入土了。”
我承认我曾经喜欢过他,但是现在,我再也不要被他当猴子耍了。
我说,“既然你不解释对我撒的慌,那我也只好离开你,我在三个月前就是这么决定的,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直谷忽然掐掉烟,站了起来,惊诧地问,“你说你要离开我?”
我说,“你觉得我上了你这么多当之后,还有心情和你谈情说爱吗?”
他愠怒地说,“我让你上什么当了?你损失了什么?我得到了什么?”
我说,“你骗取我的信任,使我丧失了平衡和判断,而你得到了想要的一切。”
直谷冷冷地看着我,忽然嘲笑般地说,“哈!我得到了想要的一切!我得到了想要的一切!”他转过身去,望着窗外的景物,很久之后才说话,“……薰,你知道我是怎么醒的吗?”
我大声说,“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或许你根本就是在装!”
他淡淡地一笑,“哼哼,那我装得也太像了。当我刚刚苏醒的时候,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但是我清楚地听见一个人在我耳边哽咽地说,‘如果你的脑袋像机械表一样该多好,那么就算坏多少次我也有办法把它修上。’”
我愣住了,这句话好耳熟,是我在不经意间的自言自语,那个时候他居然听见了。
我问,“这么说你是在感恩节的第二天醒的?”
直谷说,“我不知道什么感恩节,我只是觉得睡着的感觉好舒服,就像飞一样,那种幸福超越在人间的一切幸福,我好想封闭大脑接着睡过去,可是有个傻瓜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怨恨我为什么不快点醒,我想不起那个傻瓜的名字,但是非常熟悉,熟悉到让我心痛难忍,我决定要睁开眼看他最后一眼,所以在挣扎了一天两夜之后我终于醒了过来,……可惜身边没有那个人。”
他走过来,托起我的下颚,沧桑地看着我的眼睛,“薰,我想要的一切,就是你。不管我面对怎样的绝境,只要一想起你,我都能坚强地挺过来。那些在别人遭难的时候说三道四的人,难道就没有一点错吗,就值得你相信吗?我知道你并不相信他们,所以你在等我醒来,希望我为自己说点什么。可惜现在我醒了,我仍然不能开口辩解,因为那样会更被动,更糟质疑。”他的眼角慢慢地淌下泪水,“……薰,用你的智慧来体谅我宽恕我吧,我发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和你在一起,……”
“……”
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奇怪,多日来的愤怒为什么会在一瞬间变得毫无缘故了。
直谷在玻璃王国称王称侯,许多人依仗着他的权势生存,这一次他大难不死,也有很多人遭殃。公司的理事们纷纷以不同的罪名被控告了,失去了显赫的职位,变成了官司缠身的冤鬼。
对于那些困惑,我永远无法从直谷的口中得到答案。本想看得更清晰一点,世事却反而变得越来越混浊。岁月仿佛热衷于让人明白一个道理,我们并不需要固执地追寻生活的真相。
今天是我升任弘谷集团副理事长的第二天。虽然在这之前我推辞了很多次,但最后还是拗不过直谷,只好乖乖地搬进副理事长办公室来了。以这个职位登陆公司的系统,几乎可以查看到公司所有的机密,我对名为dr-9e的生化药品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医学上称之为长效镇静剂。
晚上,直谷打电话来。
“薰,今天是老头子去世一周年的纪念日,晚上在香舍利酒店开悼念会,我希望你和我一块儿去,怎么样?”
我说,“我去好吗?我不想去。”
直谷说,“去嘛!可以见到麻宫能哟,你不是很想见他吗?”
我冷淡地说,“我不想见他。”
直谷敏感起来,“嗯?态度变了……你们什么时候见过面?”
“……”我沉默。
他真是太聪明。
直谷带着警告的口吻说,“别告诉我你还在闹情绪。”
我说,“好吧我去,我去给花山会长的相片鞠个躬,求他把你托付给我,好让他的灵魂放心地走。”
“哼哼,竟敢开死人的玩笑,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我听出直谷在微笑。
挂了电话,我想起东条爱凑热闹,于是跑到业务楼里来找东条。
他的小助手看见我来了,在办公室门口很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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