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大越是醉心红尘,再无心修炼。一着不慎,被人采阳补阴,伤了根本,再不能得大道,修为也停留在辟谷期。出事之后,先有家族将他逐出家门,后有生活所迫,竟靠着典当修道者视为生命的法宝为生,几十年如一日地痛苦煎熬。
昨日的天才少年还是座上宾,只一夕之间,便沦为人下人,如何不成笑谈?他的过往,在场又有何人不知?凌钰这么一说,无异于往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石子,击起千层浪。
房顶上的人群开始交头接耳,话里话外满含嘲讽与奚落之意,虽然他们刻意压低了嗓音,却又让老头听的一清二楚。
“你,你你你……”老头语不成句,恼羞成怒,抽出玉箫对天一指,大喊:“万物之声莫非心音,心音有灵,听我号令,来!”
老头口里叽叽咕咕,跟喊魂似的不停地叨叨。随着他的叫唤,手里捏起一个繁琐的决,玉箫突然飞上高空,在空中一圈一圈地盘旋。无人吹奏,却有悠扬的箫声传出,丝丝缕缕,如清风拂面,箫声一转,呜呜咽咽,像在呼唤,又像在低语倾诉。
莫名其妙间,在场众人听的如痴如醉。
突然,老头手指一勾一挑,玉箫蓦然立于空中,白光大震,箫声一颤,随之发出铮鸣,长啸不止。众人还在疑『惑』之时,忽而,风声,雷声,雨声,笑声,哭声……万物之声都好像被好像被施了魔法,齐齐化为一道百烟,迅速融入玉箫之中。万物之声不止,声音也绵绵不绝而来。
白宛和小心地从凌钰的肩上抬起两只眼睛,惊的扒住凌钰的肩膀不敢放,只敢背后戳戳凌钰的背,低声问道:“那玩意儿是个啥,怎么跟放了超大号吸铁磁一样?凌姐,这种黑科技我还是第一次见,肯定不好随便就上,你有没有把握?”
她一个金丹修还对付不了一个被酒『色』伤身的辟谷老头?
吸气,呼气!凌钰连续深呼吸好几次,才将心理重新建设完毕。她回头冲白宛和勉强一笑,顺便把那双碍眼的爪子弹下肩膀,“我不行,你上?”
“唔~”白宛和的脑袋摇的跟波浪鼓似的,赶忙推脱,谦虚加说好话,“这种救死扶伤,扬名立万的光明磊落之大义,小妹不才,不敢抢姐姐功劳,姐姐请。慢走,不送。”
“……”凌钰终于明白,为何白宛和时而叫自己姐姐,时而叫凌姐,一会儿故作亲热,一会儿又保持距离了,感情都是为了让人更好去当挡箭牌啊。打群架之前,玉音公子都没让凌钰放在眼里,却被白宛和给整服气了。
好吧,能者多劳,不认都得认了。凌钰一把拔出灵剑,拍着白宛和的肩膀,似笑非笑地安慰道:“妹子放心,姐姐修为再是不济,没把握收拾他,逃命还能没把握逃过你?”
额,这是打不过还有自己垫背的意思?不不不,垫背那叫同归于尽,跟有把握逃命,并且还一定要跑的比自己快有着本质上的差别。逃命逃过自己?白宛和一个差点就大学毕业的人,居然开始怀疑自己的理解能力,不应该啊。她越是纠结那句话的含义,她的心肝脾肺就越是躁动,最后干脆在她肚子里开了个大聚会,那沸腾的都不分物种了,当真是亲亲热热一家人啊。
“姐,你是我亲姐啊!”白宛和望着凌钰与那些人缠斗在一起的潇洒身姿,欲哭无泪,心在滴血。
还在白宛和哀怨之时,那边,凌钰很快就将麻烦解决了大半。毕竟真正有本事的修道者,看不上区区十万灵石,看得上的肯定都是些不足为道的渣渣,除了胜在人多,也没别的优势。
这话又说回来了,尘埃再是微末,来一把踩实了,也是土,丢茶杯里,你都嫌硌牙不敢喝。所以呀,白宛和趁着硌牙的千载难逢的良机,赶紧挽回自己天真纯善的面子。
是以,白宛和打算放点大招,是嘛,场面混『乱』嘈杂,不来点大招是难以引起轰动的。
然后嘛,咳咳,白宛和清了清喉咙,憋足一口气,连环炮一样大喊道:“凌姐,当心你的左边,有人拿高仿的奥特曼道具攻击你。说时迟那时快,凌姐飞起一脚,踹开那个发育不全的混蛋。哎呀呀,这一脚……踹中了那个人繁衍后代的工具。他夹紧双腿,面目扭曲,不忍直视,退居二线。凌姐威武!”
白宛和的佩服有如涛涛大海,绵绵不绝,自动自发地鼓起了掌。
“呀!凌姐小心,又有几个不怕被剥夺生孩子能力的家伙,正举刀向你攻去,一个走的阴招,拿五雷轰狼牙棒击你后背,一个走蛇形刁手,向你的右后方攻去。还有一个……不对,他不算,他是变老的那什么玩意儿公子,根本没有生育能力了,你废了他也不介意的。”
这就叫,论生育能力的重要『性』。
白宛和的话仿佛当头雷劈,致使老头原本纯熟精湛的走位,半途一个踉跄,顺便带累了队友。凌钰嘴角一勾,邪恶的一笑,也趁着这个空档,灵剑一挑,唰唰两下就斩断了三人的裤腰带。
凌钰挤挤英眉,啧啧出声,摇头叹气,“绝了他们的生育能力?白宛和妹子,你是睁眼说瞎话啊,跟你那七岁的弟弟一个模样,还需要我来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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