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每次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打,持续个十天半个月事实上不算什么。修真之人几乎要失去时间观念这个东西了,只有在需要它的时候掐个指头问个人。十天半个月,他们打打停停,仅够弄个满身狼狈的样子,不过也打的尽兴。
湛一卿不怎么与人交流,身边的人也不会没事儿和他切磋。他一直一个人修行通过身体的变化感受自己的能力,虽然他瘫在床上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好累不想打,真和闫真摇交起手,心里却是畅快的。
这次在空间里干睡十几天他倒是没事儿,闫真摇很却有可能熬出病来,不能修炼光睡觉,没有湛一卿这等功力,没多少人受得了。不过没等他想通去问闫真摇要不要换个地方之类的,他就收到了赤鹇的联系。
湛一卿身上常挂一个哑铃铛,里面存有赤鹇的神识和一滴心尖血,一般用来找不到他的时候联络。赤鹇传神识过来,表示外面一切都还行,不过她对闫真摇的毒有眉目了,所以来问他们能不能悄悄回来一下。
具体的却没有细说,湛一卿觉得还是先问个清楚好些。回道,他身上的毒能不能解?除了能让他晕倒灵力不稳之外还会有啥你清楚不?
赤鹇回答的很快,能解,不过她只分析了成分,找了药材来试却不知行不行得通能不能立刻见效,没有这个毒本身,除了观察闫真摇的表现外她没办法知道更多的症状。
不过这也够了,湛一卿更想知道前一个答案。
和赤鹇说着马上回来,他睁眼后就推醒了闫真摇。简单说明赤鹇的答案,闫真摇看了他一小会儿,点点头。
空间位移的原理他不说研究的很透,至少实践成功率百分之七十有的。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让闫真摇帮他稳住现在空间灵气场,不用怕冲了自己,好歹是个助力。
很快,他们就到了魔殿里赤鹇的安闲居。赤鹇的表情还算好,看来把握还是有的。
在服药后施针之前,赤鹇跟闫真摇强调了不保证有效,关键时刻如果觉得有什么不对先护住自己。并问了一些关于症状感觉之类的问题,闫真摇很多都直接表示不清楚,回答到最后,湛一卿莫名觉得很可怜,可对方表情还是很淡定,他还是在心里表示个同情以示礼貌。
而闫真摇完全信任地卸了防备躺在床上的时候,湛一卿突然想起在此刻看起来很无关紧要的事儿,他忘了告诉闫真摇他记起来了。虽然看起来他似乎真的不在意湛一卿是否能够想起来,湛一卿理解为不想承认自己有过那样的时期,但就湛一卿自己而言,他觉得这没什么,那时候的闫真摇反而更可爱一些。再者他自己藏不住话,顺便再逗逗闫真摇也是极好的。
他很自然地坐在赤鹇的竹编椅上,放松地看着施针的甚至有些从容的赤鹇。仿佛就是一眨眼的工夫,赤鹇就收了针,站在床边盯了一会儿见没什么异常,就整理好东西放在床边柜上。走到湛一卿隔着小茶桌的另一边坐下了,湛一卿看她颇有闲情地提了茶壶,顺手给他倒了一杯。忍不住问道:“你不继续看着他吗,这么有把握?”
赤鹇哼了一声,斜睨他一眼。湛一卿不在意地受了,心想这大概就是胸有成竹了,没事儿最好。
“我觉着吧,下毒的人也不是想要伤害闫掌门。我探他的经脉,还算平稳,他的血样也没有特别活跃的刺激东西,之前我猜这主要是刺激他的脑袋,却没办法把它引出来。不至于让他受伤,却能压住他的自身灵力,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跟幻觉一类有关。”说到这儿,她突然想到什么,眯眼收回放在闫真摇身上的目光,颇为神秘地转头对湛一卿笑了一下。
而湛一卿还沉浸在最后一句幻觉二字,一时没反应过来,懵懵地看向赤鹇。赤鹇凑近了点儿,怕被听见似的声音很小:“我上次取了闫掌门的头发和你的——诶别激动,我先道歉。”
“我给你们俩试着做了占卜,其实你们真的挺有缘分的。可双修指数特高啊我跟你说,你别不信,这东西还是很有讲究的……”
湛一卿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而习以为常的赤鹇的表情仍然特别生动,津津有味地跟他讲她是从哪儿学来的以及里面的各种原理。湛一卿没听说过这种东西还能占卜出来,哼了一声就继续喝茶,信了她的邪了还。
对赤鹇的唠叨左耳进右耳出对他来说也算是必修技能。他又开始貌似一本正经实则神游天外,不过他想的还真是正经的——对他来说。真如赤鹇猜测那样跟幻觉有关系,那之前闫真摇给他的幻境也有可能是在毒的影响下设的。幻境内容应该与他本人的意识有关,死的毒又如何能操纵?那么问题就来了——
闫真摇每天想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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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闫真摇的恢复就没这么快了,湛一卿在边上做了一阵儿,昏昏欲睡之际终于记得问了一句:“我们‘打’了多久了?”
赤鹇喝了口茶,斜眼睨他,说的理直气壮:“我们哪里会抽时间去看你们打架?走个过场也就。”
湛一卿倒是不惊讶,挑眉:“那边儿也没人看着吗?”问是问了一句,心里却已经开始想没有人“监视”以后就开小差的美好愿景,偶尔和门三儿打一打怡情,不要更好。
似乎是在思考,赤鹇嗯了一会儿谨慎道:“我走的时候会看到那一圈圈儿的人,以前也差不多是这样。”说着,颇有点儿多余地添了一句:“那些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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