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诗韵想了想说:“我猜她是一个有夫之妇,而且她丈夫一定又有钱又有势,也可能是个黑社会老大。”
杜毅心想,这位金小姐一定是港片看得太多了,但他还是十分认真的问:“为什么这么说?”
金诗韵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那女人要是没结婚,两人感觉好搬到一起住不就完了,何必这么费劲的搞得跟地下党似的。就算那女人有老公,也无所谓,现在离婚也挺容易的,可他们一直在玩地下情,一定是她老公势力很大,一旦这对奸夫淫妇被发现了,就会有性命之忧,所以他们才如此小心谨慎,步步为营。程南的死,没准就是奸情败露的结果。那女人还很有钱,有一次我看见程南的一件衬衫,是世界名牌,那牌子不仅价格昂贵,而且国内还没有卖的。我猜是那女人送的。还有一件小事,不知有没有用?”
杜毅说:“你尽管说吧。”
金诗韵说:“有一回我看见他练字,写得是:‘七张机,春蚕吐尽一生丝,莫教容易裁罗绮。无端剪破,仙鸾彩凤,分作两般衣。’写完后就看着那字,流下了眼泪,当时我还笑他多愁善感,现在想想,他是觉得他和那个爱人难以天长地久,最终各个婚嫁,才会由感而发。”
杜毅又问:“你和程南分手后,还有联系吗?”
金诗韵说:“当然有,后来我想通,就和他降级做了普通朋友,他还送过好大一束红玖瑰给我呢。”
姚小兰问:“为什么,他想和你和好如初?”
金诗韵说:“不是,今年4月他过生日,有个对他不了解的傻瓜送了他一大束花,程南转送给我了。”
陈锋不解的问:“为什么说是不了解他的傻瓜送的?”
金诗韵笑着解释说:“程南对花粉过敏,这是全校师生都知道的。前年,在学校校庆的联欢晚会上,程南有一个节目,在台上唱了一支歌,有个对他暗恋已久的女生,在歌曲间奏时跑上台去献花,程南站在台上不好拒绝,就收下了。结果是程南手捧鲜花,忍不住的打喷嚏,歌没唱完就跑下了台,从那以后全校师生都知道程南对花过敏,现在还有人送花,这人自然是不熟悉程南的傻瓜了。”
杜毅又问:“程南有特别要好的男朋友吗?或者是特别执着的追求者?”
金诗韵说:“现在酷哥比美女还吃香,追他的人明里暗里也不知有多少,可程南这人目高于顶,除了本小姐外,他没和别人公开交往过。也没见过他有很好的男朋友。”
从金校长家出来已经快9点了,杜毅边走边说:“看来程南这人并不简单呀,李建军骗了我们,我们还得找他去谈谈。你们怎么想的?”
姚小兰说:“我也觉得李建军很有问题,那天程南走时他恰好在倒垃圾,之后又独自散步,很有可能他还在继续跟踪程南,看到了什么线索,我觉得他可能是我们这个案件的突破口。”
于勇问:“那他刚才为什么不说?”
杜毅说:“我想是为了钱,也许他认识凶手,金诗韵说过程南的情人可能很有钱。”
陈锋说:“只不过金小姐还是猜错了一点,程南的密秘情人,不是淫妇,而是奸夫。对了,两位老师,你们饿不饿呀,常言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不如这样,我请客,咱们找个地方先吃点再去办案。”
杜毅笑着说:“我倒是忘了,都这么晚了,这样吧,你和小于先去吃饭吧,吃完了你们就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也用不了这么多人。”
陈锋连说不用,在陈锋的一再坚持下,他们又一起回到了李建军的宿舍门口,但见里边没点灯,敲门也无人回应。
陈锋说:“都这么晚了他还没回来,一定是找别的地方去住了。隔壁的人刚死,他可能害怕不敢一个人住了。”
杜毅想想也对,几个人就又出来了。陈锋再次热情的邀请大家去吃饭,杜毅原本是个极随合,喜欢热闹的人,但他不愿和这位公子哥儿走的太近,就借口说家里还有事,先走了。姚小兰也找借口走了。最后,只有陈锋和于勇去吃饭了。
午夜时分,李建军喝得醉醺醺的,哼着小曲,步履蹒跚的走到自己的宿舍门口,忽然一阵阴风吹过,吹得李建军打了个冷战,只觉得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被这阵风吹透了,酒全吓醒了。他看了一眼程南的门口,心里只觉得毛毛的,小声祷告着:“程南,我知道你死得冤,可冤有头,债有主,我李建军虽然在你生前死后有许多对不住你的地方,可我没害你性命呀,你要报仇,只管找你的债主去,千万别来找我!我是借你的事发了点小财,是我不对,以后逢年过节,我一定给你多烧纸钱。你可千万别来吓我呀!”
正说着,忽见眼前一个黑影闪出,李建军吓了一大跳,浑身哆嗦着,动也不敢动,等看清来人,才放下心来,笑着说:“原来是您呀,可真吓死我了,您来找我的吧,有您在我就什么也不怕了,快屋里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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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3日,一个阳光灿烂的早晨,杜毅在办公室做着总结,并分配着任务:“从程南的屋里发现了一串钥匙,开不开程南办公室或任何一个家的门,这说明程南可能还有一个住处。从程南的宿舍里找到银行存单,数目不大,和程南的收入相符,小姚和小于你们俩人,去银行查一下,看看程南总的经济情况,再去查查程南的手机通话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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