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等主人撒粮的鸭子,眼巴巴盯着楼下。
他家这是学校分配的员工集资房,因为修建十几年了,没有电梯,楼也不可能太高。他家在五楼,往下看,站在楼下的谢禁非常清楚,甚至能够看到他皱着的眉头,和气势汹汹的表情。
不会吧?!
程枢在心里一声长叫,不过,这叫声在难以置信之外,并不是害怕谢禁真是来惩罚他的,反而是欢喜的极度兴奋和激动。
他说:“等等,我马上下来。”
要是是庄女士这种踏实的过日子的人,追求她的男人这么大早上不让人睡觉跑来霸道地秀存在感,庄女士定然就把人拉黑,让他哪里来回哪里去了。
但程枢不,他正处在昏头昏脑忐忑不安疑神疑鬼的热恋期,虽然他也会觉得谢禁真是太会装逼,但更多会想,他真的来找我了,这会让他获得自己被重视的安全感。
程枢赶紧穿了衣服,稍稍扒拉了一下头发,拿上手机钱包和钥匙,偷偷摸摸出了门,一时也没想他妈妈起床发现他不在后会多么担心。
冲下楼,谢禁站在楼道口不远处,在寒冷的冬日清晨,天空是浅淡的黑青色,路灯昏黄,空气冰冷,他穿着一身衬衫西服,外面是一件黑色羊绒大衣,身高腿里的古堡贵族似的,程枢不顾一切跑了过去,扑进他的怀里。
谢禁抱住了他,程枢目光灼灼看着他,“o,你好帅。”
谢禁什么火也发不出了,手指在程枢的眼角上擦了擦,说:“有一点眼屎。”
程枢:“……”
忘记洗脸了,好烦。
“你怎么来的,坐飞机吗?这么早,今天居然打得到车?”程枢问。
谢禁不答他,搂住他的肩膀,说:“去酒店吧。”
程枢由着他带自己往小区外面走,在小区门口,有车在等他们。
被谢禁推进路虎里面时,程枢有点愣。
前面驾驶位上坐着一个剃着平头皮肤有些黑的男人,看起来三十多岁。
有陌生人在,程枢马上就变得谨慎懂礼了。
“你好。”程枢朝他打招呼。
对方对他微微点了头,听谢禁说去哪家酒店后,他就发动了车。
大年初一的清晨,城里的道路上非常空旷,几乎看不到别的车。
路虎在道路上疾驰而过,程枢有好多话想问谢禁,但因前面有司机,他就保持了沉默,只是在谢禁伸手搂住他的时候,他伸手抓住了谢禁的手,握在手心里,轻轻揉弄。
他不说话,谢禁也没说话,而且将目光放在了车窗外面,并不看程枢,过了一会儿才说了一句,“两年没有来过c城了,这里变化很大。”
程枢正要接话,前面司机已经说道:“是啊,城市变化日新月异,您上次来,记得您说这里吃的玩的都多,以后要多来玩。”
程枢把嘴巴闭紧了,不说话。
谢禁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微微抬了手指,轻轻捏了他的耳朵两下,低头笑看他一眼,回答前面的司机说:“不是有事,很难抽时间过来,这次是说来就来了。”
司机开始和他聊天,语气非常恭敬,程枢低了头,感觉有点无聊。
好在酒店很快就到了,司机去给他们开了房间,程枢没出示身份证就被谢禁拉着进了电梯,他转着眼睛四处看,心想这个司机靠得住吗,为什么这么见个面,要让别人知道。
司机将两人送进了房间,四处检查了一遍才出门,谢禁站在门口和他低声说了两句话,这才关了门。
程枢从一只翘首以盼的鸭子,变成了蔫搭搭想把脑袋埋进翅膀下面的鸭子。
这是一间套间,而且是日式的套间,客厅和卧室之间隔着推拉门。
谢禁将外套脱掉扔在沙发上,过来拉程枢的手,程枢由着他拉着自己去坐在了矮床上。
程枢低声埋怨道:“为什么要让别人来。”
谢禁伸手解他外套的扣子,一颗颗认真地解开,然后把他的外套脱掉扔到了一边,继续脱他的毛衣,漫不经心地说:“老子在机场里吹了一个小时冷风依然打不到车,只好找人去接,还被人抓住这种把柄。小宝贝儿,你还不满意?”
程枢被他说得满脸绯色,好像他是犯了祸国殃民的罪似的。
他为谢禁脱西服,解衬衫扣子,又低头去亲他的耳朵,软软道:“那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我开车去机场接你。”
“那就太没有格调了,对吧。”谢禁将他的衬衫拉扯着脱掉,里面是白生生的漂亮ròu_tǐ,他将程枢一下子压在了床上,嘴巴一口咬在程枢的rǔ_tóu上。
程枢疼得蹙眉,低低哼了一声,把谢禁的衣服拉扯着tuō_guāng,又去剥谢禁的裤子。
两人很快就光了身体,热情地滚在了一起。
“我第一次见你穿西服,好正式。”程枢靠在一堆枕头里,看谢禁用手指为他扩张,他喘着气,微微蹙着眉,更多是享受。
“今天一大早,要去拜佛的,必须穿正式点。”谢禁将手指拿了出去,一把掐住程枢的腰,将自己那根硬挺的巨物往程枢的后穴里捅。
程枢感受着谢禁的东西埋进他的身体带来的疼痛,又听到他发狠地说:“不过为了你……”
程枢迷离着眼神看他,谢禁已经将命根子完全埋了进去,他俯下身来亲程枢,改口继续说:“为了干你,只好和佛祖说拜拜了。”
程枢吸着气,满脸热汗,说:“你真是一点也不虔诚。”
“是吗。”谢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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