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不在意,可是当真将他当做不知分寸的长辈了?
苏辄挑眉望着身前看似懵懂的小儿,沉吟不语。
阮清当知王爷是在忌讳什么,见他似有松动之意,又软软的笑着道:“既然苏叔叔来了,待天亮我也要跟苏叔叔一起回京了,不若让我再见小恩人一面,交代清楚,当是不会让什么不好的传出去。”
苏辄隐隐觉得这小儿竟是不似表面看起来那般懵懂不知事,可这分外坦然的态度又实在令人捉摸不透,竟是有种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的感觉。最后只能强忍着心内烦躁,松口允了小儿的请求。
为免再见到那个小和尚,被一声“淫.贼”恨出一口血来,王爷没有命人将小和尚带进屋子里亲眼盯着阮清与之交代,只让侍卫将人带去了隔壁的厢房。自己则趁着这个间隙打了桶泉水,在房中简单擦洗了一番,倒是勉强恢复了昔日的些许神俊清爽。
阮清进了门就看到那小和尚被五花大绑在椅子里,叹了口气,挥手令侍卫退了出去,关上门亲自走过去给那小和尚松绑。
小和尚法号慧明,确实眼明心慧的很,阮清并未先去了塞住慧明嘴巴的布团,一边帮他解着绳子,一边轻声道:“出家人自当知晓慎言,祸从口出的道理,想必方丈一早便教导过慧明。苏叔叔自小看着我长大,待我如同亲子,我意外失踪了这许多日,苏叔叔乍然寻到我,心中一时高兴便如寻常一般亲昵关爱也是正常,你却是不该大惊小怪胡乱叫喊……”
第49章
慧明手脚得以解脱,立马自己扯出了嘴里的布团,站起身微微瞪着眼望着阮清:“可是女施主——”
话未出口便被阮清一把捂了回去,压低声音道:“慧明万万不可再这般称呼!你常年居于山中,自是不了解山下的情状,但你也该看得出我并非普通人家出身,可是想要我名节就此败坏?”
慧明虽然不通世事,可也知女儿家名声重要,更何况这位一看就身份不俗的少女,若是传出失踪多日寄居寺庙的话端,便是毁了清白。
阮清见他明白了,这才松了手,微微一笑:“这段日子还是多亏了你和老方丈的照顾,待天明我也该要随苏叔叔回去了,竟是不知该如何报答你们的恩情。钱财对你们出家人来说虽是俗物,可总是也能抵一顿饭的,老方丈因为我病倒在床,更是需要精心将养,不可再劳累。你便是为了师父着想也莫要推脱,到时我会让人送一笔钱过来,你拿着钱去山下买些吃的和药材,总是要比从山上挖找容易。”
慧明听闻此言连连摇头摆手,倒是没再女施主女施主的称呼,只道:“不可不可!师父救你乃是出家人行善积德,怎能因此便收取钱财,便是有违出家人的佛义了。”
阮清微微一瞪眼:“你怎的这般迂腐!便是其他的寺庙也都会收取香火钱,养活寺中的僧人,你们这座小庙偏隅深山,平日里连个鬼影都没有,倒是要你师父从病床上爬起来自个儿搓麻添香不成?你便将那些钱当做香火钱,以后日日焚香时多多替我向佛祖祈求些庇佑就是了!”
“你、你怎可这般……这般言语不忌……”慧明傻傻的张大嘴。
阮清被他的模样逗得噗嗤笑了出来,“怎么,我说的可是不对?”
这般一想,虽然话不中听,倒也有些道理。慧明讷讷的闭上嘴,只神情还有些别扭。
阮清想起隔壁还有位王爷在那儿候着,在此逗留久了也是不妥,万一王爷等不耐烦过来查看,一言不合,指不定又是一阵鸡飞狗跳,便又说了两句,转身告辞了。
这一夜的折腾下来,天也亮了。因为怕惊扰老方丈休息,又刻意等了两个时辰,阮清才亲自前去跟老方丈辞行,之后便坐上侍卫抬来的软轿下了山,回转京城。
然而,王爷的心魔注定是开解不得了。
也不知是憋着哪一口恶气,回转京城的这一路上,素来“平易近人”的王爷竟是舍不下脸子与那悠闲雀跃的小儿共乘一车,只兀自骑了马顶着偌大的日头慢行在队伍前头。
尤其当看到小儿换回一身柔软精致的锦缎华衣时,脖子和手腕处露出这些时日娇嫩肌肤被那粗糙鄙陋的布料磨得发红的印记,便是恨不得凑上去用唇细细碾转抚慰,心内的邪火蹭蹭蹭的往上冒。
早知如此,倒不如这小儿直接淹死在东海里,要他跟着跳下去喝一肚子水,也好过他现在憋闷着一肚子火晒日头!
可恨的是,这小儿死里逃生半点后怕和悔意也没有,倒是心心念念着那个李恪,一上来就问他李恪的情况。
他当然不会告诉阮清李恪被他关了起来,这些日子他没顾得上去问,大约也是挨了一顿好打,剩个半条命就不错了。只顾左右而言其他道:“回去之后便不可再像从前一样随意出宫了,那些不知所谓的朋友也少来往。这次的事情还需详细调查,免得识人不清将来再被钻了空子。”
这回小儿倒是一下子就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小脸一白,然后对他细声细气道:“那日本是我坚持一个人去楼下解手,没让恪哥哥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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