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只在上朝或重要场合才会穿彰显品级的紫色服饰。但不得不说,除去一身仙气飘飘的白衣,王爷穿起紫色来也甚是匹配出挑。
绛紫色团花金纹宽袖大袍,翡翠腰带紧紧扎束,头戴白玉冠,脚蹬黑色皂角硬底靴,竟是别有一番魏晋fēng_liú的优雅尊贵之仪,尤其那双微吊的凤眼淡淡从台上扫过时,坐在对面的女眷便是齐齐一阵抽气声,只觉得那双眼看的不是歌舞,而是扎了翅一般飞过台子看进了自己的心窝子里,好一阵噗噗直跳。那手中的酒便是尽数倒在了自家老爷的裤.裆里,惹来骂声一片。
这么看来,那鲁国公主倒是个好定力的,酒杯端的稳稳当当一滴未洒全数喝进了肚里,倒是酒喝得有点多,酒意上脸,微微发红。
阮清拿手拨弄着盘子里剥好的荔枝果,歪着头感叹,杨太妃真是瞎操心了,谁说王爷娶媳妇难?真该叫太妃一并来见识见识王爷的魅力,只要王爷一张嘴,倒是不知有多少青春貌美的女子争着抢着要投怀送抱呢!
瞧,站在王爷身侧给王爷布菜的宫女,刚自殷勤的夹了一颗炒的金黄的油炸蚕豆放进王爷的碟子里,王爷只挑眉瞥了那蚕豆一眼,那宫女便似窒息一般,恨不得变成那颗得了王爷青眼的蚕豆,自滚进王爷的檀口之中。
阮清一时没忍住,好心提醒那魂飞天外的宫女:“那个,苏叔叔对蚕豆过敏……”
只见那宫女浑身一僵,那满脸的娇羞喜悦顿时不见,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竟是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颤抖的只一阵风便能飞走。
谋害当朝王爷却是个怎样的罪名?
然王爷今晚心情甚好,竟是没有出言严惩那无知的宫女,只微微侧头,朝着阮清看了过来,嘴角含笑,摸不着头脑的道了一句:“殿下倒是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本王。”
阮清想说,不是我关注王爷,难道王爷看不见全场几乎都在关注着王爷么?我只是怕王爷一不小心再次误食了与体质相冲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丑,会一怒之下血染宫廷罢了……毕竟这皇宫可不是山寨窝,随王爷您想怎么砍怎么砍。
其实听赵连城说了黑风寨的事情之后,阮清虽然后怕了一阵,心里还是隐隐松了口气。苏辄如此行事,是否说明他真的并不知当年的真相,仍一如既往的疼爱在意自己?回想起那晚苏辄出现在寺中厢房时的颓唐光景,连日来的沉郁竟是一扫而空,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但近日来王爷的喜怒无常还是不容忽视的,阮清自也多了一个心眼,尽量不与王爷多言,以免说错多措,再引起王爷不快。便是微微一笑,将脸转了回去。
半冬在她身后小声提醒:“殿下,这荔枝都快滚了一桌子了,您若不喜欢吃,奴婢将它端走便是了,若是掉在身上,岂非可惜了您今晚精挑细选的这一身衣裳……”
阮清低头一看,可不,那一盘子雪白鲜嫩的荔枝果儿,正撒了欢似得满桌子滚呢。就在这时,听见旁边王爷传来一声愉悦的低笑声,阮清只觉得脸皮发胀,甚是丢脸的抽回手,将沾了果肉汁水的黏腻手指放进嘴里嘬了嘬。
半冬在身后捧着一条雪白的帕子,目瞪口呆。
自从殿下在定王府住了十多天回宫之后,便落下了时常走神的毛病,也不知没有她跟在身边的那段日子,殿下在定王府又是受了那定王何等欺凌压迫,回想起近日听闻的有关黑风寨的传言,半冬心有余悸的望了自家殿下一眼。
那定王实在不是个好相与的,瞧着人模狗样风度翩翩,杀起人来却是眼都不眨一下,听说还不只是杀了,个个都是分尸挫骨,殿下跟这样凶残暴戾的人住在一个屋檐下可不是整日心惊胆战?可怜这么小的一个可人儿,生生吓出了毛病,平日里连个笑都不常见了。
阮清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回事。那日在山上,王爷半夜闯入房中说了那一番难懂的话之后便亲了她,以前倒不是没亲过,还都是她主动,可那一次却似乎哪里不大一样,具体说不上是哪里不一样,只觉得当时王爷的眼神十分凶狠可怕,不像是关怀,倒像是要一口吃了她一般。
这样的苏辄她还是头一回见到,当时吓得心跳都停了。好在那之后王爷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虽然还是令人琢磨不透,可也没再提那晚的事。
后来回想起来,她倒是有些好奇王爷说的难题究竟是什么。如今王爷就坐在旁边,她几次想问,耐着周遭耳目众多才强自压了回去。
想到这,复又重新朝对面鲁国公主看去。正听到承帝蔼声问那鲁国公主不远千里而来,在京中住的可还习惯。
杨灵儿闻声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端庄得体的笑着回道:“劳陛下挂心了,灵儿住的一切都好。”
承帝又问:“朕听说公主今年刚满十五岁,如此年幼,鲁皇却是怎舍得公主一人远行?”
杨灵儿道:“陛下有所不知,此番来尧乃是灵儿一意请求,我父皇实在也是无法,才勉强同意灵儿,放了灵儿前来。”
承帝适时的“哦”了一声,表示好奇。
便又听杨灵儿俏声道:“实不相瞒,灵儿虽为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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