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等着呗,等着他们周游世界回来。”
酒德麻衣又扫了扫墓碑上刚落上一层薄薄的雪,“老板说不用等了,一切都结束了,让我们找个好人家嫁了相夫教子去。”
“嗨哟,谁看的上大小姐你呀。”苏恩曦笑道。
“走吧。”酒德麻衣拢了拢装饰似的围巾。
风声依旧。
这里不通车,要走出去还要五六个小时,所以两人很早就启程了,但走出去仍要快到天黑,风霜刀子似的带跑了酒德麻衣哼的小调。
“d .”
“e .”
“ree.”
“……”
这天曾是她的生日,也曾是他们相遇的日子。
没有追思,没有若望福音的吟唱,没有告别仪式,也没有缓慢的送行摇铃。风吹着一片温室里精心培养出的花瓣贴在了黑色石头做的墓碑上,生命嘲笑着死亡,可却不知道那铁皮盒子里也曾有一颗种子,努力悄悄绽放。
花瓣被吹走了,雪也被吹走了,墓碑上的字迹是三个英文字节,这个墓碑显然不是新塑的,沟壑遍布,已经快要看不出写的是什么了。酒德麻衣如果认真辨认,会发现这小小的墓碑却涵盖了不小的地方,与旁边的墓间隔比普通的排列要宽。
这里埋葬了两个人。
我们将重逢在水清沙幼白鸟飞翔的岸边,那时我会死在席卷天下的战场上,你教我种的那些花,都已枯萎。
第14章 后记(2)
二零一八年九月十六日,美国伊利诺伊州,卡塞尔学院。
“你就不能快点?走路比我奶奶的轮椅还慢,我六点三十分在你宿舍门口敲门,你室友把我轰出来了一次,我就知道你绝对还没起床,你看看你这什么态度,还想去搭讪学姐呢,伟大的尼德霍格奋战奥丁流下的血就传承了你这么一个败家玩意?”
钟楼摇摆着响了九下,旁边几个二年级三年级的骑着摩托流星一样的从布拉提身边划过,这个金发少年横眉倒束,一脸像被欠了九百万似的表情不加任何添加剂的摆在他顶多打40分的脸上。
今天是卡塞尔学院狮心会和学生会的入会仪式,在这个非常适合享受柳橙汁、煎蛋和培根的清晨,无数个心怀热血的年轻混血种们要正式成为校园两大黑帮其中之一的小弟了。
“反正你去你的狮心会,我进我的学生会,我们俩会场都不在一个地方,你得啵啥呢搁那,人黑王殿下流的血传承的是初代种,三环五绕的跑咱这儿还剩下几滴?我努力活到三百岁就算对得起我这身宝血了成不,兄弟?”
扎黑马尾的男孩儿跑的直喘气。
“你这就没追求了,还去学生会呢,上任会长四杀屠龙载入校史,上上任已经坐上校董的第一把交椅了,你们中国有一句古话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真希望你也能赤一赤。”
黑马尾白了他一眼,“我努力赤,行吧,不过说起来,我看我还没赤呢,你先近陈者北京话讲得倍儿棒了,我现在觉得你忒有语言天赋。”
40分男孩显然没再想跟黑马尾纠结赤还是黑这事,他看着中央广场绿化带边闪过的一个穿和服的身影,一把勾过黑马尾的脖子,悄悄说:“老陈老陈,我说的就是那个,红发小公主,日本妹子,贼高冷,入学第一天就被评为校花了,有老油条说她长得特像上上任学生会长夫人。”
黑马尾嘴一咧,眉毛挑的老高:“哎哟,名头都给冠上了,这妹儿肯定不好撩啊,你这40分颜值就别想了,再说了,你知道人家俩哥干啥的吗?”
被光明正大说出40分长相的布拉提恼羞成怒,但八卦心至上的他告诉自己在面对掌握了第一手消息的友军面前不易激动,于是他沉下一口气,压住火求知若渴的问:“干啥的?”
“这你可就不知道了吧,这可是内部消息,我在守夜人听老油条们专门开帖子说,他俩哥是日本分部的俩老大,懂不,黑帮扛把子,当年跟咱楚会长路会长提着刀砍过白王的,现在金盆洗手开大公司了,定个小目标就挣几十个亿的那种,人为啥叫红发小公主而不是红发小学妹你知道吗?咱甭管她红发紫发,就这“小公主”仨字儿,我看你就拿不下来。”
布拉提叹了一声气:“天涯何处无绿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我也知道没希望啊。”
黑马尾把三明治拆开咬了一大口:“是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这文学功底,啧啧啧。”
40分男孩二度受挫,只好扯开话题:“老陈你知道不,自从楚会长把狮心会会长的位置也给了路会长,入会仪式就放一个会场开了,你也别磨蹭了,今天咱俩还真在一个会场。以前都没这样,但这习俗是纪念性的,据说是因为他求婚也在那。”
老陈一捋校服上的面包渣,加快了脚步,“我擦,不是吧,我咋不知道,这么浪漫?”
“那当然,谁叫你光顾着打探妹子的情况了,活该不知道呗,哎对了,你不会连入会宣言都没背吧,你要是没背我现在就教教你,反正路会长身兼两职之后把两边儿的宣言也改一样了,我看了以前的,觉得讲真,现在的好。”布拉提放低了声音:“据说现在的宣言就是求婚词!”
“我擦擦擦,真的假的,这太刺激了吧。我当然背了啊,但你突然加上这么脸红心跳的小道消息我很紧张啊,本来就背的不熟,被你一吓忘了一半了!”黑马尾老陈三明治都不吃了。他依稀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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