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贫,”刘斌也扭着脖子对他啧了一声,“你俩那地儿我去一趟再绕上高速咱到了就直接看日出吧。”
“我去跟奶奶打声招呼。”徐北对他俩摆摆手进去了。
他跟南星去奶奶屋里说了几句出来,一行人就浩浩荡荡出发了。
大概是都习惯了周六睡懒觉,对破天荒起大早不适应,一上路没撑多久张晓辉就倒了,南星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脑袋一会儿往左边倒,一会儿往右边倒,一会儿又撞车窗上。
徐北看不下去,坐直了把他的头掰过来按在自己肩窝里,抬头的时候从后视镜里看到王毅正叼着根烟看他,视线对上时冲他笑了笑,转头看向了别处。
徐北皱了皱眉,刘斌忽然说:“操,你们一个个要不要脸,让老子孤独驾驶。”
“这是什么词,”徐北没忍住笑了,“就听过疲劳驾驶。”
“拉了一群死人。”刘斌骂了一句。
“嘿,说谁呢。”王毅在他旁边哼了一声。
“对,有我们家小毅毅,”刘斌严肃地说,“小毅毅你可别睡。”
“小你妈,”王毅骂了一句,“开你的车。”
“就这样,骂我,跟我扯,不然我就得睡了,”刘斌往后视镜扫了一眼,“看看后面那三个,对我造成了严重伤害。”
徐北听着他俩扯皮,听着听着也迷糊起来,头一歪枕在南星脑袋上没了意识。
等再醒来的时候,车子停了,刘斌在座位上玩手机,王毅和张晓辉在外面抽烟。
他透过车窗看见远处起伏的山脉,他们的车正停在山路边上:“怎么回事?”
“醒了啊,”刘斌转头看了他一眼,“前面有个事故正处理,还得一会儿。”
徐北打了个哈欠,这时候才感觉到脖子生疼,一边肩膀也近乎麻木了,南星还靠在他肩窝里,睡得很沉。
“对了,”刘斌忽然问了一句,“周琦那事儿怎么样了?”
徐北扭头看了一眼南星沉睡的侧脸,微微压低了声音说:“这姑娘是真刺。”
“什么?”刘斌回头看他,顿了几秒才反应上来,笑了,“那是,刺儿头,以前多可爱的,眨眼就长歪了。”
“我约了对方下周一见面,”徐北轻声说,“看有没有协商的余地。”
“要我说也该让她吃点苦头,”刘斌按着手机玩游戏,“我记得这个没刑罚吧?”
徐北揉着脖子:“对方如果起诉名誉罪,最多就是道歉赔偿,如果是起诉她故意毁坏财物,严重的才会拘役……”
后半句话没说完,车门忽然被拉开,王毅和张晓辉跳进来:“动了动了,老刘快走。”
“得嘞。”刘斌扔掉手机启动车子。
车门的关闭声吵醒了南星,南星眨了眨眼坐直了,然后慢慢拧起眉头,一脸痛苦地揉着脖子。
徐北看着就乐了,刚睡醒的小南真可爱,很想拽过来亲一口。
“笑什么?”南星皱眉看着他。
“完了给哥也揉一揉,”徐北敲着自己的肩膀,“失灵了都。”
“一会儿就好了。”南星淡定地说。
旁边张晓辉哈哈笑了两声,一胳膊甩在他脖子上,往他肩上锤了两拳:“我给你揉。”
车开到山下的停车场,刘斌熄了火下去问了工作人员几句,又跑回来跟他们说:“两个选择,一个从这儿爬上去,慢,一个开到半山腰再上去,快。”
“从这儿上呗,时间还早着呢。”张晓辉说。
“你行吗?”徐北扭头问南星。
“行。”南星点点头。
“那走吧。”徐北说。
停好车几个人就沿着山路往上走,这个季节上山的人很多,旁边一条路上都是从山上下来的人。
“凑活吧,”刘斌拎着塑料袋,给每人发了一瓶水,“比不得长白山。”
“咱又不是去盗墓。”张晓辉在一边帮腔,大概也是怕大伙儿扫兴。
“峰顶有天池,”南星忽然说了一句,“挺美的。”
“你来过?”徐北惊讶地看着他。
“嗯,”南星拧开瓶盖喝了口水,“以前来过。”
山路铺得很整齐,走上去几乎不费什么劲儿,就是中途会有些岔路出现,但旁边都标有路标,来来回回其实都是相通的,连接两条岔路的是一座锁链桥,人走在上面有些晃荡,张晓辉是惊叫着拖着王毅跑过去的,刘斌扶着旁边的锁链就差匍匐前进了。
徐北自己也有点慌,但踩上去以后却很意外,因为有弹性反而感觉软软得很舒服。意外的是南星走得最稳当,晃也不带晃一下,简直如履平地。
沿途有许多风洞和自然形成的峭壁崩石,张晓辉话痨一路说个没停,他指了指长在峭壁上的一棵树问刘斌:“老刘,你说把你绑那树上溜下来靠谱不?”
“啥玩意儿?”刘斌斜了他一眼,“我又不攀岩吊威亚的。”
“估计不成,他太重了,”徐北说,“我还靠谱一点。”
“你也不行,”南星笑了笑,“峭壁上的树不都是坚固的,因为石头没水分,反而比长在地上的脆弱,除非是长了很多年的大树,否则要溜下来只能把绳子绑在石头上。”
“我靠,”张晓辉抖了抖,“这也太吓人了,不知道的一上去,嘎嘣掉下来了。”
“山里很多东西都跟看上去的不一样,”南星笑着说,“所以得小心一点。”
徐北默默看着他,等人都走前面去了,他才跟上去和南星并肩走着,手悄悄伸过去捏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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