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家胭脂水粉的谱子,虽然铺子的主人是怎么不靠谱,但是摆在那儿的胭脂水粉首饰可不是假的。
李瑾瑜来这里干什么?——他上前去有礼的问,“店家,请问礼记在哪里?”
清落靠在门口密目养神,似乎什么也没有听到似乎什么也听不懂,静静地他在屋檐下,阳光照在他如玉一般的皮肤上清晰可见细小的血脉流动的鲜血,盛夏时节他一身锦袍却没有一滴汗珠子干干净净清清爽爽,一边的其他人早已满头大汗一脸正经的也不去察汗,可能该是顾忌着身份吧。
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一些什么,最后等李瑾瑜出来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如秋天的一阵凉风,瑟瑟的让人很舒服。
“夫人,他看起来好开心呀。”蜘蛛精躲在清落的锦袍里,小声说着自己的疑惑,小小的她故意变小躲在银发堆里,并不是很显眼。
清落的手拂过小蜘蛛精精,他低笑不语也不回答她的话,李瑾瑜走出谱子,温和地说,“我们先去东升客栈吃饭,等一会去礼记施粥。”
这话是特意说给清落听得,李瑾瑜在所有人面前说不仅仅可以赢得他人的好感而且可以告知清落接下来的行程,王权嫡长子什么也不知道是会惹人嘲笑的。
东升客栈地处热闹的繁华街道,或许因为天气的原因人也不是特别多但是比刚才的谱子那儿可热闹多了。
道士一行人进入东升客栈,点了一些菜肴几碗白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清落王权嫡长子的身份,他独自一人面对着满桌的美味菜肴,他一桌子和其他人是一样的,不同的是他一人独占七个菜而已。
一头独特的银发,锦袍而已,低头时精致的五官没有表情,他没有胃口半点也吃不下,如玉的无暇肤色可以清晰的看见血管的颜色,风吹过食物的香气混合着淡淡的不知名花香,带着悦耳的铃声。
他低头吹着冒着热气的水,他特别要的热开水,淘气的蜘蛛精用附肢戳他的耳朵,还可以听见她微不可闻的笑声。
淘气的小东西,清落从没有想过会在这儿认识她——“姐姐,我可以在这里坐一下吗?”
一个面容轮廓有一些熟悉的女孩子大约十七八岁吧,笑的时候嘴角有一个甜甜的酒窝,清落打量着这个似乎不简单的女孩子,隐约的闻见了讨厌的狐臭。
作者有话要说: 好不开心,要抱抱要举高高。
☆、痕迹
狼吞虎咽,毫无节操,一个女孩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吃的满嘴油腻,左手一只鸭右手一筷子白菜,嘴里还吞咽着牛肉片。
清落看着旁边堆得老高的盘子不发一言,沉默无语。
这么贪吃,被保护的很好很好呢,真是让人嫉妒。清落舒服的靠在椅子上,银发披散领口打开,可以看见极其修长脖颈锁骨之下的一颗小小的朱砂痣,红红的如同上好的胭脂若不注意看很容易就忽略掉,水水的唇喝着清淡的白开水,懒散的双眼看不见任何情绪,空洞荒芜犹如深渊。
“目的地是这里?”清落看着李瑾瑜欲言又止也知道是关于这次出行的目的——礼记是一家拍卖所,属于王权家,门口一贯是王权世家的风格奢华大气,两个美丽妩媚的女人守护与门口,等闲人不可入内。
王权家的产业应该由王权家的人做主,李瑾瑜靠近清落,闻见淡淡的花香,看见价值不菲的锦袍不由的想起了听过的传闻:王权嫡长子生活奢侈,一日沐浴所用的钱银足够中等家庭一年的开销了,那后花园里的花全是被他一人用去了的,人比花娇比花还艳也比女子还讲究。
“清落,待会把王权家的令牌给她们看就可以了,进去后可能还有管事会麻烦你了。”
清落看着这个一脸关切的人,这个本该是天之骄子的人,他挑眉莫名想笑——以前他从来不担心这种应酬,他亲爱的父亲大人帮他弄好了一切,他鲜少出门性子懒散如同被人圈养的金丝雀可少不了王铮的功劳,呵呵。
“我可不管这种事情,我不是来做苦力的,”清落的头偏在李瑾瑜的脖颈处,呼出的温温的气体打在李瑾瑜的身上,近在咫尺的精致天颜眼里的笑意显得那么温柔和他说出的话可是半分不符合的。
李瑾瑜愣在原地,眼见着清落步向礼记的守卫侍女,她们可不是什么善渣,王权家的令牌是特殊的,不是名义上的令牌而是刻入血脉的印记——天地一家是王权的象征,富可敌国的王权世家有一个特殊的印记,在手腕处手心与手臂的链接处一柄小小的剑在哪儿,很丑陋却不会被夺去复制,那是刻入血脉的印记。
清落的令牌在右手腕 ,靠近心脏这边,是一柄银色的小剑被一个特殊的类似蚌壳的东西包围,有一种不可逃脱的奇怪感觉。
礼记唯一的城市的中心地带,前门后门都不是清冷的地方,在礼记施粥已经保持了17年,是这一任王权家主下的命令,每一年这个时候会有人在礼记等一气道盟的人施粥,渴望得到一气道盟的祝福,似乎喝了那粥一年便会平平安安顺利高升。
一个好的统治者却不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清落讽刺一笑,靠在一旁,蜘蛛精趴在他的手心,痴痴的笑。
王权王权,王权富贵,清落在一旁等候,李瑾瑜亲自为前来求粥的人打粥,半分不见一个富贵公子的娇气,他和他是不一样的,娇气娇生惯养难伺候的重来都会是他,他玩弄着自己的嘴唇,眼睛里有一些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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